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修携着庄亦安行至花苑,一眼便瞧见那抹襦黄色的身影,转头冲着庄亦安使了一个眼色。庄亦安却没看他,目光似乎充满了惊喜与叹奇,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人儿。闻修顿时了然:原来他衷心的在这儿呢。
隐清兰作揖行礼,“不知世子殿下到访,有失远迎。”
“无妨,我今日也是受人之托贸然拜访,还未请隐小姐恕我无礼之过。”闻修说着,瞟了一眼身旁的亦安。
隐清欢讶异,一别十日,亦安怎么寻来了,难不成真是来索债的?
庄亦安笑着看看隐清欢,对着清兰拱了一个手,“在下乃是城外一商贾,进城便听说隐家大人好花鸟虫鱼,府中极为清丽,在下在这些方面也是十分醉心,想来讨教一番。幸好识得平远世子,便请他带我前来。”
“那你来的还真是不巧,家父与家母都前去嵩府商事了,一时之间回不来。”
“那还真是不凑巧了。”
亦安话音未落,清欢叫了起来,“什么?阿姊你方才为何没有告知我!何时去的?”
“你方才一心向我献礼,并未问及此事。”
“走了多久了?”
“妹妹莫慌,世子面前,记着礼数。”隐清兰目光掷向闻修,示意隐清欢。
闻修摆了摆手,“无妨,你二人有急事,先商量便可。”
“多谢世子体谅。”清欢向闻修道了一声,便将隐清兰拉至一旁,“阿姊你说爹爹与大娘子是何时去的?”
“今日无朝,一清早便去了,估摸着现在也该回来了。”隐清兰道。
庄亦安看着隐清欢忽然变了表情,不禁笑起来。
闻修看着他,小声道:“这黄衣姑娘生的还真是可人,你说可对?”
亦安晲他一眼,“美则美矣,空有一副皮相。”
“看来你二人熟知?”
“机缘见过几面。你可有议?”
闻修赶紧退后拱手,装作惧相,“太子之事,不敢有议。”
“也不知是谁家的姑娘,可有婚配,方才听她叫隐小姐阿姊,关系应是个亲密的。”闻修又念。
庄亦安调身直面闻修,“隐府三小姐,上月初才返京都。你又有意?”
“太子之人,不敢有意。”
“休要胡说,萍水相逢罢了。”
“萍水相逢还要我带你前来?那我二人走罢。”语罢,闻修转身就要离开,却被庄亦安一把抓住。
“刚至府上就要走,不合礼制。”
回过身来的隐清兰刚就瞧见这一幕,忙上前开口道:“世子殿下可是要走了?”
闻修抬眼看着庄亦安,无奈说道:“走不得,有些人实在沉溺于你家花坊。”
隐清兰笑笑,“那我便带二位公子转上一转,可好?”
“自是好的。”
隐清兰笑过,又对着清欢说:“清欢,你便先回去罢。”
“不可。”清欢还未作声,亦安先答了起来,众人应声看去,亦安才收回了手,“多些人热闹些。请清欢小姐一道吧?”
庄亦安邀她一起,隐清欢哪能轻易答应,她可是个欠债的,这个时候还往债主身边凑,这不是明摆着给人家机会催债。况且,刚听闻父亲去了嵩府,她现在也没心情陪他赏花。
“我还有事,不陪二位公子了。”
“隐三小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此话一出,清欢瞬时理解,闻修和隐清兰确实一头雾水,“什么和尚、庙的?”
“仅是我与隐三小姐的一些杂事,隐大小姐可有兴趣?”
“啊,知道了,我陪你去赏花便是了。”看着亦安如此说,不过就是在威胁她,隐清欢又是个认怕的主,忙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