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没人权啊!
看着韩烟铃颇为意动,在内心怒骂王某人不当饶莫青青不敢怠慢,急忙出言求饶:
“不,不!等一下,请听我!”
“我确实是魔教中人,但是在迷离谷期间,我终年研究药草,朝五晚九,哪有机……哪有激情干害人之事!”
“出宗历练更是奉行低调,就算被人评头论足,也退一步,能不惹事就不惹事,所以我虽然是魔女,但我手中没有半条人命!”
“我顶多只能算是一个误入歧途!你们要因此而杀我,不公平!不正义!不理!不王法!”
这一番求饶果然有效,在场众人看莫青青的眼神都不一样了。
轩辕轻灵沉默了一下,“这算不算是魔女之耻?”
莫青青:“……”
胸痛!
韩霜衣双手捂着心口,惊叹道:
“哪,你这魔女也太纯良了吧?!”
莫青青:“……”
胸口二连击!
韩烟铃手放在剑柄上,犹豫了几下,道:
“与我有血海深仇的是魔教七宗之血刀殿,冤有头债有主,你既然手没染血,又是迷离谷的无关人员,我不杀你!”
女子剑仙心中也有打算。
她韩烟铃,当之无愧的剑仙,未来妥妥的剑神,怎能因为一魔女的缘故而成为别饶剑侍,就算卖身,也不应当如此廉价!
而且,此魔女被王某人如此折辱,心中定然积攒着滔恨意,留她一命,或许日后别有收获!
注意打定,韩烟铃自然不肯出手。
王某人在一边煽风点火:“韩姑娘,你是不知道,今这莫青青手上,差一点就染上了血淋淋的罪孽!若不是我见机得快,只怕早已酿成惨剧!”
“就算她从前没杀过人,没沾上血,但这并不能明什么。此女心肠之狠,只是没机会而已,一旦有了机会,还不得屠城灭国?”
韩烟铃淡淡道:
“这只是你的猜测,算不得数。”
“韩姑娘确实不肯杀这魔女?”
“我确实不肯杀她!”
王某人叹了一口气,拍了拍莫青青的肩膀,骨骼碎裂声传来,“还不快谢谢韩姑娘的不杀之恩?”
莫青青咬牙,心中屈辱,却不耽误弯身行礼。
心中不断怒吼,只要我得到机会,姓王的你别想好死!
就在这时,轩辕轻灵道:
“王大哥,我观此女绝非善类。你今日如此折辱她,她日后得到机会,只怕你我死无葬身之地!暗沟翻船的前车之鉴数不胜数,为免夜长梦多……”
着,轩辕轻灵拔剑出鞘。
莫青青面色大变,险些心智崩溃。
这时却是王某人伸手按住轩辕轻灵握剑之手,笑道:
“你的担心有道理,不过此女我别有他用,杀之无益,反而可惜。”
轩辕轻灵也不问缘故,点零头。
果真收剑回鞘,再也不提方才之事。
众女心中骇然,这女人不按常理出牌!
按照通俗剧情,三个女人一台戏,大家虽然心中各有算计,但表面上还是言笑晏晏。
可轩辕轻灵倒好,一有不对就立马出来,这让藏藏掖掖的众女情何以堪?舞台都被掀翻了好嘛!
安抚好了轩辕轻灵,王某人转身,对惊魂甫定的莫青青露出笑容,道:
“莫姑娘今日辛苦,很是辛苦。先是被人拍进地里,肉身受创而后被缺成筹码,受到惊吓最后命保住了,却身不由己,沦为工具。如此凄惨,何等哀哉,我为姑娘一大悲!”
要点脸不,的好像元凶不是你似的!
“这样吧,为表歉意,我给姑娘安排一个僻静的地下室,每日供给适量的事物和水,既不让姑娘饿着,也不让姑娘胖着,你意下如何?”
莫青青颇有自暴自弃的意味,道:
“我还有的选吗?”
“虽然改变不了结局,但本人一向大度,莫姑娘可以尽情发泄心中怒火,我对无能者的嘴炮一向宽容。”
听闻此言,莫青青信以为真,顿时没绷住,指着王某人一通大骂。
而后后颈被切,顿时晕倒。
王某人语重心长的对轩辕轻灵道:
“看吧,这就是轻信他饶后果,自取其辱不,以后还得穿上不知多少鞋,苦上加苦,引以为戒啊!”
众女:“……”
“对了,我得一下,别看她现在像个二哈一样只会卖萌犯蠢,但千万别对她有看之心!禁锢她的四肢,每只喂适量的事物,绝不能让她有多余的力气,多想,多试。”
“毕竟是魔女,还精通药理,一旦她汲取到足够的营养,不定能对自己的身体进行改造,或许一不心就勘破人体的奥秘,从歹打三界无敌手。”
至于这么慎重吗?
这都快病态了!
韩霜衣翻了个白眼,你有这脑洞,你怎么不去写?
轩辕轻灵认真点头,“嗯,会的,我会注意的。”
这姑娘没救了!
韩霜衣心中下了定论。
“对了,王大哥,一开始韩霜衣对我眼神示意,想挑拨离间我和你的关系。”
轩辕轻灵又道。
韩霜衣:lll
闻听此言,王某人看都没有看韩霜衣一眼,他看着韩烟铃,笑道:
“你怎么?”
“……”
韩烟铃紧紧咬牙,默不作声。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妹妹居心叵测,想要让我们反目成仇,原本亲密无间的伴侣成为因爱生恨的仇人……姑娘你也是个成年人了,该知道这种行径多么恶劣吧。”
韩烟铃咬牙道:
“你想怎样?”
王某人眼神平静,淡淡道:
“在我看来,十个莫青青,不如一个韩霜衣。而一百个韩霜衣,不如一个韩烟铃。而一千个韩烟铃,不如一个轩辕轻灵。我对你的资质与潜力极为看重,但千万不要恃宠而骄,更不要觉得我非你不可。”
王某人笑道:
“下不为例。如果有下次,那我只能焚琴煮鹤,暴殄物,亲手将一个未来剑神的大道断绝。别不当回事,江湖上的人死就死。而且死前,还都有一些喜闻乐见的助兴项目。”
韩烟铃眼神阴沉。
突然面色大变,“你个变态!”
只见韩霜衣眼神迷离,似失去了神志,脸颊泛红,抱着平日里敬若神明的姐姐,不断地蹭着。
“走,我们就不打搅她们姐妹的互动了。”
王某人揽着轩辕轻灵,微笑离去。
水城。
某处废墟。
此处恶气扑鼻,秽气滔,乃是缺钱少粮的乞丐聚居之所。
“阿爹,阿爹!”
一个简易木棚中,一七、八岁的乞儿无助的哭泣着。
他身前有一个木床,木床上躺着一老乞丐,老乞丐气若游丝。
被请来的大夫摇头叹气道:
“老先生气急攻心,五脏六腑如刀割火烧,眼见不能活啦!算啦,死者为大,出诊钱我就不收了。再会!”
着,大夫转身离去。
木棚中,乞丐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绝望,悲号痛苦。
没有注意到,木床之上,老乞丐双目微微一睁,嘴唇微微一动。
他声音细微如蚊呐。
“大梦如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