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你胡扯,我来是要说正事的。”亦安一本正经地道。
闻修正了正身。前几日听父亲说皇上暗自受命太子去查苏大人与京都赌坊勾结一事,想必此来就是来说事的。
“你且说着。”
“我近几日去了京都各个赌坊,发现其中确实有三家是互为勾连的,这三家中规模最大却藏的最深的,就属络景街西面街道的那家。今日我与傅乐前去一探,真切地瞧见其内院一间厢房内设有暗格。傅乐以身试险前去一寻,其中的暗道确是冗长。傅乐说,观其大致方向,是通往苏宅不错。”
“你已找到确实证据,又有何疑问?”
亦安蹙眉,面色凝重,此事不仅关乎赌场,似还牵连着一些别的。
“你可知西处赌坊内有一赌娘,名唤红露?”
闻修点点头,络景街西的赌坊他也知晓些,听闻其有一赌娘,不仅赌艺高超,而且人秀丽才自华,大不像个风尘中的女子。
“我也晓得一些,她可有何端倪?”
“端倪我倒是没发觉,只不过…仅为我的推测,不过我也与你说一说。”
“你且说。”
“我瞧着她与苏鸣之貌甚为相像,我探苏鸣之事时,坊间流传他有一外室生的女儿。”
“若是他女儿,他为何安排在赌坊那种不雅之地?”
“我也是蹊跷至此,才与你说了一说。也许,是我想多了。”
亦安思忖,如若真是如他所想,经他所查,赌坊确为正规经营,除了为官之人不得与此类风俗之所相勾结外,苏鸣倒也并无不妥。只是这正规赌坊在诸如此类的营生活动里,油水倒不算很大,他又何必冒这个险。不过,既是利润不大,那么经查,罪过也就相应减轻,除非,赌坊仅是一个幌子。
“你跟我说此,莫不是有事要我去办?”闻修问道。
“确是有事的。我今日在赌坊出了一些风头,再去探案难免会引人注意,你且去替我再去寻一寻。”
“出风头?”闻修这个话里寻尖的本事还真是不同于常人,他稍带谐谑地看着亦安,“你出了何风头?”
“不过就是输了三千两而已。”
“三千两!”闻修惊叹,“太子还真是阔绰,小的自叹不如。”
“你莫要调笑我,于你闻大公子而言,三千两可是什么大数目?当初不知是谁豪掷五千两只为买一幅丹青。”
“我与你不同,那丹青可是出自大家手笔,何况那位书画大家已经封笔不再作画,我的钱花的是值的。”
亦安一笑,“我的钱,花的也是值得。”
“看你一脸桃花,莫不成那赌娘真是个倾城佳人?”
亦安未正面回他,只说:“你去瞧瞧便知晓了。”
听着亦安如此之说,闻修的好奇尚异之感油然而生,这个赌坊,他是非去不可了,不为着探案,仅是为了一睹这红露赌娘之姿,他也要游那赌坊一番。
“好,我应你一声,改日我便去寻一寻,看看那赌坊是否还有不可告人之事。不过,同你探案,你可不要告知我父亲,他若知晓我已身涉政事,还不得把我推进朝堂之上。”
“知晓你不爱政谋,我不会与旁人说的。”亦安道。
“沁儿,你也不要说。”
“知晓了,不会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