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亦从贺兰飘的小院中回来就一直研究着被她带回来的盒子,盒子上的文字是她从没有见过的。锁着盒子的锁头是暗沉的黄色,没有什么光泽,但是仔细看了看,好像上面也有些隐隐约约的文字。
上官亦照猫画虎的在纸上抄下了一段,怎么看都没有一点思路。
正巧赶上冬卉进屋来换茶水,“冬卉,你认识这种文字吗?”上官亦将手中写着不知名文字的纸递了过去。
冬卉看了两眼,眼中尽是疑惑,有点害羞地说,“小姐,冬卉是个粗人,哪认识什么字啊。”
“那你大概知道这是哪里的字吗?”上官亦再次询问道。
冬卉又仔细看了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见过,应该不是北沧的文字。”她想了想又说道,“小姐可以去天一阁看看。”
“天一阁?”上官亦重复了一下冬卉说的这三个字。
冬卉点点头,“天一阁是帝都......不,是北沧最大的藏书阁,什么稀奇古怪的文字都有,那应该有小姐说的这种文字吧。”
“照你这么说,那天一阁中一定有许多珍贵的书籍,应该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吧。”
冬卉想了想,点点头,“天一阁只有在学府的学子或者是皇帝钦点的人才可以进去。而且天一阁外有天师设下的结界,硬闯也是万万不可......”
学府的学子?
上官亦一瞬间便有了主意。
第二天下午,上官亦在徐老太那用完午膳便偷偷地一个人溜出了上官府。
帝都是北沧最繁华的地方,单单待在上官府中自然感受不到这座都城的八街九陌。出了上官府,再往西走五十步便是一条繁华的街道,街道的两旁店肆林立,阳光洒在脚下的小青砖上,往来不绝的车马,道旁小贩的吆喝,谁家的公子拿着扇子大摇大摆的过街,又是谁家的小姐撑着好看的竹伞要去常去的小店挑选饰品。
好一副安居乐业,海晏河清之景。
从上官府向皇宫的方向走两条街便是天一阁。
天一阁外面的街道没有之前的街道人多,也是因为能来到天一阁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
此时天一阁的门外站了个翩翩少年郎,眉宇间透着一股灵动之气,气势逼人,但只要别人一探就会发现这少年郎竟没有丝毫的念力。
不是上官亦又是谁?
天一阁的门外没有人把守,她直接把通行令放进门口的凹槽中,天一阁的门就慢慢的打开了,上官亦收了通行证迅速走入天一阁,待她进入之后,门再次关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天一阁总共分为三层。
第一层,是记录着整个大陆的发展史,包括北沧的建立,甚至是整个大陆的建立,许多圣人的古典名作也藏于这里,故被称作“文”层。
第二层,保存着全天下最全的功法秘籍,修炼成仙的心法都在这里,是修习者的天堂,故被称作“武”层。
上官亦觉得这两层应该都不会有她想查的这种东西,便直接上了第三层,“玄”层。
“玄”层在一楼的介绍板上没有任何介绍,对于上官亦来说是完全未知的,这一层在她刚进来的时候便觉得有些诡异,跟一楼二楼的空阔明亮完全不同,整个环境过度的昏暗,地方也十分的狭小,空气中尽是发霉的味道,书也没有整齐的摆在架子上,而是随意的堆在一起。
毫不意外,这层楼只有上官亦一个人,她毫不犹豫地便踏向了那几堆普通人看来根本丝毫不稀罕的书堆。
越是古怪,她便越觉得有她想要的答案。
果然,在她翻到第三堆书的时候发现了一本没有名字的书中有盒子上奇怪的文字。
上官亦拿着这本书走到窗边,借着阳光仔细看起了这本书。
在这片大陆的南方,有一个不被人们认可的种族,他们的脸与人类无异,大多数长得都十分俊美,但是身体确实野兽的身体,这是一个既不被人类接受也不被魔界接受的种族,他们被称为兽人。
但其实兽人原本也是人类,在北沧的皇帝还是白承的时候,大陆上南方的一些人逐渐觉醒了堪比野兽的能力,有的仿佛灰熊,一拳可以敲碎一整块岩石,有的人犹如鱼虾,在水中可以自由呼吸,一日便可游行千里。本以为是天降神力,可其实这是个梦魇。
那些人得到了神力,性子却也变得与野兽无异。他们只是为了几两银子便将无辜百姓杀死在家中,养育多年的父母不但不受他们半点恩情,反而恩将仇报。他们其中一个人便可与开元境中期的强者媲美,而且他们成群结队,毫无疑问,这对旁边的村庄来说,就是灭顶之灾,一路向北,路过的村庄内便再没有活口。他们如猛兽,如毒蛇,没有人性,只凭喜好。
终于,朝廷开始重视起来,皇帝白承亲自带兵,那场战争战斗了三天三夜,双方的伤亡都十分惨重。终究邪不压正,白承胜了一筹,兽人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便被那代的天师下了封印。从此,兽人的神力被封了大半,一个兽人连凝神境中期的人都抵不过,而原本的兽人虽然天生神力,但多数与常人无异,可他们被封印之后,皆变成野兽的样子,只有一张脸还是属于人类的脸。
人类再也无法容得下他们,他们便跑到最南边的无人地带,再没人见过兽人。
封印他们的文字便与上官亦发现的盒子上的文字一模一样,这个封印是白承那代天师所学的秘术,叫做纯阳禁法。
纯阳禁法算是最高级的封印之法,施法者须用最纯正的宝物来封印,而从古至今被这个禁发封印的都是最邪恶的东西。
上官亦不禁心中疑惑,那个小盒子中装的到底是什么?竟然要用如此上乘的禁法来封印,难道不是小材大用了吗?而且贺兰飘是那么脱俗般的人,与邪恶之物更是挂不上一点边。
上官亦不再多想,那里面到底是什么,待她回去打开便成了,正打算往下看去,阅读解此封印的办法。
她忽然感觉有点不对,顿时一身冷汗,她僵硬地回过头,看到一个白衣男子正站在门口。
她看不清男子的脸,但是她知道,那个男子在一直看着她。
究竟是什么时候站到哪里的?
是她大意了还是......是那男子武力太高所以她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