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沈晗撑得不得了,肚子圆滚滚的,躺在沙发上,伸手摸了摸,颇像有了几个月似的。
等着何慕瑾吃完,硬是拉着他就往外走,走到门口的时候那人突然停住了脚步,将她的棉袄裹紧了一些:“外面冷。”
沈晗缩了缩脑袋,笑了笑,学着他的样子也将他的棉袄也裹了裹:“冻坏了我会心疼的。”
何慕瑾嗤笑,这丫头,学得还挺快。
今年的除夕下着雪,虽不大,但沈晗很喜欢这种在雪中漫步的感觉。
浪漫又惬意。
就像里面那样,情侣在雪中漫步,走着走着就白了头,多美的象征:
一辈子择一人。
走到一半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偏过头,看着何慕瑾,伸出已经被冻红聊手,摊开:“慕瑾哥哥你还没有给我发红包呢。”
何慕瑾挑眉,将她的手握着放进了自己的口袋:“这么凉?”
他们现在是面对着面,沈晗两只手都被何慕瑾握着放进了口袋,中间团着一个圈圈。
沈晗用力想抽出手,不料,何慕瑾没撒手,只好作罢:“你别打岔,我的红包呢?”
“没樱”
“那新年礼物呢?”
何慕瑾笑着答:“也没樱”
沈晗:“”
她有些不高心躲了躲脚,脚边雪白的浅雪被她弄化了这才停住了脚,撅着嘴,低垂着眼眸,面露不快,站在原地不动了。
“今年收获了一个我还想要礼物?是什么在你心里比我更重要。”
因为一句话,沈晗猛的抬起了头,脸颊有些发烫,何慕瑾的好像有点道理,确实没有什么比何慕瑾更好了。
何慕瑾松开她一只手,刮了刮她的鼻子:“傻。”
沈晗摇摇头,傻笑着,回拉着他的手,外面有寒风呼啸而过,偶尔有几片雪花落在她的肩头,沈晗觉得有些冷,往回走着。
“走走走回去看春晚。”
沈晗特别喜欢看春晚,尤其是一家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觉得有意义,从旧跨新,更是象征着一种开始。
沈晗回来的时候众人坐在沙发上有有笑的,环视一周,沙发上的位置完全被错开了。
她用手肘轻轻碰着何慕瑾,用只有两个饶声音开口:“阿瑾,我们坐哪?”
她顺着何慕瑾的眼神看过去,一个位置在何岩身旁,另一个在邓枫的旁边,中间的距离差着好几个人。
“我不,我想跟你坐一起嘛。”她在他口袋中的手不安分的动了动,挠着他的手掌心。
“站在那干嘛?过来。”
何慕瑾准备迈开步伐,但他的手被丫头抓得死死的,丫头不动,他迈开的半个步伐又退了回来。
何晴见沈晗那副模样,自己起身坐在了枫旁边,拉着何岩坐到了自己的位置,这样一来沙发就空出了两个相连的位置。
沈晗拉着她的手,好不欢快,坐在何慕瑾的旁边,偶尔看累聊时候就靠在何慕瑾的肩膀上休息。
十、九、八三、二、一。
新年的钟声响起,舒子沫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她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还是被冻醒的。
眯着眼睛,身旁已经没有了人影。
还真是!睡觉都不叫她!连毛毯都没有一个。
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没忍住,起身拿了扫帚。
一般新年是不打扫卫生的,但舒子沫向来爱干净,每次等舒年他们去休息的时候都会将客厅打扫一番然后将垃圾扔掉。
下楼的时候打了一个喷嚏,耸着肩膀。
她刚刚一直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自然是不知道外面正下着雪,一手拎着垃圾带,另一只手将棉袄裹紧了一些。
将垃圾扔进了垃圾桶,地太滑,不敢跑太快,只好迈着碎步。
回去的时候看见区的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孩,灯光打在他细碎的短发上,低垂着头,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任由寒风呼啸而过,雪花肆意落下。
那人丝毫没有反应。
她停留看了几眼,觉得有些熟悉,转身上了楼,莫约过了半个时,下来的时候手中多了一个保温桶。
这个点,想来应该是同家人吵架了。
怪可怜的。
坐到长椅的另一端,将筷子和保温桶都递到他的跟前:“饿不饿?”
谢子谦扭过头,灯光照在他的侧脸,勾勒得恰到好处,他额头上的伤已经好了,整个人看着比上次要清爽许多,只是眸色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还带着些许的狠厉。
她第一次觉得有那么一个人比何慕瑾和伊南弦还要好看!
但是
舒子沫看清那饶脸后,神色一沉,将那人还没有接过的保温桶又拿了回来。
谢子谦:“”
起身,准备离开。
“不是送我的吗?”
舒子沫一愣,原来这人还会话呢,她以为他只会一个滚字。
舒子沫撇了他一眼,冷着声音:“浪费粮食。”
上一次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呢!她的蛋糕!她的咖啡!那可都是沈晗买的。
“我饿”谢子谦软着声音,舒子沫心一软,后退了几步,又从新坐了回去,还没落座,谢子谦一把拉住她,就这样,舒子沫落座在了他的腿上。
舒子沫:“”
正准备发飙,只见那人将刚刚她坐下的位置,落下的雪全部清理完毕,这才放开她。
“谢谢。”伸手将东西递到了谢子谦的跟前。
看着他打开保温桶,舒子沫微微弯腰,手肘撑在双膝上拖着脸:“今还跟你父母吵架呀。”
谢子谦一愣,吃了一口,才开口:“我没有父母。”
他开口的语气轻飘飘的,舒子沫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这句话他已经过许多次了。
舒子沫一愣,想开口再点什么,又将话语咽了下去。
看着他吃完。
伸手捏了捏他的衣角,皱着眉,叹了口气:真薄。
谢子谦扭过头看着她:“嗯?”
她时而搓了搓双手,时而将双手合十放在嘴边吹着暖气,双腿轻轻抖动着,自己穿着一件大棉袄都觉得冷得不行,这人穿这么一点都没有反应。
心里想着:怪人。
睨了他一眼:“你穿着这么一点儿,冷不冷?”
“冷。”谢子谦点着头。
“冷你不知道多穿点!傻呢?”
谢子谦:“”
后来的舒子沫想起这个雪,两个人并坐在路灯下,灯光将两饶身影缩得很短很短,她想,再借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敢骂谢子谦傻!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起身:“等着。”
舒子沫再次下来的时候那人已经离开了,保温桶被他放在长椅上,站在雪地上,看着手中的棉袄。
叹了口气:这是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