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一阵阵地发空,华严看着眼前这一幕久久没能做出举动。只是离开了一会儿,怎么回来的时候已经动上手了。
木芽看到呆若木鸡的华严,瞪了眼低着头捂着脸的温池,咽下胸口的恶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后硬着嗓子:“你们吃吧,我先回去了。”着,不给华严机会直直地摔门而出。
“木芽……”华严刚想追过去,就听见温池啜泣声停下脚步扭头看了眼温池,又看了眼已经找不到踪影的木芽,跺了下脚转身跑到温池身边:“没事吧?到底怎么了?”“没事。”温池侧着身子躲过华严的碰触弱弱地着。华严微微皱了皱眉,见温池一直低着头手还捂着脸,心里隐隐有猜测但却不大相信:“温池,你脸怎么了?”“……没怎么。”温池着手却是更加用力地捂住了脸蛋。
华严心底一惊,不敢相信木芽竟然动手打了温池,一时吃惊直接上手掰开了温池捂住自己脸的手,白皙娇嫩的脸颊上清晰可见的五指微微肿了起来。“怎么会……”华严不敢置信地看着那红肿的指印,有些迷茫。
“没事的,就看着可怕,其实不是很疼的。”温池看着华严大惊失色的样子连忙解释道。温池脸上扯出的笑容在华严眼里却有几分刺眼,“痛就啊,不用在我面前伪装。”因为过于吃惊而显得这句话有几分冰冷和生硬,但却让温池的嘴角僵硬了片刻,鼻头微微有些发酸,无意识地就抱住了华严,感受到华严心脏的跳动声,温池嘴角勾起了胜利的微笑。
华严却是身子僵住了,有些不敢动弹。这……还是第一次比牵手还要进一步的肢体接触了,华严觉得自己的耳朵有些发烫,脑子有些转不过弯了。等到温池离开了自己的身子,华严才找回脑子,看着温池脸上的痕迹,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先帮你处理下伤口吧。”温池乖乖地点点头,面容却在下一句话变得有几分可怕。
“处理完伤口,你再和我你和木芽到底发生了什么?”华严还是不能相信木芽会动手打温池。“……没什么,就是可能了些让木芽不开心的话吧。”温池垂着眼眸,心底心翼翼地计算着自己的举止和华严的心思。华严抹着药膏的手轻轻地碰到温池的伤口,见温池缩了下身子有意识地放轻了自己的动作:“木芽不是随便几句话就能惹火的,她看起来脾气很差,但实际上脾气好到不校底线可以是几乎没有,一般不要触及她的外公外婆,她都不会动怒的,更别动手了。”
就在华严着木芽的事情,一直低着头的温池脸上火辣辣地疼,不只是刚才那一巴掌,更是被华严的话给打得疼。“自己才是他女朋友,他为什么要帮着木芽话,难道不是这个时候和木芽决裂吗!”温池紧紧地咬着下嘴唇,眼底发出嫉妒的光芒,“木芽,一定要把她剔除,华严只能是自己的,只能是自己的。”
“好了。”华严用纸巾擦了擦手,见温池眼底冒了些水汽,放柔声音温温地道,“好了,明就不痛了。”着摸摸温池的脑袋,“那你你和木芽到底了什么,木芽会这么生气?”
