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央很心动,抱着原著不撒手,冷不丁一晃都到了晚上,小培拍了他一巴掌,连央唬的一哆嗦,他正看到惊险的地方,都给吓懵了。
小培哈哈大笑:“你这点出息。”
连央捂着胸口缓了半天:“你白长这一身肉了……走路都没动静……”
“感情我还得蹦着进来呀?你这胆子怎么这么小……”他弯腰看了一眼连央手里的书,慢慢读出来:“……《生死界》……这书挺火的啊,这书当初连载的时候我还追过。”
连央没忍住笑出来,满脸都写着得意:“我要演这部戏了!棋姐说任先生把凌修的角色留给我了。”
小培慢慢张大嘴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几秒后,他狠狠一拍连央的肩膀:“行啊你小子!你还说他不喜欢你,这可是大制作啊,你知道安影投了多少钱吗?竟然就让你做了男主角啊!”
连央脸一红,他的确是以为任随之是喜欢云子舒的,但是这些日子以来,似乎又没有那么绝对了……
他甩甩头,警告自己,再往下想就要越界了。
小培把他拉起来:“走吧,出去吃饭,咱们的日子越来越好了啊……”
连央把原著和剧本都收起来,两人比这赛看谁走的快,在楼道里嘻嘻哈哈一顿跑,眼看着要出门,外头忽然走进来一道颀长的影子,连央一时没守住,一头撞在那人怀里。
小培吓了一跳,连忙把连央拽回来:“对不起对不起,没顾得上看路,你没事吧……”
小培后头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大影帝项北啊!
连央也和他一起呆住,今天真是太幸运了,不光拿到了好剧本,还遇见了偶像,连央激动的有些哆嗦:“您,您好,能能能给我签个名吗?”
他手忙脚乱的在身上乱摸,却愣是没能找出一支笔来。
项北笑了笑,弯腰将散落在地上的剧本和原著捡起来,视线在封面上微微一顿,和善的笑起来:“不急……还有机会的。”
连央接过书,还有些回不过神来,项北往前两步,忽然折返回来,抬手摸了摸连央的头:“你好,凌修,我是陆行。”
连央一呆,彻底傻掉了。
等对方彻底不见了影子他才抬手拍拍脸:“我是不是做梦了……”
小培“嗷”的一嗓子喊出来:“怪不得敢用你这个新人啊,如果项北演陆行的话,收视稳了啊!连央,你一定要好好演,不能被压下去!”
连央讪讪一笑,心道小培还真是看得起他,那是蝉联三年的影帝啊!
一回家,连央迫不及待给高卓打电话:“高先生,任先生下班了吗?”
高卓看了一眼宁湾路慢慢合上的大门,心里微微一叹:“是的,他刚离开……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转达。”
连央有些失望,但还是很高兴:“麻烦你替我谢谢任先生,我会好好努力不给他丢人的!”
高卓鼓励他两句挂断了电话,心里一哂,连央会不会丢人他不知道,但任随之会不会在意他倒是很清楚……
这些人,估计都没被放在眼里吧。
宁湾路里,云子舒正埋头吃饭,任随之隔着餐桌看着他:“看来我要给厨娘涨工资了,这么好吃?”
云子舒顿了顿,抬头露出标准的微笑来:“只是很久没吃了,有点想念。”
这拐弯抹角的示弱让任随之不甚满意,但云子舒这人性子高傲,虽然有时候也会闹一闹,却多数都是基于不甘心,真要说骨子里多么在意任随之,也未必,任随之觉得他们倒是很像,只是他是上位者,就喜欢驯服。
“以后想吃,可以打电话给成叔,让他送过去。”
云子舒的笑容微微一僵,这答案十分让人不喜欢,可真说起来,又的确是难得的属于任随之的恩宠,云子舒心里叹了口气,还是点了点头,道了谢。
饭后两人出去兜风,一兜风就到了云子舒的房子,云子舒下车时扭头看着任随之,许久都不动弹,任随之眉梢微扬:“还有事?”
“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开口请你上去,你会不会答应。”
任随之笑了笑:“你不试试怎么能知道?”
云子舒侧过身来亲他,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带着点狂野和霸道,这让任随之有瞬间的厌恶,条件反射的想推开他,可随即云子舒就驯服起来,态度柔软,姿态很温顺。
任随之的不高兴也就跟着消停了,他推开云子舒,随后就下了车,绕到副驾驶将人拉了出去,云子舒故作惊讶:“哎哎哎,你干嘛呢?”
任随之回头扫了他一眼,高高在上,又邪恶无边,云子舒被他那一眼扫的有些腿软,几乎走不动路,直到被任随之拖着进了电梯他才松了口气,靠在了箱壁上。
“云先生的腿脚不太好啊……”
任随之揶揄他,云子舒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只喘气,不说话,任随之被取悦了,也抬手抱住了他,两人静静的等电梯到了地方,云子舒迫不及待的开了门,两人闯了进去,任随之随手关了门,狠狠亲了云子舒一口,眼角瞄了一眼卫生间。
云子舒动作一僵:“这会能不能……”
任随之摸摸他的头:“乖。”
云子舒僵硬片刻,还是往卫生间去了,任随之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连央那天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的样子,他疾走两步抓住了云子舒的手,低笑一声:“真这么不喜欢?”
云子舒心里有气,不好发作,只好叹了口气:“没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既然你想,那我就去做好了。”
任随之微微一怔,云子舒猝不及防的情话让他心情愉悦,决定网开一面:“不喜欢就算了。”
云子舒目光一闪,不确定道:“真的?”
任随之拉着他进了卧室,用实际行动表达自己的决心,云子舒紧紧抱住他,很想问一句,为什么突然就心软,可话道嘴边又给吞了回去。
眼下这情形,不是问这种问题的合适时机。但不管原因如何,他都因为任随之这个决定而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