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尔空买了饮料,心情忐忑地回到火锅斋。
虽然战胜了怀特,但并没有多高兴。
如果不是碰巧出去买饮料,怀特说不定就会直接杀入他们得新居。
之前时刻兼职出校门的时候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提防这家伙再次来袭。
一段时间的风平浪静,让他放松了警惕。
他自己倒是不怕,甚至可以提升战斗经验,就怕波及西鲁兄妹。
打斗之后浑身是汗,回来时就先冲了洗,现在又换上干净衣服,倒了杯饮料,一饮而尽。
把他和后母的恩怨简要的讲个西鲁和夏拉听,当然隐去了有关恶魔部分的事情。
两人默默听完后,沉默不语。
夏拉的眼神里充满怜爱和同情。
西鲁道:“我们兄妹俩从小就没有父母,特别羡慕有父母的人,但是向你后母的这种,打死我都不要。”
齐尔空道:“真不好意思,可能会连累……。”
西鲁立刻打断他,“说的是什么话,是朋友怎么能叫连累呢?不要再说了。”
夏拉也用力地点头表示同意他哥。
齐尔空心中虽然感动,但是也不敢放松警惕,毕竟西鲁还好,夏拉可没什么自保能力,得想个有效的办法应对才成。
合力收拾好火锅残局,各怀心事地回房休息。
不一会儿,夏拉敲开了齐尔空的门。
两人对视一眼。
夏拉轻轻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被你猜到了。”
齐尔空想的是把西鲁的跛腿给治好,那样也可以方便保护夏拉。
“我们虽然一直在存钱,但加上生活的花销也并没有存到什么钱。多亏达斯哥哥你哥哥才破天荒地赚了两万五,才算真正存了一笔钱。”感激地道。
“还差多少?”
夏拉道:“其实加上我们之前存的钱,是够了的。但……哥哥不同意。”
齐尔空不解道:“既然够了,那就去治疗啊。房租的问题,你们不用考虑。”
夏拉一脸无奈,“他这个人就是那个脾气,不愿意在自己身上花钱,说要把钱存起来给我当入学的学费。”
“你哥哥腿到底是因为?”齐尔空好奇地问。
夏拉回忆道:
“那是很小的时候,我和哥哥无依无靠,饿了一整天,没有力气,只能躺在路边,我饿极了向路人讨吃的。那人不仅没有施舍我们,还踢了我一脚,哥哥爬起还了他一拳,带我跑了。后来那些人还是找到了我们兄妹俩,他们人多,把哥哥的腿生生打断。我害怕极了,哥哥脸超级烫,可是没有人帮助我们,我只能继续去找吃的喂给他吃,好在哥哥的身体慢慢恢复了,但也留下了残疾。”
这次轮到齐尔空沉默不语。
真不能想象这些年这两兄妹是怎么熬过来的。
齐尔空叹道:“你先去休息,我去找他聊聊。”
西鲁趴在桌子上正在夜读。
以前住的地方没灯光,图书馆关门早,他只能在教学楼里面用功。
现在他的房间不仅灯光明亮还带书桌,他再也不用孤单地留在教室。
他非常喜欢读书,因为他十二岁以前没有什么机会读书。
他珍惜书和知识,每次读书都反复阅读,直到把书里的每一个字符像钢印一样刻在脑子里,永远也不会忘记。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进程。
“干什么?”
“进来聊聊。”齐尔空道。
房间里没有其他椅子,齐尔空只能坐在窗边,开门见山的道:“去治疗吧,这样夏拉也会安心。”
“你也知道我的特殊天赋,我不能耽误了夏拉的魔法天赋。如果我把钱用了,她就没机会上学,她年纪不小了,再耽误几年就没法修炼魔法了。”
因为是终身学习制,魔法学校的学费实在是贵,每年的杂费还需要另付。
“你既然能给我上魔法课,为什么她不行?”齐尔空疑惑道。
“她魔法天赋的是预言系,预言系的技能像我们这种全系魔法天赋要到菱以上才会觉醒部分,我根本教不了她。”西鲁眼神暗淡地道。
“既然这么稀有,为什么不像你一样走学校的特殊的录取呢?”齐尔空依然不解。
“还不是因为预言学院人实在少,不受学校重视,名额都被其他学院给分走了。”西鲁解释一番,又道:
“我也请教过预言学院塔塔特教授,这个人非常孤傲,不愿跟我多说一句话。我自己也翻很多有关预言系魔法的的书籍,但都不得其精要。”
“难道就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了吗?预言学院难道就没有其他人了吗?”齐尔空连问道。
西鲁解释道:“预言学院的人本来就少,大部分时间旅学在一个叫占星岛的地方。学院办只有负责招生的塔塔特教授,要是有其他办法我早就去做了。”
“那我问你,如果能让夏拉成功结菱,你这个哥哥是不是就愿意去做治疗了。”
“还要找到合适的修炼途径才行。不过,这是不可能的。”
第二天来到了图书馆,齐尔空才明白西鲁的难处。
关于专门预言系的魔法书非常少,大多法师都是到非常高的级别才额外领悟预言法术的,这对夏拉来说没有任何值得借鉴的意义。
在西鲁的带领下,不费功夫就把所有预言系的专门魔法书籍给收集齐全了。
总共十本,西鲁给齐尔空一一介绍。
里面全是晦涩的预言诗,需要资深预言法师解读才能明白其中真意,对于初学者结菱没有任何帮助。
一筹莫展之际,齐尔空想到一个人。
书呆子保克。
他那几本笔记本里的内容包罗万象,说不定会有法子。
最近很久没有在图书馆见到过他。
上次在测试成绩排行上看到过他的成绩,后来都没留意他初赛过了没。
好在西鲁知道他是咒术与召唤学院的,找到他是在魔法馆里边。
保克正在进行魔法练习,擦掉头上的汗,问道:
“是你们,怎么了?有什么事情?”
“想咨询你对预言系有什么见解,我们有个朋友需要预言系结菱的方法。”西鲁坦白道。
保克道:“这个恐怕要问预言系的老师了吧,我对预言魔法的兴趣有限,这回你们问错人了。”
“我们最近对那个途径又有新的发现,本来想顺便跟你分享一下,可看你这么忙还是算了吧,西鲁咱们走。”齐尔空故意吊他的胃口。
“慢着,我知道或许有个人可以。”保克上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