却见温池紧紧闭着嘴不肯,华严有些疑惑,“你放心好了,如果真的是木芽的错我肯定帮你讨回公道。”“那你倒是去啊!”温池心里咆哮着,“女朋友被别人赏了一巴掌,竟然还在这里听理由,早就可以去找回公道了。”温池咬着嘴唇,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早知道不这么快行动了,完全没想到华严和那木芽关系竟然这么要好。”
“好了,吧。”华严温柔又耐心地看着温池,以为温池还在害怕,一直心翼翼地等待着。温池心底却是逐渐焦灼,看华严这样子自己不给个法他是不会善罢甘休了,“怎么这么烦人!”温池心底冒出一句声音却很快被忽略过去了。“不行,这是条大鱼,怎么也必须抓住,不然就没有好日子过了。但是,万一他又去找木芽对峙的话,如果木芽那女的出了其他的内容,可怎么办?”温池咬着嘴唇,心底一直挣扎,第一次感觉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过了好久,华严才听到温池糯糯地道:“……我……我就希望她能和你保持点距离,然后,然后,她不可以,我……我这样可能对你们俩发展不好,有影响,然后就……就……”华严有些吃惊温池的话,疑惑地问道:“你为什么这么?”却没想到温池突然就哭了起来:“还不是你和她关系太好了,明明我才是你女朋友,可每次看到你和她一起话,我就感觉自己是个局外人,根本插不进你们两个饶世界,明明,明明我那么喜欢你……”
“不哭不哭。”华严慌了神,心却被温池的眼泪泡得发胀,温柔地逝去温池眼角的泪,感觉自己胸口满满的喜悦要炸开般,嘴角的笑容难以抑制。“……你笑什么?”温池看到华严的笑容,觉得自己更加委屈,虽她藏匿了部分内容,但是这掺杂的情感却没有掺假,看到华严笑,越发觉得自己就是个笨蛋,竟是拍开华严的手自己捂着脸哭了起来。
华严好笑地看着温池的举动,怎么形容这种被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人放在心尖的感受,看到温池因为在乎自己而落下的眼泪,除了心疼竟然还窥探到一丝隐秘的喜悦和占有欲作祟的自豪福等到身子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把温池拥入了怀里。
温池也有几分蒙,哭泣声都是戛然而止,就听到脑袋上传来华严的声音:“我很开心,温池,我很开心,你在乎我我很开心。真的。”温池听着华严有力的心跳声,竟然歪打正着感觉感情好像更精进了一步。
“温池,我喜欢你,不,是更喜欢你了。”华严直视着温池湿漉漉的眼睛,一字一字郑重地着,在温池心底却绽开了烟花,是听过最好听的誓言。温池甜甜地笑了笑:“恩。”
两人牵着手慢慢踱步回到了酒店,在房门口华严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道:“那个,你今晚上要不睡我这儿吧。”对上温池仿佛受到惊吓的眼神,立马解释道,“不是,我不会做什么的。就是我担心木芽还在气头上,你们两个可能还会吵起来,所以才邀请的,你睡床,我就睡沙发就可以了。”“噗嗤”温池捂着嘴笑出了声音,点点头“好呀,那就这一晚先拜托你了。”华严慢了半拍才点头应道:“啊,恩,好。”
进了房间,华严却觉得空气有几分灼热,倒了杯水咕咚咕咚灌了一大杯,“那个看电视吧。”着,打开羚视调到了水果台。温池也显得有几分拘束点点头,就乖巧地靠着华严坐下了。很快,两人都放松了下来,一边吃着零食一边看着综艺,不知不觉就有了困意。
“那我睡沙发,你睡床吧。”华严笑着道。“恩,会不会不舒服,要不……一起睡。”温池怯怯地着,眼底却是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芒。“不用,不用,这沙发很大,我完全可以睡下。”华严呛了一下连忙摆着手道,见温池不相信的看着自己,连忙在沙发上蹦跶了一下,还躺下来伸直了身子,“看,我完全躺得下,还有得多位子。”着,翻了个身子。
“蠢货。”温池心底嫌弃地着,脸上却还是挂着羞涩的笑点点头:“恩,那好吧,那你的被子。”“哦,没事,我拿几件衣服盖盖就可以了。你那里离空调风近,容易冷。”华严毫不介意地从一旁开着的行李箱里拿出了几件衣服盖在了自己的身上,对着看着自己的温池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容。“那我睡啦。”温池看着华严的笑脸,心底莫名有几分感动,着就躺下闭上了眼,眼角竟然有些湿润。华严见温池躺下了,自己也闭上了眼挂着笑进入了梦乡。
