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培开着车不停哆嗦,他实在受不了了,扭头看着连央:“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也是担心你啊,又不知道你们整亲热我这鸡皮疙瘩都让你给看出来了。”
连央收回幽怨的眼神,遗憾的叹了口气:“亲吻好舒服啊”
小培嘴角一抽:“我错了,回头你就是被压死在床上我也当看不见,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连央嘿嘿一笑:“我还是感激你的今天任先生告诉我,说云子舒被赶走了。”
这消息太让人惊讶,小培的车子在路上走了个大弯才恢复直线,他震惊的看着连央:“你说什么?云子舒被赶走了?”
他十分震惊,甚至有些怀疑连央是不是被任随之给亲晕了,都开始做梦了。
连央认真的看着他,眼睛里都是期待:“你说,云子舒一走,我是不是就有机会了?”
小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上连央的眼睛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张了张嘴,理智告诉他,任随之这样的人,曾经那么追求的云子舒,都能说断就断,对连央这个没费什么力气就得到手的人更加不会珍惜才对
可这种话他说不出口,尤其是连央现在的样子,从里到外都写着春意盎然,活脱脱的就是一个坠入爱河的傻子模样。
这话他就算狠着心说了,连央被泼了一头冷水,心里难受是真,可未必能听得进去,兴许还会因为这份不可能,更加难以自拔。
小培思前想后,觉得自己还没结婚,已经体会到了父母那种怕孩子遇人不淑的操心。
简直身心俱疲。
他叹了口气:“任先生这个人我觉得这样,你先处着,反正他不说分手,咱们也走不了,在接触的过程中你就好好享受,真有分开的那天也不用遗憾是不是?”
连央有些高兴:“谢谢你,小培,我以为你会说让我理智点。”
他傻乎乎的笑起来,小培幽幽的叹口气,他能怎么办呢?他也很绝望啊
虽然昨天醉酒,但因为得到了好消息,连央的状态极好,许白气急败坏的举着剧本要揍他:“你一定是故意的,你这一条条的过,n都在我身上了,我不要面子的啊!”
连央抓着他的剧本求饶,指天发誓说午休的时候和他对戏,把下午的戏都对一边,铁定让他也一遍过,许白这才不情不愿的消停下来。
两人正闹着要对台词,哄闹的剧组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两人有些懵的看了一眼,这才瞧见导演和监制引着一个高大男人走了进来,这男人两人都认识,反应却各不相同。
许白垂着头,灰溜溜的往后挪,连央却脸冒红光,脚像是有了自主意识一样,不停的往前挪。
任随之瞥了他一眼,嘴角一勾,心情愉悦的有些忍不住想要露出笑容来,但他经过几秒僵持后,还是成功的维持住了一张冷脸。
“这是我们戏里的男二号,虽然是个新人,可演技很好。”
这时候导演也看见了连央,朝他招招手,想给任随之引荐一下,连央听见这话,立刻加快了脚步凑过去,眼巴巴的看着任随之。
任随之想起以前云子舒的作为,原本还想着不要过于亲密的接触,怕给连央造成不好的影响,结果他先自己凑了过来,还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
他忍无可忍,抬手揉了揉他的头:“拍的还顺利?”
连央忍不住挺了挺胸膛:“我都是一条过的”
他扭头看着导演,热切的期盼着他出来说话,好证实自己没有说谎,导演被眼前的情况惊得呆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俩人原来早就认识,看起来关系还不一般。
“啊,是肖阳状态很好,很少n的,我从来没见过哪个新人演技像他一样纯熟的,是个好苗子。”
连央被夸得脸色通红,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任随之,像是被老师当着家长面称赞的学生,又骄傲又害羞。
任随之忍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我让高卓带了些热饮,你去选自己喜欢的,我和导演说两句话。”
连央不太想走,小培嫌他丢人,抓着胳膊硬生生拖走了,任随之一直看着他被拖着拐了弯不见了影子才收回视线。
导演和监制都有些尴尬:“任先生上回来,我们没做准备,真是怠慢了”
任随之不以为意:“听说剧组的设备已经很久没有换新的了,刚好我手里有些闲钱”
导演一愣,有钱谁也不嫌多,但是剧组的设备
明明才用了没多久
导演有些摸不着头脑,正想说这些钱可以用在宣传上,就被监制拉了一把,监制凑过来说了两句话,他恍然大悟,连忙答应下来,想请任随之去用饭。
高卓替任随之拒绝了,说他们午餐另有安排,只是需要借个人。
这个人是谁不用说导演都知道,连忙答应下来,眼看着人去了连央的休息室,导演才啧了一声:“这年头还有这样的金主真是难得,追着来剧组投资”
他看着监制,有些好奇:“这肖阳以前也没见过他啊,这是受过什么伤还劳动这样的人来剧组换设备。”
“你怎么没见过,他以前叫连央,你老夸生死界的新人演的好,眼下这新人就在你手底下呢。”
导演显然吃了一惊,心道这可真是巧了,又有些新鲜,觉得圈子里这形形色色的人不少,任随之这样的,不管一个人什么样都肯要的还真是独一个。
他砸了咂舌:“我还以为这位是制片人瞧上的,原来不是”
监制唬了一跳:“你可别乱说话,咱们制片人家里可是有人的不过你还别说,雷先生家里那位和这肖阳,是有点像,说不定时爱屋及乌。”
导演愣了:“雷先生家里的也是个男人?”
监制白他一眼:“你好奇心怎么这么重?好好拍你的戏吧。”
导演:“”
他拉住监制的手:“你好歹和我说说,别回头人也混进剧组里来了,我再给得罪了。”
“这你放心,雷先生把人当腰带似的,走哪带哪,不可能来剧组的,你还是好好的盯着这位财神爷吧。”
导演没办法,只好拉过许白来耳提面命了一番,许白被他念叨的脸色发苦,心道我能不知道任随之什么人?我知道的可比你清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