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了父亲要裁几身衣服,隐清欢一早就来到了市面上。要说这小商小贩也是不算容易,这一大早就摆满了整条长街。
“三小姐,前面有家绸缎庄,可要去瞧瞧?”合夕指着前面问道。
清欢定睛一看,这铺子怎么有些眼熟?往旁的一瞧,清欢才明白过来。这不就是昨日有人赌老婆的地方。清欢以为昨日赌坊门口出了热闹,今日怎说也会有些影响,谁知,这不过才辰时,往里面望去,赌坊已经座无虚席。
这赌坊究竟有何吸引的,竟能招惹这么一大帮子人。
“走吧,去买布匹。”清欢道。
母亲喜欢翠色衣裳,隐清欢拿起一匹翠绿绸缎,其上绣着合欢。
“合欢...”,清欢念叨。最是事事合欢便可安好。“老板,就这匹了,你且给我留着。”
“是,小姐。不知小姐何时来取?”老板问到。
“我今日出来匆忙,忘了问家母衣裳尺寸,过几日便来,届时还请您裁身衣裳。”清欢说,她也是个马虎精,今日是专门来为娘亲订衣服,出门却忘了询问娘亲。
“小姐,楚小娘的布匹已定,您想选个什么样式的呢?”合夕问道。
她倒是无所谓,穿着什么又不是给自己看,挑个什子样都是可以的。
合夕拿起一襦黄色布匹,“小姐看这个可好?合夕见前几日小姐穿的都是素色,可小姐的年纪理应鲜艳一些。”
隐清欢看去,黄色鲜嫩,适得她这般年龄的姑娘,娘亲近几日心情也不是很好,自己穿的明亮一些,说不定娘亲看得也欢喜一些。
“掌柜,麻烦这匹也给我留着,我改日一起来裁。”
这布料的事情定了,清欢也不知往何处去,这隐府她还不想回。出了绸缎铺正郁闷着,清欢就眼前着一熟悉之人站在赌坊门口。
此人一身白衣,金丝作配,腰间是个明黄色腰带,别着一玉坠,材质极佳。这是...有钱人。
亦安同傅乐从赌坊出来,“你可摸清了?内屋确实有个暗格?”
“臣确实摸清。趁着无人,臣偷偷潜了下去,内有灯盏,期间由窄变宽,可通两人并排走。”傅乐小声道。
亦安正思索着,就听见一人喊道——“有钱....不...亦安!”
亦安闻声抬眼,一美貌女子正冲他走过来,气势还不小。
“你昨日还说你不好赌,今日就又被抓了把柄。”清欢道。
亦安不禁笑笑,“你说你抓了我把柄?什么把柄?”
“你就在赌坊门外,可不就是把柄?”
“你只瞧见我在门外,未见我进去,也未见我出来,怎得就是把柄?”
亦安听着清欢话里的毛病,反问出来。清欢一时不知如何反驳,可他又真实立在这儿,不进不出,那他在这儿是做什么,难不成,等着给人家赎老婆?
隐清欢正想着如何措辞才不被他打回来,巧了赌坊里的人出来了,对着亦安道:“这位公子,你方才把赢的钱落在里面了,我们是正经生意,你可不能砸了我们的招牌。”
说完,那人将钱袋子塞给傅乐,又傲娇地转过身走了。
真是天助我也,清欢一下子来了底气,大声说道:“你还说你未进未出?只是在这门外立着?”
亦安不免叹气,这伙计何时出来不好,偏赶着他与女子逗趣之时出来,刚刚还占据上风,他一句话就扭转局势了。
“你说我,你怎的又出现在此?”亦安问道。
“我是来为我小娘裁衣裳的,可不是来这里的。”
“裁衣裳?”亦安的眼光上下游走,“衣裳呢?”
这个人好不胡闹,自己做了事不承认,现在还反咬一口。清欢气急不免脸红,“今日只是来选绸缎,改日再来制衣。”
见她脸红,亦安兴趣更浓了,“你不是也无法证明你未进过赌坊吗?我可学着你的法子,疑罪判定。”
“你胡说,我有什么罪过。”
“那我又有什么罪过呢?”
清欢转念一想,也是,这赌坊虽不是什么好地方,但进去了也不算什么罪过。罢了,毕竟与自己无干,管那多闲事作甚。
“算你对了,我没什么可反驳的。”清欢小声道,“不过,这赌坊究竟有什么好玩的呢?引得众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你可好奇?”亦安问道。
清欢点点头,“是有些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