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十六章 战四(1 / 1)蜻蜓又点水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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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分钟后。

利顾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忙,但与平日不一般,已经有些乱了。

胡峰再次敲门,脚步匆匆进来。

这次额头见汗,:“报告老爷子,这是最新的汇总,情况有变。”

顾泽凯接过报告:“顾漠希这子还有什么后招不成?”

一目十行扫过。

第一张:利顾股价大跌8,现在还在继续加深。

胡峰看着手上的手机,:“实时股价已经封跌停板。”

顾泽凯猛地坐直身子,快速掀开第二张报告:中国梭针教父杨万里发表声明,旗下所有相关梭织厂保留与利顾集团的供货协定,但因为技术原因,即日中止与利顾集团的数码合作,不再提供所有的布料用于数码素材,转向新公司瑞思科技。

顾泽凯:“瑞思科技是什么东西?”

胡峰一头汗,看着手机里刚收到的信息:“是大少爷旗下的公司,刚成立一个月,位置在利物达公司楼下。”

顾泽凯双目不离报告,:“给我杨万里的电话号码,我亲自打给他,他在玩火!他毁约不提供布料资料给我们数码运用,他要赔我们多少钱他清楚吗?”

胡峰冷汗滴落下来:“我已经打过电话给杨万里了,他合约上有一个备注,因为技术原因,就是只与ea合作。而ea就是大少爷从德国带回来的数码技术团队,今上午公司刚炒掉他们”

顾泽凯面如冷霜:“和杨万里的合约签的时候公司的核算师没有检查到这个漏洞吗?为什么没有人汇报?”

胡峰:“负责的核算师在三个月前就辞职了,签这份合同的时候正好人手交接没有人留意到这件事。”

顾泽凯眯起眼,早在三个月前顾漠希就开始布局了?

不,早在他去韩国谈判不!应该是他从医院醒过来后,他就有心要跳出利顾了。

为什么啊?

胡峰把这一份报告完整:“杨万里发声明之后,与公司合作的80的客户提出要削减给利鼓issin,幅度约12,特别是韩方,削减4!对此,公司的核算师正在紧急计算公司一年损失的利润,稍后提供。“

顾泽凯重重地闭上眼睛,把报告全部放在桌面上,不看,:“一下第三份报告?”

胡峰不得不汇报第三份报告:“我们还没开始查二少在赞比亚的消息,五大报刊已经报道出来了。二少在赞比亚与棉花协会会长确实有相当的交流,与当地官员也有来往,疑似涉及利益输送”

顾忆希的私人办公室里。

顾忆希正动用所有的手段去阻止这场由顾漠希发起,席卷而来的风暴,罗蒋首当其冲,极少来港城的蒲松轩也被卷进来了。

在罗蒋的示意下,蒲松轩先开口。

蒲松轩:“报告二少,情况不妙,舆论一片倒,虽然没有实质证据,但不分清红皂白、幸灾乐祸的人占绝大多数,股市已经跌停。”

蒲松轩:“我已经叫人对首先发文的五大报社施压,要求他们撤稿和发澄清文案,但结果不甚理想,他们只答应在之前的报道中加疑似两个字。”

蒲松轩:“最让我不能忍受的是,二少在赞比亚明明是凭真本事拿到的大订单,也确实在当地资助了大量的民生工程,做的都是好事,这些所谓的新闻人能够把死的成活的,把活的成灰!”

蒲松轩很是气愤不过。

罗蒋示意蒲松轩到此为止,蒲松轩收住了声音。

一片安静,甚至能够听到顾忆希把咖啡从壶里倒出来的声音。

安静一直持续到顾忆希把一杯咖啡喝完,在冷气全开的日子里,罗蒋和蒲松轩后背全湿了。

顾忆希:“这些我都不在乎,股市中追高踩低的把戏而已,一个利好或者一篇报道就可以翻盘,我只想知道老爷子什么态度。”

罗蒋:“报告二少,盯着老爷子那边的人还没来得及传送有用的信息,只老爷子把胡峰叫去办公室谈了近四十分钟,然后胡峰就离开了,面上喜怒不露。”

顾忆希皱眉:“之前听,这个周末安排我和白姐的见面,还会如期进行吗?”

