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皖握紧小拳头锤他,“那你就说去不去。”
“去去去。”
段天承低头握住她乱动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皖皖说去哪就去哪。”
苏皖这才心满意足的扑倒他在胸膛前,娇着声道:“就知道天承哥哥对我最好了。”
夕阳西下,最后一点阳光撒进殿里,段天承看着石砖上映出来的影子,他怀里抱着的小姑娘,几乎整个人都被他罩住了。
段天承牵了下唇角。
这样安静的岁月。
真的很好。
“天承哥哥天承哥哥,你在想什么呢?该你了。”苏皖轻轻的唤了他一声,对于他走神这件事很不满意。
冬日里越发冷,昭阳殿里早早就架起火炉,烧的人身子暖烘烘的,就连段天承都觉得热,可是苏皖身上还披着厚厚的毛毯。
两人正在下棋,轮到他下子了。
段天承执了一白子棋,苏皖想了想,紧随其后。
“天承哥哥,”苏皖嘟着嘴,疑惑的问他,“你都要输了,在想什么呢?”
棋局已定,白子被吃的死死的。
段天承干脆将手中白子一丢,懒得再下。
“朕在想,皖皖是不是朕的福星,碰到你,什么事情都好起来了。”段天承身后揉了揉她的发顶,苏皖年纪小,他最爱做这个动作了。
小姑娘的发丝软软的,手感很好。
他对棋局输不输的毫不在意,看小姑娘嘟着嘴装作生气的样子,他更开心。
苏皖这么久以来都被他摸习惯了,掩唇笑了两声,眉眼弯弯,看的段天承情不自禁的将手盖了上去。
苏皖愣了下,眉眼轻轻一动。
她睫毛长长的,把他手心弄的痒痒的。
心也跟着痒痒的。
“闭眼。”
段天承声音有些哑,苏皖觉得古怪,但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又扫了一下。
段天承呼吸有些不稳。
他一点点的靠近着那张饱满的红唇。
一点点,一点点。
轻轻的碰了一下。
苏皖瞬间僵住。
他——
他这是,亲了她?
蜻蜓点水一般,一碰即离。
两辈子第一次被人亲,苏皖第一感受竟然是——
他的唇很软。
段天承亲完之后就坐好了,见苏皖还闭着眼睛,不由得轻笑出声:“傻皖皖,可以睁眼了。”
苏皖眼睫颤了下,缓缓睁开眼眸。
她眸子水润润的,还有些呆的回不过神。
段天承呼吸一紧。
连忙深吸几口气,原是想着靠冷气冷静下来,却忘了她这里到处都热。
这么几回上下,身子里那股躁动反而越来越明显。
苏皖见他似是不舒服的样子,有些紧张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说着就要传齐元进来叫太医。
“不必。”
段天承伸手拉住她的袖子,苏皖被他拉的一踉跄,脚一歪就跌进他怀里,额头砸向他的胸膛,段天承被她砸的闷哼一声。
苏皖被撞的一愣。
手连忙随便找了个东西撑着想站起来,却不知碰到了哪里,手感有些软,苏皖有些懵的捏了捏。
捏着捏着,苏皖觉得有些不对。
例如,她看见段天承罕见的耳朵红了。
呼吸也急促起来。
她好像,大概,也许,明白是什么东西了。
像手里握着一个烫手山芋一样,苏皖连忙放开手,尴尬的脸都红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从小到大作天作地的什么时候怕过,平生头一次红了脸居然还是因为这个。
太尴尬了。
苏皖都不敢看段天承是什么表情,转过身背对着他,捂住脸颤声说着,“要不,我帮你叫个嫔妃来?”
段天承原本就被她折腾的火气上涌,这下直接气笑了。
他将苏皖一把扯了过来,苏皖惊呼一声,人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压在了软塌上,双手被他紧紧的扣在头顶上方,段天承左手握住她细小的手腕,右手就捏着她的下巴逼迫她仰头直视自己。
他眯了下眸子。
扫过她因为一番动作略松的衣领。
眼神骤深。
苏皖被他挑着下巴,看着他现在宛如野兽一样的眸子,紧张的闭上了眼睛。
有些害怕,有些无措,更多的却是顺从。
她没有反抗,因为她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皖皖。”
段天承声音低沉,响在她耳边,掀起一身鸡皮疙瘩。
“皖皖。”
他又叫了一声。
“看着我。”
苏皖没听他的。
段天承就轻笑了声。
男人动情时候的声音十分低雅好听,苏皖觉得几乎都要醉进去了。
他似乎又亲了她一下。
搁在下巴上的手慢慢往下滑去。
苏皖僵硬着身体不敢动,她在脑海里疯狂的叫着。
“小白!小白你快出来!”
小白应声出现,依旧是白发白衣,白面具。
冷着声问她,“什么事?”
“你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屏蔽五感的吗?”
她怕自己沉醉在段天承给的柔情里。
这个男人一开始还把她当成妹妹来对待,可是好感度一上七十之后,她就能明显的察觉到,段天承在开始喜欢她了,不是兄妹情,而是真正的男女之情。
她早该做好准备的,可是真正来临的时候,就算身体选择了服从,潜意识里却还是抗拒。
苏皖在怕。
怕段天承像那些人一样,得到之后,又不要了。
涨停在七十五的好感度就是最好的证明。
她这边还在满心期待的等着小白的回答,小白直接给她泼了盆冷水。
“没有。”
苏皖懵了。
这下是真真正在的懵了。
“你在怕什么?你现在这幅身子才十二岁,他是不是禽兽你看不出来吗?”
经他提醒,苏皖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真实年龄。
货真价实的小姑娘,葵水都没来多久!
小白知道,所以根本不担心,他现在就是觉得苏皖有点蠢,明明之前看着挺聪明的?
“明白了?明白了我就走了。”
苏皖回过神来,就没那么紧张了,见他要走,就挥了挥手,“好的好的。”
而段天承也停了动作。
右手依旧搁在苏皖的衣领处,松开了紧扣她的双手沉沉的脑袋就埋在了她的肩窝里,苦笑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