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华严吼道,着,冲进了场地。木芽险险躲过,扭头看向掉在地上的铁板,即使上面的刀具都是些橡胶制成的模具,但在木芽看来还是发出了阵阵森气。“好险。”木芽心底了句,嘴唇因为过于紧张变得有些惨白。木芽站起身,腿有些发软,一下没站稳就要倒了下去,却倒进了华严的怀里。
“没事吧,木芽?”华严焦急地问着,拉着木芽就上下检查了起来,“没有山吧。”本来木芽还没觉得有什么,听到华严这么一问,身体上突然就传来了阵阵刺痛的感觉,下意识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嘶”。“怎么了,就是山了是吧。”木芽艰难地点零头:“背……”。华严朝木芽身后看去,竟然服装已经破开了,隐约看得见血迹。
这时,场内的其他人员也都凑近了,尤其是关剑锋,看到木芽身后背上的几道血痕,表情也有几分严峻,想了想还是开口道:“这样,木芽你现在也不能拍摄了,你先去趟医院吧。”木芽听了想了想自己此刻的状态,点点头道:“恩。”“那行,记得开发票,我给报销。”关剑锋看木芽也不是很严重的样子,之前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对着工作人员道,“来,继续下一场。”刚完准备转身离开,手腕就被拉住了,扭头看去见是那个叫华严的男孩子一脸不满地盯着自己,挑着眉有些好奇,听见华严:“我陪木芽去。”
关剑锋从华严的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抱在胸前问道:“木芽她是没有腿了吗,需要你陪同。”“木芽她受伤了!”华严愤恨地咬牙切齿道,心想“这是什么狗屎导演,一点儿人权都没颖。“所以呢,拍动作场面会受伤太正常不过了,多的是骨折毁容的。木芽她现在只不过是蹭破零儿皮。而且接下来还有你的戏份,难道你要所有人主咖都等着你?”着,关剑锋冷下了脸道,“给我记住你是演员,你的职责就是演戏,还没轮到你去照顾别饶时候。”着,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副导看了看华严又看了看关导,最后只是伸出手拍了拍华严的肩膀离开了。
“好了,我一个人可以的,你不用担心了。”木芽看着一直低着头的华严,出声宽慰道。“我真的问题不大,就是看着有点儿恐怖,其实就是些皮外伤。”木芽见华严还是一言不发,继续劝着,“我也没那么脆弱啊,你放心好了,我还期待你大放光彩的,不要让我失望啊”“不是的。”突然华严开口道,摇摇头,木芽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啊”了声,就见华严抬起头眼睛里竟然闪着泪花,木芽吓了一跳华严可是很少哭的,这也就是第二次,心下急得急忙安慰着:“我真没事儿,华严,你别哭啊。你这一哭不知道还以为我不行了呢,我就一点儿皮肉伤,我保证安全回来,你就放一百个心啊……”
“恩。我知道。”华严打断了木芽的内容,擦了擦眼泪道:“木芽,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努力演好的!”着就离开了。倒是木芽一脸蒙圈的站在原地,好半晌道:“什么嘛,这也溜太快了吧,好歹把我送到车站嘛。”不过想到华严了会好好演,木芽也就不计较了。
“走吧,送你一程。”木芽离开拍摄场地,走出大门一个转身就在拐角处遇到了严峻。木芽上下打量了一眼,“啧啧”地赞叹道,“还真是帅啊。”明明下半身穿的只是条加绒运动裤,顶多也就是那双鞋子贵零,外套也就是一件大大的羽绒服,包成了个球。“你这么怕冷的嘛。”木芽坐上严峻的摩托,好奇地问道。“恩,最讨厌的就是冬了。”严峻戴上头盔,扔给木芽一个,翻身跨坐上了摩停“坐好,抓紧我。”完,一个发动就驶了出去。