罗蒋:“中止了,白姐传话身体抱恙,暂时不方便外出。”

顾忆希呼了一口气:“不知道是老爷子不想我们见面了,还是白姐真的生病了,安排一份营养品送去白家。”

他:“老爷子的态度捉摸不透,那我还是靠自己吧。是谁过一句很有道理的话,打铁还需自身硬,只要我做好了,他自然会选择我。”

罗蒋:“恭听指令。”

顾忆希:“商业上的事情让老爷子顶着,对于布料厂他比我管用,顶多就是回到没有数码的时候,客户不会因此离开,集团也不会因为这件事沉没,顶多就是减少利润。”

顾忆希继续:“舆论就交给水军先应急,不求事情完全理清,最起码不要再恶化。”

“我稍后会亲自打电话给赞比亚棉花协会会长,安排一下,这两我会去赞比亚一趟,带上权威的报社记者。不是有人在浑水摸鱼吗?那就想办法把水变成清水,一切阴谋就不攻自破了。罗蒋,帮我全排这一趟行程。”

罗蒋应了下来。

安静了半晌,顾忆希继续:“老爷子在港城,在国内的势力太大,在利顾更是只手遮,我还得将精力放在他这头,让他选择我或者用排除法,让他只有我一个选项,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话中淡淡的肃杀显露出来。

这又回到一年前的布局了,又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戏码了。

见时机成熟,罗蒋深呼吸,:“有一件事,一直压着没对二少。”

然后,他了蒲柏轩失踪的“”事。

听了简单的几句,顾忆希双眼发亮,出来的话却是:“我对这件事没兴趣,你们自已处理。”

“蒲柏轩我更是不认识。”

罗蒋和蒲松轩意会,退出。

第二,一切波涛汹涌,又一切都风平浪静。

只有股市不平静,从昨到现在最多股民讨论的是顾忆希这个名字,港城大蓝筹利顾集团竟然暴雷,股价跌停。

很多人抄底,希望着今反弹大捞一笔。更多的人手持现金观望。

早上十点准时来了两则消息,围观吃瓜者者众。

两则消息。一则是利顾集团顾忆希与某局局长过往堪密

第二则是顾忆希的首席助理罗蒋与深城建筑王子私下隐蔽会面,建筑王子蒲松轩读书时曾受罗蒋资助。

第一则配了照片,顾忆希与局长交往甚密,的有板有眼。

十分钟之后,当地政府迅速作出发应,发公布会彻查此事,释疑于公众。

第二则同样配了照片,而且是四张,其中的两张是不同地点罗蒋与蒲松轩的低调会面,坐实两人关系非浅。

另两张是蒲松轩旗下的的建筑队照片。

第一张满脸苍桑,中年,粗糙双手,一眼即知是劳苦的建筑工人,实在人。

第二张同样是建筑工人,但多数是年青人,夹杂在普通建筑工缺中,同样的装束同样的打扮,但肌肉喷张,高大挺拔,最重要的是,他们拥有淡然锐利的眼神。

同一类人总会有相似或者相近的表情动作,这是人类的团体生活所导致的。而第二张的照片却可以轻易划分出两种截然不同的个体。

一个拥有上千万人气的大马上评论:猜测第二张照片里的人,有相当一部分不是建筑工人啊,至于是什么人,咱也不敢,咱也不敢问

这只大瓜爆出来,心思细密的股价再次跌停。

今的瓜比昨更致命,连政府都作出反应了,顾泽凯坐不住了,召顾忆希到跟前来。

“几件事情撞在一起了,第一件,你在赞比亚出什么差错了?”

顾忆希安安地坐在椅子上:“老爷子,赞比亚那边完全没问题,我明就会过去和棉花协会会长会面,随同我过去的还有环球时报的副主编,将事情理清。您放心。”

顾泽凯点头,问第二件事:“那,国内和局长那里怎么回事?局长是我的老朋友,但不是你的老朋友,你和他有什么瓜葛?你有什么瞒着我?”

顾忆希低眉顺眼:“老爷子的局长朋友我是认识几个的,照片上的只是其中的一个,见过几面吃过两顿饭,一来二去我和他也称得上是忘年友谊这里也不值得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顾泽凯深深地看了他两眼,继续第三件事:“蒲松轩是罗蒋的人不,你不必反驳我。”

他摆了摆手,止住了想开口的顾忆希,继续:“他是罗蒋的人,而罗蒋是你的人,他养的一批私军是你的私军。我没想到你竟然有养私军的需要,为了对付谁?你堂弟?还是我?”

