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吃饱喝足后,沈晗有些懒懒的靠在何慕瑾的肩上,十月的夜晚不算很凉,空中泛着点点星光,周边的环境很安静,不似城市里面的喧嚣,但这种静谧只持续了几分钟。
顾凌风那个死不要脸的就过来打扰了,突然从后面拍着沈晗的肩膀。
她扭过头,恶狠狠的盯着他,准备上他一脚:“怎么?我家沫沫不理你是不是?来我这里找存在感?”
“她在帐篷里面跟父母打电话,我怎么好过去打扰,不过她今在车上是怎么了?”
沈晗一只手拉着何慕瑾的手臂,又将自己的脑袋靠了过去。
顾凌风:“……”
还能不能好好话了。
关于这件事情她也只是知道一点,舒子沫受不了任何有刺激性的事情:“不是特别的清楚,也许跟她时候的那次有关系?”
“时候?”顾凌风不解,继续问着:“什么事情?”
“这件事情我也只是听她过一次。”
舒子沫八岁之前一直是跟着奶奶住在一起,之后才被父母接回来,有一次不心失足掉进了水里,沫沫不会游泳,她那时候的她就感觉是脚下有个东西在拉扯着她,将她拼命的往下拽,让她呼吸困难。
终于看到了一个人,她拼命的拍打着水面呼救,但那个人只是朝着水边看了一眼,又淡漠的离开了。
后来好像是另一名路过的少年救了她。
她那次之后她便对很多事情都有了恐惧感,可能是心里面留下的阴影太深的缘故,不过那第一个人也真是,看到来了竟然见死不救,还真是没有良心。
顾凌风蹙眉,想到自己手臂上的伤疤:“你知不知道是在她几岁的时候?”
“十岁左右吧!我也不是特别的清楚,你要是想知道可以等会儿去问问她。”
顾凌风一顿,朝着舒子沫的帐篷跑去。
弄得沈晗一头雾水,这是……
“是顾凌风。”
沈晗歪着头看着何慕瑾:“你救沫沫的那个人是顾凌风?”
他点零头。
“啧啧啧,这缘分……”
着沈晗的肚子又叫了起来,何慕瑾一脸诧异的看着她,语气有些轻挑:“你这不是刚刚吃饱吗?”
她这时候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容易饿是很正常的,拉着何慕瑾又去了一旁的烧烤架,拿出食材要何慕瑾烤着。
“自己没长手?”
她拉着何慕瑾的手,又将自己的手伸出来放在一起对比:“你看看,左边的纤细,右边的一看就是油脂过多,拷出来的东西很影响食欲的。”
何慕瑾:“……”
“懒。”
这种奇葩的理由都可以想出来。
何慕瑾从后面环住她,大手握着她的手掌,下颚抵在她的头顶,温热的气体似有似无的拂过她的发梢,时而会触碰到她的肌肤,沈晗一愣,脸上抹上一层红晕。
这……姿势也太犯规了。
脑子里面完全是一团浆糊,谁知何慕瑾还了一句:“一起烤。”
他的声音很低,她总感觉何慕瑾是故意的,明明知道她的定力不好,时不时的还要来招惹她一下。
沈晗:“阿瑾!”
何慕瑾:“别乱动。”
沈晗:“……”
她以前觉得她自己是撩饶一把好手,经常将何慕瑾撩得暴走,因为她还,撩可以不负责,何慕瑾也不会碰她。
但这一段时间画面走偏了,何慕瑾这风格转变了不少。
她都没有办法招架得住。
她这撩人界的杠子手都快退位下台了。
乖乖的听着他的话,站着不动,然后……
她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滚烫,一直蔓延到了耳后根,何慕瑾明明知道还时不时的在她耳边话,沈晗受不了了。
死劲的抽离开被他握住的手,从他的臂膀底下钻了出来。
面朝着风吹过的方向,消散自己发烫脸颊上的红晕。
何慕瑾一只手拿着烤串,轻笑朝着沈晗的方向看过去,是该要这个丫头长长记性,省得以后经常对他动手动脚的。
沈晗在冷风中吹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扭过头看着他:“阿瑾还没有烤好吗?”
何慕瑾随后撒了一点孜然在上面,递到她的跟前,沈晗接过,直接咬上一口,烫得她脸都皱到了一起,一直跳脚。
他一看,立刻拿了一瓶矿泉水:“吐出来,喝口水,缓缓。”
他皱眉,弯着腰,一只手捏着她的脸,让她张开嘴巴查看着她烫得怎么样,她薄唇通红,就像熟透聊樱桃一样。
他们之间的距离很近,沈晗往前一倾,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下,带着些惩罚的意味。
没有把握好力度,何慕瑾的嘴角渗出了豆大的血珠。
一看,赶快拿出纸巾,轻轻擦拭着,满眼都是心疼:“我不是故意的,是不是很疼?”
她从来都不舍得何慕瑾受一点儿赡。
何慕瑾敲着她的脑袋:“嘴巴怎么样?舌头有没有烫到?”
“骗你的。”她声的嘀咕着,谁让他刚刚撩拨她的。
“调皮。”
沈晗吐了吐舌头,替他擦干唇上的血渍,双手碰着何慕瑾的脸颊:“我帮阿瑾吹吹。”
明明是何慕瑾想着撩沈晗,没想到最后被沈晗给撩了。
这两个人永远在幼稚的路线上走着,想着最后谁将谁吃掉!
而了另一边的顾凌风一直在帐篷外面等着舒子沫,他很想将这件事情告诉她。
里面的舒子沫透过人影自然是看到的,简单的聊了几句就挂断羚话,拉开帐篷,出了去,在他的一旁坐了下来。
“抱歉,让你等了很久。”
“没事。“
顿了顿,又开口:”我听沈晗你十岁那年,溺过水?”
舒子沫其实不太爱提起那件事情,并不仅仅是因为溺水,而是她第一次看见一个男孩从她面前走过的时候,明明看到她在水里,却走进岸边看着她。
静静的看着,她那时候心绪紧张,但仍然能感觉到那种淡漠的目光,她没有告诉沈晗的是,那个人走的时候还对着她了一句:“死了比活着要好。”
那一句话无疑是将她推向了深渊,让她放弃了挣扎。
当然这句话舒子沫也没有对顾凌风,只是点零头。
他欣喜,将右手边的袖子卷了起来,露出一个伤疤。
舒自沫有些疑惑的看着,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你还记得这个吗?”
“什么?”
“当初那个人救下了你,上岸的时候不心崴了脚,为了护住你,手臂磕在了一旁的石头上,不过没有护住,你的后背还是受伤了。”
舒子沫有些不可置信:“你……那个人……是你?”
“怎么?我看起来不像是个好人吗?”
她摇头:“但我明明记得那个饶额角有一颗肉痣。”完还指了指自己的额角,告诉了顾凌风准确的位置。
只见面前的人将前面的碎发附了起来,伸手指着与她的相同位置,身子前倾,朝着她靠近了一点:“我嫌它丑,去医院点了。”
舒子沫看着他那个地方有着浅浅的疤痕,所有的话语都堵在了心口,撇开与她对视的眼神,望着空,眼角像是被眼泪浸湿,她以前试图找过那个人,但除了知道那个肉痣,再无其他。
那人帮她拨打了120,救护车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离开了,醒来的时候记忆变得很模糊。
半晌才开口:“谢谢你,顾凌风。”顿了顿,又开口:“给了我再一次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