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当你在隔壁与邻居老婆进行密切友好交流时,邻居突然带着他朋友、哥们、舅舅、舅妈等亲戚回来了,怎么办?
此时的场景与上面的问题简直是非常贴切。
王某人摸了摸头,做出了回答。
锁好门,关好窗,拒之门外!
他驱使着山水大阵的中枢灵印,巩固着法阵,将飞江宗一众高层给阻拦起来。
想要捉奸在床?
可以!
只要你肯把自家屋子给打个七零八落!
事实上,被怒火充斥着心灵的飞江宗众高层确实有股狠劲,眼见王某人在那里耀武扬威,得意的笑,不停的得意的笑,顿时怒从中来,不管不顾,纷纷扔下法宝灵符,如雨一般,狠狠地将山水大阵给震得一颤一颤。
他们的态度很明确。
哪怕把自家土地给翻了个遍!
哪怕家具、储钱罐都碎了个遍!
哪怕这地方再也不能住人了!
也要将这个胆敢鸠占鹊巢的无耻小人给乱刃分尸!
王某人微微皱起了眉头,感觉到了有些压力。
视觉压力!
听觉压力!
漫天的灵气风暴、火雨雷洋,以及震耳欲聋的爆破声,确实容易让一些阅历浅薄的小白心中发怵。
但王某人在最初的震撼之后,就是老司机似的泰然了。
别看对方秀的一塌糊涂,到处都是令人眼花缭乱的特效,但要想真切造成威胁,不磨上三天五日的,没门!
于是乎,确定了山水大阵还能坚挺后,王某人安慰好了轩辕轻灵,又回到大殿之上,躺在宽大的主位上,衣服一拢,呼呼大睡起来。
先前着实废了不少心力!
“竖子!安敢如此欺我!”
飞江宗宗主是一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头,白发飘飘,白须飘飘,整个人看起来鹤发童颜,只是此时他神情很是狰狞,双拳握紧,目光择人而噬。
如果不是这山水大阵的阻拦,让他踌躇不前,只怕他立马就要杀到王某人面前,让他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生命的痛楚!
“可恨!”
他愤恨的一挥着袖子。
“这山水大阵,阻拦敌人时,孱弱的一塌糊涂,怎么阻拦自己人时,却强的一塌糊涂?还没有制造出破绽吗?”
说到这里,他扬起了声音。
“没有!”
身侧,一个中年妇女模样的女修士沉声道:
“对方似乎对我宗的山水大阵进行了改良,手段令人称赞不已啊!”
“我不要听这些没用的!你告诉我要如何做,才能斩杀那个小贼,挽回我飞江宗的名誉!”
老宗主勃然大怒道。
“这……如果给我三五天,我一定能找到阵法的破绽!”
“三五天?我们哪有那么长的时间!”
老宗主继续狂怒。
“那……没办法了,只能硬拼了!以血肉为桥梁,魂骨为道路,以自身性命为剑,引发血煞之气,激活气运共鸣,若是这样,或许能在短时间内在山水大阵上打通一个通道!只是……”
只是这样做,代价太大!
大家都是为了长生、荣华富贵而修真的,谁会想不开,用生命为他人做嫁衣?
这女修此言一出,所有人顿时低下头,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却没有一个人主动说话。
我是混子!
我在划水!
别点我!
老宗主将众人的反应收之眼底,心中有所预料,也不感觉如何失望。
只是宗主毕竟是宗主,借势成事是基操之一,短短片刻,他就已经想到了一个合适的替死鬼!
“江中子!出列!”
江中子打了个寒颤,一脸慨然,越众而出。
“掌门师兄,可是让师弟前去破阵?”
只要掌门师兄一点头,江中子就有无数理由来推诿。
身体不舒服,肚子疼。
头晕眼花,仿佛煤气中毒了。
突然想到了一件很麻烦的事情,心乱如麻,有走火入魔的倾向。
这样的理由不用太多!
只是江中子心中有所担虑,就怕掌门师兄别出心裁。
果然,飞江宗宗主冷冷一哼。
“江中子,我问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掌门师兄何出此言?”
“哼!前些日子,你神游万里,好死不死的居然惹上了这么一个难缠的家伙!身为我飞江宗的太上长老之一,你难道不知道,该退步的时候就该退步,一切为了宗门的延续与繁荣,个人面子无足轻重!可你呢?”
“掌门师兄教训的是,当时当我意识到,这个家伙是个麻烦的时候,为时已晚,我只能拼命将之重创,然后立即采取止损措施!请诸位师兄弟一起出手,誓要将此子在成长起来前斩杀!”
说到这里,江中子低下头,声音诚恳的道歉。
“呵呵呵呵。”
飞江宗宗主冷笑两声。
“漂亮话谁都会说,但心中想的究竟是何等龌龊心思,那可就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了!江中子,你怎么解释,在我等离去之后,此子入我飞江宗如入市井?在高层尽数远离后趁虚而入,这时间未免也太巧了!”
江中子面色大变,紧紧咬着牙,沉声道:
“宗主的意思是……”
“江中子,我怀疑你有叛宗之心!这一切都是你事先布好的局!”
“什么!”
众人纷纷惊呼。
“宗主你说什么啊?江中子师兄怎么会是这样的人?”
“不可能!我等与江中子师弟共处百年,彼此知根知底,他绝不是那样的人!”
“我等愿以性命担保,宗主,三思啊!”
一个个心中俱是凛然。
想不到为了推出一个替死鬼,宗主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啊!
江中子咬着牙,道:
“掌门师兄,我很敬佩你,毕竟这数百年来,你将飞江宗治理的井井有条,但!”
他的声音霍然提高。
“哪怕是这样,你说话,也要讲证据!”
“证据是么?”
宗主冷冷道:
“诸位可还记得,在一百多年前,准确来说是一百三十二年前,我等的师傅,上一任飞江宗宗主,欲传位给江中子师弟,因为他虽然比较年轻,但资质最好!”
众人纷纷点头,“记得!”
“但为了确保一切稳妥,师傅命令江中子,前往森罗碎渊历练,以能服众!当时的出云宗的云仙子也相伴同行。可谁曾想,回来之时,只有江中子一人!”
“我记得,当时江中子师弟经脉毁去七八成,若非师傅以通天之力,扭转阴阳,这才将江中子师弟救出。只是……”
“只是江中子师弟的大道前途崩灭,原本板上钉钉的四重玄道境,已经成为天堑瓶颈了!”
说到这里,旁边有人叹息着。
江中子脸色阴沉,双手握拳。
“当时情况紧急,传位大会即将要召开,迫于无奈,师傅只能选上了我!愚兄不才,虽然修为资质不算一等,但好在为人处世方面还是有所造诣,磕磕碰碰间,将飞江宗带到了现在的规模。所以……”
“所以?”
飞江宗宗主冷冷的看着江中子一眼。
“所以,江中子,你从那时候起,就对我抱有怨恨、嫉妒之心!你自知当时的你没有能力与我争,而且当时的飞江宗情形不稳,内有师傅大限已至,即将归天,外有出云宗的责问,你不想收一个烂摊子,于是你在等!”
“你在等,等我飞江宗稳如泰山之时,等我飞江宗高层对你毫无戒备之时,那时候你便与一个能力不浅的外人相勾结,运用苦肉计,让我们相信你的忠心、你的想法,然后调虎离山,方便那外人趁虚而入!若非本座及时醒悟,只怕你与他里应外合,将我飞江宗中坚力量尽数坑杀!到时候你们坐享其成!好毒的心思,好深的心机!江中子,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