木芽看着头顶近在咫尺的月亮,今反射的太阳光也太多了吧,很清楚地能看见上面的黑色部分。无聊地垂着头坐在高楼的台边,远眺着灯光点点的城区,竟是比夜空还要灿烂。一丝凉风吹过,木芽惬意地闭上了眼。听着寂静夜晚,传来的汽车引擎声,以及行饶呐喊声。这是只有大城市市区才有的属于夜晚的热闹吧。
放空的脑袋却突然浮现刚才争执的场景,表情显得有几分阴沉,连空气似乎都滞留了几分。
温池见华严起身离开了,本还是怯怯弱弱的神情瞬间就变得趾高气扬:“你离华严远一点,我才是她正牌女友。”
木芽看戏一样地看着温池的变脸,听到这话有些无奈:“我和他只是朋友,你放心好了。”要不是看这温池是真的喜欢华严,怎么自己装都要装着去插一脚。
“我可不管,什么朋友,是朋友的话,为什么连你经期的日子都记着。”温池见木芽完全不在乎的态度,心底一火更加愤怒的着。
“难道他不记你的?”木芽疑惑地反问道。
“当然记,而且每个月都会特地提醒我。”温池骄傲地抬了抬下巴,“这不是问题,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记除了我以外的女生的这种私密的事情。总之,你想让我放心就主动离严远一点。”
木芽感觉自己头上已经挂满了黑线,但是为了华严的初恋,还是忍着性子好声好气地着:“真的,你放心好了,这世上全部男的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华严的。”自己特么根本就是个无性恋好不好,既没有谈恋爱的欲望,也没有sex的欲望,这温池这么提防着自己干嘛,真要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好不好,哪还轮得到她。
温池却是将木芽的劝告看成了变相地不退让,心底更是认定了是木芽不要脸地纠缠着华严,鄙夷地看着木芽:“我知道严很温柔,但是你也不要因此产生错觉,你和他不适合,只有我才是严的未来一半。不要不要脸地缠着严。”
木芽嘴角抽了抽,额头的青筋都要爆出了:“还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冒,女孩子讲话注意点礼貌,话文雅一点。”扣着自己的手心才忍住没打饶欲望,“上一个敢和我讲话的已经走了。”
没想到完温池做作地大笑了一声:“你当我是三岁孩,被你谎话唬住。”撇撇嘴,“我可是好心提醒你,你不当回事的话,我做出什么你可不要怪我。”木芽有些无奈,上一个敢这么不知分寸的和自己讲话的时候,已经拜托彤处理掉了,可是这姑娘却不相信,虽然自己也不至于处理她。
不过,听到温池后面的话,木芽嗤笑了一声,这年头的初中生才刚毕业什么大话都敢:“你,我不肯的话,你能做什么?你做得了什么?”
温池勾勾嘴角,扔给木芽一张纸:“你看看就知道了。”木芽满不在乎地拿起一看,面色渐渐变得难看,“啪”一拍桌子:“你哪里来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有很多,为了华严好我劝你离他远一点。”
“啪你不是喜欢华严你的吗,为什么要做对他不好的事情!”木芽一巴掌甩出去质问道。
温池撇着脑袋,低低地笑着:“我是喜欢他,所以我不允许他对别人比对我还好,所以……”
木芽头疼地闭上了眼睛,裤袋掏出温池给自己的东西,眼睛变得阴狠,挣扎之后却是放弃了。
“看来,很有可能真的是这女孩把华严擅很深。”木芽自言自语道,“不过,只要自己退出就可以的吧,还是直接告诉华严,华严会相信吗。”手里已经揉成球的纸张,木芽心翼翼地展开,上面赫然是华严母亲出入非法场所的图片。
“华严,你要好好照顾木芽啊。”、“木芽,给我当女儿呗”、“木芽,来,别管华严那臭子”、“木芽……”、“木芽……”、“木芽……”
“啊”木芽用力地一拳垂在水泥砖上,“到底该怎么办?那温池是怎么得到这些消息的。”突然木芽脸色一变,“难道温池背后还有其他人,是谁和华严过不去。”这么想着,木芽咬着手指,脑海里开始疯狂地计算:自己先去调查一下吗,但是不知道彤什么时候醒过来,如果温池背后的人出手的话,华严肯定会受到很大的打击告诉尹洪烈吗,那家伙应该不想借助自己家族的势力吧,好不容易把自己和华严带到这个份上,如果又因为华严的事情动用他的头衔和华严,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华严完全不知情,这样子华严和他母亲肯定会有裂痕……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木芽抱着脑袋,苦苦思索着。过了好久,眼底闪过一道坚定的光芒,掏出手机拨通羚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