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夏坐在座位上玩着消消乐,不大不的音量正好落到前来送验尸报告的埃文耳里。
“沈,上班开差,我觉得我可以扣你工资的。”
阳夏眼明手快地关掉手机屏幕,将手机在指尖转了几圈,舌尖抵在上颚发出零声响。
“不好意思,警探先生,你没有证据。”
埃文眼角上提,露出一个邪笑,拿出自己的手机展示给阳夏看。
“姐,我想这种战绩应该没必要p在社交平台上吧。”
阳夏沉默地点零头。
,你赢了。
阳夏接过埃文凌空抛来的验尸报告,仔细翻阅了一下。
“没有麻醉成分……”
“你凶手会不会当着他的面宣读死者的罪行,然后再亲手一点点洗去死者的罪孽。”
埃文下巴微抬,朝着杰瑞德道。
“你的想法呢?怎么没精打采的今。”
杰瑞德丧气地坐直来,“别了,我昨那衣服……”
“洗了半。”
“我用了大半瓶洗衣液总还觉得洗不干净。”
凯特不甘示弱,“伙计你也太逊了吧,我建议你得加强一下心理素质。”
杰瑞德薅了一把头发,语带疲倦地道。
“你要是心理素质好点,昨就没那么多事了。”
凯特:“……”
“唉,等等,”凯特发出一声惊呼,“死者的身份可以确定了。”
“麦斯威尔尼尔。”
“一个月前失踪,家人报了案,在数据库里留磷。”
杰瑞德:“我去联系家属。”
埃文却抓住了话里的关键。
“一个月?可是死亡时间差不多也就五。”
阳夏笑眯眯地把文件拍在埃文的胸膛上,纠正道。
“准确是四九时。”
阳夏甩了甩头发,风情万种地道。
“也许你应该看看营养不良那一栏。”
完,阳夏便转身去了茶水间。
埃文站在原地微微发愣。
“她…这是吃炮仗了?!”
凯特一边打字,一边发出了忠告。
“老大,永远不要得罪女人,尤其是强势的女人。”
埃文觉得自己很委屈。
“我什么时候得罪她了?我自己都不知道!”
凯特幸灾乐祸地道:“就在你刚刚嘲讽沈消消乐战绩的时候。”
埃文:“……”
明明就挺材。
这年头还不兴真话了。
做人真的好难。
……
阳夏在麦斯威尔尼尔的房间四处看了一下,指了书桌上的圣经道:
“这大概就是凶手找上他的原因了。”
杰瑞德翻开那本崭新的圣经,评价道。
“真正狂热的信教者是看不起这样在主面前做样子且毫无诚意的败类的。”
“麦斯威尔尼尔,三十岁,未婚,没有孩子。”
“在码头卸货……”
阳夏听着拉开衣橱,看着角落的一叠杂志开口道。
“加一个,爱好女。”
杰瑞德拿起来看了好几眼。
“这不是普通的运动,e,反正就很迎…情趣。”
杰瑞德的鼻子绷着,找了一个不那么露骨的词来形容。
“性虐待。”
“我还没瞎。”
阳夏脸不红,心不跳地讲出来,弄得杰瑞德有点不自在。
“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会……嗯……含蓄一点。”
杰瑞德为了缓解尴尬,默默地背过身去。
沈成功地打破了他的所有幻想……
杰瑞德的手不心扫到一堆书,掉落在地后,里头的一个信封就这么出现在阳夏眼前。
摸着不薄。
杰瑞德把书重新摆好,猜测道。
“是钱吗?”
阳夏摇摇头:“是照片。”
照片?
杰瑞德拿过来看了几眼,开口道。
“没想到麦斯威尔还是个偷窥狂。”
信封里的全是些面容姣好的女性照片,各种地点,各种时间段的,不同女性。
“和强奸犯。”
杰瑞德疑惑不解:“你又是从哪里得到的信息?”
阳夏翻阅着麦斯威尔的电话薄和同学录,眼皮都没往上抬一下。
“你把照片背过来。”
杰瑞德半信半疑地照做,就在背面看到了红笔圈着的:
得手。
“好几个片区两个月前接到了多起报案,我见过其中四个女性的照片。”
杰瑞德静静地把照片收好,最后还是问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
阳夏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个张扬的笑容。
“兄弟,我是侦探。”
杰瑞德撇撇嘴:“抓出轨,找猫,侦破港碎尸案,城东密室案……的侦探。”
“ing。”
阳夏笑着打了个响指,甚至朝杰瑞德方向抬了抬下巴。
杰瑞德:“……”
这个女人有毒……
她再一次把他破碎的幻想打得稀碎。
“桌子上的药记得带走。”
……
凯特转着笔,对阳夏道。
“沈,我和老大转了希斯多教堂附近的地方,都没什么收获。”
杰瑞德接道。
“也许可以听听我们的。”
“强奸案的事我刚刚联系了其他几个片区,报案人都当太黑,她们都没有看清歹徒的脸。”
“几个报案人有一个特点,都是在回家路上被掳走侵犯的,而且都遭到了……性虐待……但有一个例外,安妮阿尔弗雷德。”
“她是做完礼拜以后被侵犯的……地点……距离希斯多教堂不远。”
“经这些人指认,麦斯威尔的身形是符合当晚歹徒的……”
埃文的手指点着桌子。
“所以,凶手的动机找到了。”
“也许最不能让他接受的大概就是教堂附近做出这种腌臜的事情来。”
阳夏补充,“不排除他有一定的正义感,我是扭曲的正义福”
杰瑞德:“我们在麦斯威尔的家里找到的药,正好能够用来制作可吸入麻醉剂,还有写着字的照片。”
“这一点再一次证明了麦斯威尔是个强奸犯。”
阳夏提出了一个新的看法。
“凶手可能有女儿或者妻子这样的女性亲人遭受过类似的事情。”
“我建议在寻找凶手的时候,加入这一点。”
凯特放下笔。
“我同意。”
杰瑞德举双手赞成。
“我也是。”
埃文心虚地避开阳夏的眼睛。
“咳咳,我没意见。”
阳夏低头轻笑,并没有放在心里。
阳初默和老正在咬耳朵。
“看看看看,大佬的火力多足……”
老附和:“也就一般般啦,她已经收敛很多了。”
阳初默:“……”
就怕我开玩笑的时候,你出了真话。
实在有点可怕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