这是非常诛心的话!

顾忆希脸色变白了一些,冷静温和地反驳:“爷爷怎么会这么想?罗蒋是顾家的老臣子了,我父亲在生时他就跟着父亲,父亲过世时我十二岁,他照顾我教导我,这么多年我早就当他是我的叔叔了。”

“相对地,他看着我长大,看过我被绑架,还差点被撕票,又失去父母,就暗中叫蒲松轩养了一些人,当时我也是不知情的。”

他忧韶看着办公室另一头的红木屏风,上面山河壮丽,半晌:“罗蒋养了一些保镖是为了保护我,我也是前两年才知道这批饶存在,反正需要的钱不多,我也就随他去了。”

到最后,他目光坚定:“爷爷,我从来没动用过这批人,也从不动害人之心,更何况你和堂弟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爱护都来不及了!这是真话。”

顾泽凯不露声色地转过椅子,面向窗外的蓝白云,半晌,声音疲倦:“回去吧。”

顾忆希垂头,退下。

办公室里只有顾泽凯一人,他从办公室的左边踱到右边,绕过古色古香的红木屏风,看了看头顶上的八角琉璃灯,又碰了碰茶几上的兰花,然后坐在梨花卧榻上闭目养神。

此时,深陷入椅子的他才和他的年龄相符。钱多钱少,都不能改变一个饶生老病死的命。

一直到夕阳西下,彩霞满,他才张开眼,绕过红木屏风,回到冷硬的办公室世界。

他按下对讲机,把胡峰叫了进来。

“忆希这孩子我问他的时候他还能这么冷静温和地回复我,滴水不漏”

“只可惜手段太狠零,连我都想动。晚上拟一则通告,顾忆希永久停职,直至查清楚洗清他与赞比亚的嫌疑,理清和国内局长的纠葛再。”

他弃了他。

过了十分钟不到,王厚霖吊儿郎当来找顾漠希,嘴里吊了一支烟。

顾漠希:“你吊什么烟?”

王厚霖把烟拿下来,上面没有点燃的。他:“我这不是在找感觉吗?”

“什么感觉?”

“吸烟的感觉啊。吸毒是不行的了,我不敢试。烟我想试一下,想知道上瘾后的行为动向。”

他想知道蒲柏轩的行为动态,从而猜测他的下一步行动。

顾漠希把手上的一份文件扔过去:“你成为变态去找变态,你就是一个变态。给我滚!”

王厚霖:“真的,老大,我没有太大的把握抓住蒲柏轩。他太狡猾了,我怕以正常饶心态去抓他抓不住。”

顾漠希没有管他。对于蒲柏轩,他自有自己的办法。

王厚霖想到了自己进来的目的,又高兴了。

“老大,我想我们成了,顾忆希被弃了。”

“这关系到利鼓清誉问题,老爷子必不会轻易揭过。”

顾漠希沉默半晌,:“你觉得,顾家是一个什么样的家族?”

王厚霖:“家大业大,除此之外,老爷子只手遮。”

顾漠希:“对,也不对。家大业大,所以笨重。老爷子只手遮,但是遮不住的,底下的人会抓住每一个机会,谋取利益。”

“像我,我想舍了利顾,我就会千方百计舍了它,只拿走我的钱,与它完全分割。”

“而顾忆希,他想得到公司,就会千方百计拿到它,杀人放火在所不惜。”

“而老头子,他想保住集团,又想控制辈,他就会使尽办法,好的歹的手段都会看到。所以,你会看到他明知道顾忆希对我动手,他假装不知道,他明知道我必定会和顾忆希有一战,却袖手旁观。”

“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算盘,却永远不能坐在一块,做一件事。这也是利顾这十几年来难有寸尽的原因。”

顾漠希揉了揉眉心,略疲倦地。

王厚霖静静地坐着,听他。

绝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们是一个团体。

极少数人知道,顾漠希救了他们三个。

只有他们四个自己知道,每个人心里都有一道伤痕,触之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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