风若离和海公公都没有看到他们离开后那位老者的慌乱,一句本谷主他就已经知道了风若离的身份,本来以为海公公领来的只是个普通的小姑娘,谁能想到她是鬼王谷的谷主,竟然还在她面前搬弄是非,这天下谁人不知鬼王谷最是护短,老者慌了,这下真是完了。
海公公把风若离领到另一个院子,那是皇帝特地为鬼王谷三位医者增建的院子,院子里奢华又不失风雅,三个独立的屋子,还有个单独的主屋,只不过被医者们当成了书房,这种特殊的待遇也只有鬼王谷才有。
风若离进到院子里推开主屋的门,三人正在苦读医书,听到门开了,抬头看了一眼,就算他们不认识风若离,也认识风若离腰间系的谷主令牌。
三人齐齐站起身对风若离行礼道:“见过谷主。”
他们都得知了谷主不日就要来为皇帝治病,不曾想风若离来的这么快。
风若离抬手道:“起来吧!”三人又齐齐挺直了腰身,风若离转过身对海公公说:“公公,本谷主与三位有要事相商,还请公公回避片刻。”
海公公谄媚笑着道:“是,奴才这就出去侯着,谷主有什么事唤奴才一声即可。”
风若离微微一颔首,海公公就离开了。
等到海公公离开,风若离就走到房间主位的地方坐下,不经意的翻着桌子上的医书开口道:“如今皇帝病重,你们三人不在太医院待着寻找治病的法子,把自己关在屋里这是作何?”
三人面面相觑,一脸的为难之色,仿佛另有隐情的样子,风若离看了一眼说道:“有什么难处尽管说出来,鬼王谷的人还轮不到他人欺负!”
三人中年龄稍长一些的青禾开口道:“还请谷主为我们兄弟三人做主,这次皇上的病症来势汹汹,那太医院的院首便说我们才疏学浅,还说我们将皇帝的病越治越严重,就将我们三人禁足于此,我们三人在此也只是翻阅医书想寻得治病之法,只不过还未曾找到。”
风若离“啪”的一拍桌子说:“好一个太医院的院首,竟欺负到鬼王谷的头上来了,此事本谷主必定不会袖手旁观。”
风若离为人一向谨慎,她不会因为这三人是鬼王谷的人就偏袒他们,所幸他们在宫里有眼线,一会去询问一番便是。
风若离把手边翻开的医书合上,颇为嫌弃的说:“这些书你们看了也无用,不看也罢。”
青禾疑惑的看着风若离询问道:“那谷主,皇上的病情……”
风若离瞥了一眼三人道:“此事现在不方便细说,我现在写几份药方给你们,一会我便去寻那院首解了你们三人的禁足,你们便去药房抓好药送到我的住处。”
三人大喜,谷主要去解了他们的禁足,还他们公道,这让三个七尺男儿不禁红了眼眶说:“多谢谷主。”
风若离看着三人的反应,觉得他们刚才所说不像是在说谎,下意识的选择了相信他们说:“我现在先写方子给你们,一会你们抓好药再去寻我。”
风若离说完拿起笔在桌子上的纸张上开始写起了药方,写完后交给三人,起身离开。
刚打开门海公公就谄媚笑着凑上前去说:“谷主接下来要去哪里?奴才给您领路。”
风若离淡淡的开口道:“来的正好,本谷主问你,皇上可知我鬼王谷的三位医者被太医院院首禁足的事?”
“什么!禁足?”海公公震惊的瞪大了双眼说:“谷主莫不是在与奴才开玩笑?这世间谁敢对鬼王谷的医者禁足。”
风若离一脸玩味的看着海公公问道:“你当真不知?”
海公公不敢直视风若离的目光,脸上一滴冷汗落下,他觉得自己的后背一阵阴冷说:“奴才真的不知。”
风若离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说道:“不知便是最好,本谷主现在要去寻陛下,海公公,还请前面带路。”
海公公弓着后背恭敬的说道:“是,谷主这边请。”伸出手冲着一个方向示意风若离往这边走。
海公公怕极了,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风若离的笑容像是催命符咒一般,禁足青禾三人的事他知道,是有人斥重金收买了他,让他不要告诉皇上,所以他只能装作不知道,应该不会有事吧?
风若离看海公公的反应便已经知晓,关于青禾三人被禁足一事他是知晓的,至于他为何知情不报就不得而知了。
很快海公公就领着风若离来到皇帝寝宫,风若离跟皇帝说了青禾三人被禁足的事,皇帝和安公公都大为震惊,震惊过后皇帝还是下了条旨意解除了三人的禁足。
安公公送风若离出寝宫,快走到门口时风若离停下脚步轻声对安公公说:“公公啊!你纵使年纪有些大了,但是也不可老眼昏花轻信他人。”
安公公跟着轩辕明已经四十年了,在轩辕明还是皇子的时候就跟着,一路摸爬滚打才坐稳了这总管太监的位置,身为人精的他当然明白风若离是意有所指。
这一思考的功夫就听风若离又开口道:“安公公近日找海公公应该有些事,给本谷主引路一事就劳烦安公公另寻他人了。”
安公公立刻低下头对风若离说道:“谷主说的是,老奴这就去安排。”
风若离踏出了房门,海公公本想跟上去,被安公公叫住说:“小海子,你去寻几名侍女为伺候谷主,然后来寻咱家,咱家有些事情要问你。”
海公公心里顿时间波涛汹涌,好好的义父为何不让自己跟着风若离?但面上仍是波澜不惊的回道:“是,义父,儿子省得了。”
说完海公公就转身离开了,安公公看着他的背影叹息着摇了摇头,作为咱家最看好的干儿子,希望不要让咱家失望啊!
还好刚才海公公引了路,风若离知道了从皇帝寝宫到太医院怎么走,她满不在乎的手里抓着圣旨往太医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