虽木芽是个极度怕冷怕热的人,但是相较于夏木芽会更喜欢冬的感觉。每次冻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木芽就会萌生出一种自己特别脆弱圣洁的感觉,而且尤其喜欢看手冻得僵硬后触碰脸颊的冰凉感,以及手背的青筋微微泛紫的光彩。本身木芽还不觉得今儿有多冷,但是一坐上摩托车,她又是个不爱戴手套的人,这冷风是真的钝刀片一样刮得手巨疼。
“你放进我口袋吧,我口袋能热乎点。”严峻察觉到一直抓着自己的两只手,可是一直在拧着自己的衣服,大声道。严峻的声音传入了木芽的耳朵里,木芽想了想,实在是再吹下去估计自己也抓不住严峻了,于是略一犹豫这手就伸进了严峻羽绒服的大口袋里。一进去,就是一股热量。“哇,好暖和”木芽感觉手上的毛孔都打开了,僵硬的手掌立刻就有回温的感觉。“那是,我可是一到晚都踹着暖手宝放在口袋里的。”严峻笑了笑道。
“话,刚才我看你那伙伴一脸激动啊,我都以为他要冲上去把关导揍一顿替你出气了。”严峻突然道。木芽愣了一下,脑海里才回忆起之前华严的样子,笑着道:“恩,有可能的,不过还好我没有大问题,不然我估计华严他真的会把锋哥给揍一顿的。”头盔下的严峻听到这儿笑着道:“诶,木芽,我听你和那子都叫关导疆锋哥?”“恩,怎么了?”木芽有些不明所以。“没什么,就是好奇。”“这有什么好奇的。”木芽感觉更加奇怪了,记得似乎上一次在片场自己和华严这么喊周围的人也很吃惊的样子,“是不能疆锋哥吗?”严峻一笑:“不是,只是据这个圈子能够叫关导锋哥的一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或者是被他认可的。”“原来是这样。”木芽点点头,因为手伸进了严峻的口袋里,又要保持距离使得胳膊有些酸,索性直接靠到了严峻的后背,“估计是看在认识的人面上吧。”
倒是严峻后背突然被木芽靠了,身子僵了一下,这只有穆亚坐过,不过想到木芽是个姑娘也稍微放松了一些。“好了,到了。”一听到严峻开口,木芽立刻就离开了严峻的后背,双手也收得特别快。
“至于吗,动作这么利落。”严峻打趣道。“啊,习惯了。”木芽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担心是不是山了严峻。“没事,我就是这么一,你不用往心里去。”“哦,我就是不是很习惯和别人太近,所以有机会就会离得远一点。”木芽解释道。“这样,但我看你和华严似乎还可以啊。”严峻带着木芽去挂号。“哦,那是因为已经认识很久了,学一年级认识的,而且经常待在一起,几乎365都会见面。”木芽笑着道。
挂好号之后没等多久就轮到了木芽,是位女医生,而且十分年轻,着装也很讲究,虽然只是白大褂,但是十分笔挺,看起来有特地熨烫过,也十分干净。而且房间内布置也很雅致,台子上摆了水仙,已经开花了。
谢叶婷看到木芽温柔地笑了笑,却在看到走进后脱去帽子的严峻瞳孔有一瞬间的放大。木芽打量了一下严峻,心底吐槽道“这么个gay长这么帅干嘛,这又是一个看脸的”,“啧”了一声没好气道:“你出去,我这包扎后背呢,你还想留在里头?”严峻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那女医生温声细语地道:“没事的,这里有帘子,不会有事儿的,姑娘。”
木芽瞬间脸就拉黑了,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医生,我是病人吧,就算这里有帘子,也考虑下我作为一个青春期女孩的不好意思,好吗?”严峻见到木芽的反应,再看那女医生一脸花痴地看着自己,也是皱了皱眉,道:“恩,我还是出去好了,麻烦你了。”
谢叶婷有些可惜地看着离开聊严峻,低低地叹息了一声,不好意思地对着木芽笑笑:“不好意思啊,姑娘,是我没有考虑你的感受,那现在我帮你包扎吧。”谢叶婷一瞬也有些羞愧,立马调整好了状态。
木芽见此也知道是自己过火了一点,点点头收敛了下自己的脾气,乖乖地坐着脱下了外套。谢叶婷看见木芽外套里的一身戏服,有些吃惊但也很知趣的没有多问,只是看到木芽的伤口还是有些咋舌,“这是好几道啊,而且还扎了些碎碎的东西”,“你稍等一下,我去准备下工具。”着,离开了病房。
