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快,抓住她!”听着身后男人的咆哮,木芽勾了勾嘴角:我是猪,才不跑。可两条似乎灌了铅的双腿,根本跑不快,木芽皱了皱眉头,神情瞧着有几分嫌弃。视线扫了扫四周,发现一处茂密的灌木丛,木芽眯了眯眼,在地上摸索到一块有些薄薄的、锋利的石头片,面无表情地划拉开自己的小手臂,慢慢地朝着那出茂密的灌木丛走去。然后撕下了一点衣角料,随便地绑了绑自己的口子,朝着更远处显得比较稀疏的树丛挪去。
终于近了,木芽平躺在地上,看着跟着几匹狼犬赶来的人,神情紧了紧,本就昏沉的脑袋都有了几分清醒。那几只狼犬正在闻者血迹,眼看着紧随其后的几人慢慢走到之前自己布好的地方,木芽的呼吸都轻了几分。
熟料变故突然发生:木芽一闻到窜入自己口鼻的血腥味,刚一反应过来是自己刚刚包扎的伤口渗出了血,连忙用嘴捂住了伤口,浓烈的血腥味窜入自己的喉腔,有几分呛人,但是木芽硬生生地吞了下去。只看着窜到离自己半米不到距离的狼犬,凶狠的眼神有了几分迷茫,在原地打转转。那几人看着这变故,上前查看那灌木丛,空无一人!立马明白,这是做了个局。不过,想到对方估摸着也是穷途末路,倒也没那么急迫了。
一个领头人走了出来,木芽记得听其他人的称呼,应该是叫“龙哥”。那龙哥,拔了几根被鲜血染红的草,放到狼犬的前头,拍了拍脑袋,说了声:“去,找出来。”几只狼犬,立马分窜开来。
看着这一幕的木芽,紧紧咬着牙,可早前被困,已是多日未进食,又经过这么一番奔跑,外加失血,木芽感觉到趴着的自己,眼前是阵阵发黑,眼下又是困局,自己压根想不出解决的方法,可若这样子,又有几分不甘。
眼看着木芽即将昏了过去,那搜索的人却是发现了她藏身之处,粗暴地将其从地上拽起,裂开的口子,倒是让木芽清醒了几分。
看着“龙哥”走到自己面前,木芽却是闭上了眼睛,心想:既然逃不掉,攒点力气也好。
“逃啊,继续啊。”龙哥走到木芽面前,看着即使这般狼狈的女人,却仍旧难掩其风采,心下有几分痒痒。“不愧是万人骑,这哥儿几个日夜照顾你,你竟然还有力气逃跑,看来……”
“对,你们没用。”木芽悠悠地截了下半句难听的话。
被截胡的龙哥,怒极反笑:“好,好,嘴皮子真硬。行,本来上头就发话,只要玩儿不死,就往死里玩儿。”抬抬手,“兄弟几个,听见没,我们这位可人儿,可是看不上我们,我们今儿可得好好伺候。”说着,竟是大大咧咧地解开了裤腰皮带,一把撕破木芽的衣服,却看到木芽不懈地撇了撇嘴,心中万分怒火。直接扯了皮带,开始鞭打,划破空的“刷——”,甩到肉上的“啪——”,刺目的红在白皙的肌肤上,是火辣辣得疼,可却是刺激了龙哥。
龙哥一下又一下,神情发了魔怔,嘴里说着难听至极的话语:“哼,你以为你是什么?普通老百姓还这么傲,我倒要看看,是你的肉硬,还是我的皮带结实。你就是我们家小姐供我们玩乐的畜生、玩物,个下三滥的bitch,还妄想逃跑,还说话讽刺。”
一下又一下,木芽微微地颤抖,在秋霜之际的凌晨,身上硬生生地泛起了薄汗,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痛出声,可这一幕却让鞭打之人,更为恼火。想着自己一直未让上头满意,手下更是发了狠,那落在身子上的鞭子,绽开的不再是皮肉,竟微微看见森森白骨。
龙哥身后的几个小弟,一看这是要致人死地的节奏啊,对视一眼,其中一位颤悠悠地开了口:“龙哥,为这么个女人生气不值当,别忘了小姐的嘱咐,她说……”
“知道!”一阵暴和,未发泄干净的龙哥拉回几分理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木芽内心却是有几分惋惜:自己竟然还没被打死。
龙哥走进,捏着木芽的下巴,恶狠狠道:“算你命大,今儿放过你,你……”
“你们小姐不就是要我道歉,要我低头吗?可以。”木芽淡淡地开了口,对上怀疑打量自己的眼神,内心释然地笑了笑,面上半分不显,“不过,我有个条件。”
龙哥“哼”一声,正想开口嘲讽,就听“你也不愿意你们小姐责怪吧,要知道,我这骨头可是被你们啃了很久了,你们……”
的确,龙哥听了这话。明明眼前这女人,身份卑微,却不知死活撞上小姐的炮口,自己得了小姐吩咐,要让这女人跪在地上道歉,做一条狗,可是自己使了很多办法,她却生生扛了过来,如果再不搞定,估计自己……想到这,龙哥拧了拧眉,开口:“你倒是先说来听听,如果……”
“放心,我没那么不自量力。”木芽再次出口打断,“我就这一个要求。”因为失血过多,本是不耐烦的口吻,硬是叫人听出了几分示弱。龙哥心想:呵,终归吃的苦头太多,终于还是服软了,想着,脸上挂了几分轻松和得意,凑近了靠过去,偏着头感受到女人慢慢凑近的呼吸,有些心猿意马。
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脑袋,木芽敛去了几分深色,发现身后本来钳制自己的二人,微微松开了手,勾了勾嘴角,凑近了耳朵,一狠厉,直直咬下了那只耳朵!
“啊——贱人!”被咬去耳朵的龙哥,捂着流血不止的右耳,愤怒地踹下了木芽的胸口。早就没了钳制,又失血过多的木芽,像片树叶一样,撞上了没几步外的一块石头。感受到身后这块石头的尖锐,看了看隐隐冒出自己肚皮的石片,看着远处嗷嗷大叫、手忙脚乱的一群人。
木芽感受到自己被龙哥拔着头发从石头上拔出,本就被捅破的肚子,看着自己的鲜血流了满地,轻轻地笑声从喉咙间发出。
本还是怒气的一群人,看着满身是血、不知疼痛,傻傻发笑的女人,背后渗出了几分冷汗。“龙哥,你看,这……现在是……?”
“该死的贱人。”龙哥捂着自己的右耳,示意自己的手下,把准备好的药粉撒上,然后一群人头也不回地走了。
被撒了药粉的木芽,倒在地上没有一丝痛感,仿佛身下那几只畜生的撕咬与自己无关,心里默念,直到脖颈被腥臭的狼牙咬断,木芽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