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当时画画的美术生，团队老师却是直接带队、向着学校方向往回走了。

此时一行人已经全都到了高铁上，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了。

“……咦？”

她翻开自己的背包，掏出自带的毛巾刚准备去洗漱间，就发现自己的背包里多了一本古籍样子的书，她下意识便想把书拿出来，看看内容是什么。

结果手指刚一碰到书籍，这本书便直接消失了，碰到书本的手指上，似乎有液体流过——

她把手背翻过来，才发现自己的手背上多了一个黑色的符号。

符号很复杂，一看这符号，就觉得脑子里好像多了点什么。

这是什么？

她下意识地，想到了昨天在西子湖上发生的一幕，以及最后那魔气男子挥手扔出去的数百本书籍。

看来，其中一本正好落在了她的包里。

至于为什么现在才看到它，一个是因为她没关注自己的背包，另一个……可能是离开h市之前，她看不见这本书？大概是那魔门长老给设置的保护机制一类的东西吧。

美术生对此也有些困惑。

不过对于脑海之中突然出现的一些资料、文档之类的东西，肯定还是得查看一下。

她迅速站起身来，按照之前的计划，走向了洗漱间，在这里停下脚步之后，一边打开水龙头洗着手，一边开始读取自己脑海中多出来的那些东西。

这个符号，正如她所料，就是那本书籍变出来的。

也不能说是变出来，但是符号的出现确实跟那书籍一脉相承就对了。

“……呃，也就是说，我现在莫名其妙成了这个秋霖门魔功的修炼者之一？”

说实话，她有点慌，不过问题不大，毕竟当时的记忆做不得假，被那位魔气男子随手扔出去的古籍数字，至少也在三四百本左右，再怎么着，也不至于查到她这么一个行程很正常、完全不异常的美术生身上。

表情很微妙，不过还得了。

得要了解一下这个魔功具体是个什么东西之后，她才能决定自己是不是要投案自首，把魔功直接上交上去，自己继续当自己的美术生。

‘秋霖门最高秘法，春秋诀……没有任何准入门槛，只要是个人，经脉稍微不要太曲折，都能练此魔功，而这个魔功修炼之后，最大的特征就是会在右眼的下眼睑部分，出现一个非常显眼的黑色纹身——放心，这个纹身一点都不难看，甚至还有点美观。’

还有点美观，这形容词真实绝了。

现在练个魔功，都还得关注练完之后会不会影响颜值的吗？这功法的备注未免过于真实了吧？

哭笑不得的刚要继续往下看，她就想起了昨天看到的那个帅气的魔门长老——他脸上的那一小块儿纹身，不得不说，还真的就挺有艺术效果的。

这艺术效果不是一般的好，而是杠杠的。

再考虑一下，之后很多围观者拍摄的视频爆火之后，可能存在的仿妆一类的东西，她就越觉得这可能并不是个后遗症，而是一个……类似加分项的存在了。

虽然加分点着实很奇怪。

‘另外，虽然说是魔功，但实际上，本派功法并不伤天害理，最多就是有点污染别人的眼睛……’

她继续往下看了下去。

这些正经的解释说明总是很容易造成劝退效果，但是后面的备注又能造成挽回的效果，两相结合之后，得到的答案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她最终还是决定了练功——这功法完全没害处，还有这么些皮皮虾的备注。

实在是太容易提起人的好感度。

当然，投案自首还是要得的，毕竟投案自首也不影响练魔功的事情。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当场就先使用了随符号赠送的障眼法，然后在这趟路程上，不为他人所知的练起了魔功。

……

当天晚上六点半，x市官方组织分部。

“什么情况？有人投案自首？这是什么意思？”

得到了投案自首消息的徐芳，一脸茫然不知所措。

“犯了事情投案自首也就算了，怎么现在还有练了魔功投案自首的……这魔功不是拿到了就是自己的嘛，练了不说咱们也看不出来。”

来报告的淳于思也很茫然：“这我怎么知道啊，反正那姑娘说是会尽量给我们有效信息。”

徐芳一脸复杂地点了点头——

“行吧，既然执意要来投案自首给我们贡献有效信息，那就整吧。”

她抓起了搁在自己椅子上面的外套，展挂地穿好，对着反光的玻璃窗确定了一遍仪表没有什么差错之后，才跟在淳于思的身后，走出了自己的办公室。

两人直奔会客厅。

虽然是投案自首，但是来投案的这女孩根本没有犯事，只能算是来当免费线人。

所以自然没有去审讯室问话的前提。

三人在会客室完成了会师。

“您好，你就是来‘投案自首’的，对吗？”

徐芳的语气尽量维持了没有波动，但是脸上还是有点没绷住。

“对。”

对面沙发上的女学生并没有察觉这一点，而是情绪平稳的做出了回答。

“好，那么接下来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徐芳按照手头上的一般流程，迅速开始了最为关键的提问环节。

“好的，我已经准备好了。”

“那我现在就开始发问，可以吗？”

“可以，尽管问便是，我已经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您尽管放心便是了。”

“那么第一个问题，您投案自首的原因？”

“我修炼了魔功，觉得有必要来投案自首一下，所以就来了。”

“事情的经过还记得清楚吗？”

“记得很清楚，最开始是老师带我们去西子湖那片地方写生，我画画画到一半，抬头想再看一下湖面上的水波，然后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位……昆仑墟神女？接下来就是这段视频上的内容……”掏出手机解锁，打开预先准备好的时事快讯视频页面

“好，这一点为止我都清楚了，您继续讲。”

“之后在老师带我们回程的路上，我从包里掏毛巾临时起意准备去洗漱一下的时候，翻出来一本书，那本书突然变成……跑进了我的……变成了一个……”发言者表情逐渐茫然

“呃？您怎么突然语焉不详了？”

“我脑海里多了……然后就跟着……”发言者表情开始变得狂躁

“是不能说吗？”

“……”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