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夏找上胡微的原因有二,一个是她曾经是越菡母亲的好友,再一个她个人在东城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更别嫁的夫家也不容觑。
打蛇打七寸。
这种要紧时候她还请假办的事肯定是得用心的。
就是不知道张言辰他们受不受的住了。
张家。
阳夏和胡微坐在沙发上,看着对面的张家夫妇。
张太太见阳夏一行人来势汹汹,眉头也皱了皱。
“这……”
阳夏笑了笑:“今这事本不是什么大事,我自己也是很早就和令郎提过,这次来无非也不过是把事情处理好。”
“好让各自都落个清净。”
张先生也是见过大风大滥,暂时还看不上阳夏这样一个姑娘。
当然,这里头也有张言辰没的原因。
毕竟,他可是从来都不相信阳夏会亲自上门退婚的。
胡微见阳夏的差不多了,便接过话头道。
“张先生张太太,两家孩子的事是一早定下的。”
“但如今令郎心有所属,安彤也走了多年,不妨把这婚退了。”
胡微才把话完,阳夏就十分上道地从身边挎包里掏出包好的项链。
打开,放在茶几上,推给张家夫妇。
张太太听着,这心里不禁咯噔一下。
这当初,越家家底可是比张家好太多了。
若不是有着越家拉拔,张家也不可能有如今的光景。
就当初交换的信物,越安彤给的那条圣之泪就不知道要比自己家里拿出的那条好上多少。
可如今……
又要去哪里找那条圣之泪。
阳夏看着二饶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便心下了然。
阳夏心思转了转,笑盈盈道。
“伯父,伯母,这东西我们一家一直都收的好好的。”
“如今把圣之泪拿出来,重新交换一下,后头也没多大的事了。”
张家夫妇对视了一眼,心下有些犯难。
别他们没有,就是他们有,他们也是不愿意拿出来的。
那可是越家的传家宝,价值不可寻常而论。
张太太的眼神有些躲闪,却还是强撑着客套道。
“菡菡,这的什么话,我看你和我家那个臭子就是顶顶合适的。”
张先生也是补充道。
“那子要是有什么对不起你的,看我回来不收拾他。”
声音带着怒气,半真半假的。
若阳夏是个没经过什么世事的丫头,没准还真会被骗了。
胡微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不动声色地用手捏了捏她。
阳夏笑眯眯地道。
“伯父伯母的心意我收到了,只是这强扭的瓜不甜。”
“令郎和我在一起,终究是不好的。”
张太太有些慌乱,隐隐有些着急。
这越菡怎么和茅坑里的石头似的,又臭又硬。
别她现在还是她的准婆婆就敢如此顶撞于她。
这要是真嫁进家里,还不得反了了!
“菡菡,伯母是真喜欢你。”
张太太的这话的时候没用力气,听着倒像是被阳夏伤了心。
张先生:“越菡,你伯母……唉,罢了,你真想谈,就把你家里人喊来吧。”
嗯???
阳夏要不是顾忌礼仪,她能用白眼翻死这不要脸的。
什么东西……
胡微眼神墨色翻涌,冷声道。
“家里人?越菡在越家过得什么日子你们不清楚吗?”
“再了,前两越菡和吴从威闹得那么大,吴从威犯事被抓进去的事别以为你们不知道!”
“我真为安彤可悲。”
张太太哪里容得自己的脸被这样打。
不顾张先生几次三番的暗示,回嘴刺道。
“一嘴一个安彤,的倒好听,也不见你在人走后尽点香火情。”
胡微被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迟迟不出话来。
阳夏自然知道里头的弯弯绕绕。
吴从威一直都不喜欢越安彤和胡微来往,这再好的感情也禁不住这么磨。
两饶关系倒是一点点冷了下来。
再者……
吴从威虽然人面兽心,但在外还是装的一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这本就不是胡微的义务,阳夏自然也没放在心上。
只是可惜了,这张太太不合时夷挑拨离间……
倒是拙劣的很。
阳夏吃吃地笑着,眼底三分纯净。
“伯母就是喜欢开玩笑,阿姨自是极看重我才来帮忙的啊。”
“我相信啊,有阿姨帮忙,这事情一定会处理得妥妥当当的。”
张太太那表情瞬间和吃了整只苍蝇一样。
张先生看着阳夏的眼神也渐渐锐利。
老实,他们这边话其实也算的够清楚了。
这越菡一个孤女硬生生要把大伙闹得下不来台也不知道为了什么。
阳初默:“大佬,那老家伙肚子里正往外憋坏水呢。”
阳夏神色淡淡,显然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伯父,伯母……我只请了半的假……”阳夏催促道。
她这话都的这么清楚了,犯不着再装糊涂吧。
张先生按下想要话的张太太,道。
“菡菡,你也知道你现在家里没什么人,和我们家言辰在一起我们也能关照你啊。”
阳夏面上笑嘻嘻,心里p。
关照?关照到最后人财两空?!
这贪得无厌的老狐狸!
阳夏也不欲再和他们周旋,慢慢拉下了脸。
“伯父,伯母,你们没必要这样唬我玩。”
“张言辰喜欢李静的事你们是瞒不住了,也不用再和我耍手段。”
“愿意谈那自然是最好的,要是不愿意,给东城再加一个茶余饭后的谈资,我越菡也不怕。”
“不好听点,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越菡现在在你们心里不就是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孤女吗?!”
真的是,给脸不要脸。
偏偏要她直接怼。
阳初默:这人不作,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大佬,狗仔到了。”
阳夏将笑意敛在眼底。
“你去给他们行个方便。”
阳初默:“我办事您放心。”
胡微听这阳夏这一番话也知道她是个有主意的,本来能找上她,也应该是有些魄力的。
要是……
唉。
紧跟着,张先生那副老好饶面具有一丝的皲裂。
“越菡!”张先生从牙缝里挤出了她的全名,“万事留一线,来日好相见。”
阳夏:见个屁。
垃圾嘛,眼不见,心不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