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屋外的闷雷滚滚,雨势好像...加大了。
苏晚听着天边出来的惊雷声,第一次,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真的单纯的为他担忧。
林川也从屋外出来有几分钟后,他走到苏晚身边。
“进去吧,不让他疯一次,他就不是谢深了。”此时林川认真又无奈的话出现在苏晚的耳边。
“真的没事吗?”苏晚抬起自己湿润的猫眼,小声道:“外面还下着雨,如果浅浅知道了,她不知道会愧疚成什么样。”
“那就先不让她知道。”
…
此时,枫树成荫的阶梯小道上,两旁昏黄的路灯发出昏暗的光芒,密密麻麻的细雨从漆黑的天急促的坠下。
一道急促的身影穿梭于其间,远边的闷雷滚滚,近处的雨落全身,仿佛都与他都没有关系。
“送一瓶最好的止痛药来香山。”此时,谢深一步跨过三个楼梯,在枫树成荫的阶梯上飞快的走着,他手里拿着一部手机,说出来的话急切而低沉。
“半个小时内送到...条件随你开!”
挂断电话后,他收起手机,在昏黄的路灯下,加快步伐。
渐渐的,他身后的影子被昏黄的路灯拉的修长,断断续续的雨丝在灯光的照射下,浮光掠影,仿佛被渡上了一层色彩。
而那道修长的身影,也快速的消失在这样雾蒙蒙的雨天小道里。···
此时。
漆黑的天幕又是一阵滚滚的闷雷。
距离谢深下山已经整整两个小时了,在这两个小时内,张居安和苏晚不记得,已经听过多少次这样的闷雷声了,从远边的天幕滚滚而来,划过她们的耳畔,最后消失不见。
期间迟浅又吐了一次,张居安和苏晚已经快要抓狂了,却又无计可施。
迟浅也问过一次谢深去哪儿了,张居安和苏晚根据之前串好的台词,说了一句:‘敲门借止痛药去了,让她不要担心。’
迟浅只是嗯了一声,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没有来的及细想,疼痛如海水一样再次袭击了她。
迟浅只能蜷着身子在被子里,抱着苏晚给她灌的热水瓶,一声不吭的咬牙隐忍着。
张居安和苏晚的视线落在床上,钻在被窝里,身体微微颤抖的迟浅,而后又移到一片漆黑,只能听见雨声和风声的窗外,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
“砰砰砰——”此时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
张居安和苏晚互看一眼,想到应该是谢深回来了,立刻带着激动地心飞快的把门打开。
俩人带着激动紧张笑容的小脸在看到门外站着何遇的时候,瞬间垮了下来。
何遇:“······”
就在张居安准备关门的时候,何遇伸腿挡住了那扇即将要把他隔绝的门,然后像变魔术似的把一瓶白色的小药瓶递到张居安眼前。
张居安看到何遇手上的小药瓶,停下手中的动作,眨巴了一下眼睛。
其实她本来想问这是什么,但是像是想到什么,她眼里顿时亮起一抹光。
然后伸手接过,语气透露着惊讶和兴奋,还夹杂着隐隐约约的心安:“谢深把药拿回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