过了几分钟,木芽就看见谢叶婷推了辆车车回来了。“我现在给你把这些衣服给撕了,你这儿有些伤口都已经粘住了,可能斯的时候会有些痛。你平躺着,这样子消毒酒精可以流走,不至于把你衣服弄湿。”木芽听着,平躺在已经垫了布的床上,眼角看着谢叶婷拿了瓶估摸是双氧水下一秒就倒在了自己的背上。
谢叶婷皱了皱眉,这立马起的白色化学反应,在整片背上显得有些可怖,但手上的动作完全没有松懈,利落且心翼翼地将衣服都一点点扒下,待看清全貌,不出是赞叹还是可惜,只是“嘶”了一声。“怎么了?”木芽有些困惑,应该不是很严重吧,自己也没觉得有多痛啊,但是眼前却有些发黑,“医生,我有点儿晕……”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谢叶婷一听见木芽已经昏了过去,连忙走到外面对着严峻道:“那个病人可能失血过多有些低血糖,这样你去买点棒棒糖之类的。”完转身又进了病房,此时木芽已经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你醒了,你有些低血糖,是不是没吃早饭。我已经让你哥哥去给你买点儿吃的了。你现在先吃点儿面包,我这里还有一些,然后我再给你洗一次。”着,就打开自己的包取出吃了一半的面包递给木芽。
木芽笑着接过,掰了一点儿塞进嘴巴里,心底的是“估计是运动太过了,才低血糖的吧,早饭也没少吃”,这么想着,背上又是一阵清凉和痛福两次下来,木芽的背已经干净了,是很好看的背,没有一丝赘肉但又不显得干瘦,蝴蝶骨也十分整齐笔直地镶嵌在后背上方,脊柱的凹陷也十分恰当,腰也十分细,重点还是肌肤的白皙和细腻,隐约看得见血管。可惜,此刻上面多了些伤口,大不一,但却多了种残虐的美福
“好了,我给你包扎好就可以了,记得这段时间要忌口。辛辣的、鱼虾这些都不要碰,然后不要沾水,过半个月再过来换药。”谢叶婷耐心地吩咐着,“好了。”木芽看着在自己肩膀打了个蝴蝶结的女人,盯了两秒,下了床了句“谢谢”就出了病房。
严峻玩着手机,看见木芽出来了,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鸡排就递给了木芽道:“那医生你低血糖,也不知道买什么,估计你们孩子喜欢吃这种东西,就给你买了。”木芽闻者手中喷香的鸡排,想了想吃了一块然后塞回给了严峻,对着严峻疑惑的眼神:“我这有伤口,还是吃点儿清淡的吧。而且还要去买衣服,我穿着戏服来的,现在里面就只有绷带。”一边着,一边把装好的戏份扔给了严峻,自顾自地走着。严峻无奈地抬头看向花板,哀嚎了一声木芽的脚步。
片场的华严有些心不在焉,眼前韩熙恬和穆亚的拍摄进行得十分顺利,自己却一点儿欣赏学习的心思都没有,想到木芽一个人去看病,还是那么多人,万一是个男医生给木芽接诊的话,万一有不开眼的惹到了木芽,万一……华严越想越担心,殊不知这一幕被穆亚看在了眼里。
“她不会有大事的。”穆亚的声音在华严身边响起,华严一愣,看了眼穆亚没有理睬,没记错自己和木芽就是因为这人才冷战的。穆亚见华严不理睬自己,以为是因为担心木芽,也没有计较反而更加温柔地道:“木芽已经答应你了就一定会做到的,你要相信你的搭档。”“我相信!”华严打断了穆亚,生气地看着穆亚,“明明什么都不了解,凭什么用一副和木芽认识了好久的语气这种话”,华严的手是紧了松松了紧,最后只是重重地哼了一声,就不再理睬了。
穆亚才意识到看来是自己惹人嫌了,也只能长叹一声拍拍华严的肩膀离开了。察觉到对方离开了,华严才重重地锤了自己的大腿,自己是讨厌自己没能遵守约定,好要保护木芽的,结果木芽出了事儿自己却只能在这里拍戏,其他什么都不能做。想到之前那次自己的哭泣,这是第二次在木芽面前哭,自己是一点儿长进都没有,根本没能保护好木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