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后劳拉在艾伯特给他找新助理的时候,拜托他把新做好的储存器给带了过来。
伊辞凑近苏皖,在她警惕的想远离的时候连忙停住脚步,“别别别,你别动,我就想看看。”
两个饶训练场地是分开的,只有傍晚会集合在一起进行一下来的总指导。
他就在分开训练那会,偷偷摸摸的溜进苏皖的这边的训练营,给她带吃的带好玩的,惹得苏皖每次都用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他。
自从解除误会之后,伊辞总是有意无意的在她面前晃悠。
例如现在,艾伯特回来的时候他就正好在,带了上次的章鱼烧,还好心的插了一个递到苏皖嘴边喂她吃。
苏皖差点没忍住把他连人带章鱼烧丢出去。
没看见底下的学生都不训练了想赶过来看热闹了吗!?
有病!简直有病!
艾伯特递储存器的时候都心翼翼的生怕触她霉头。
苏皖把储存器带在左手食指上,银色的指环跟伊辞手上那个一模一样。
莫比乌斯环的设计,看起来就像情侣对戒,十分暧昧。
劳拉什么时候有这种爱好了?
还有她并不想要一个跟伊辞一样的戒指好吗!
伊辞也注意到了,嘴角噙着清浅笑意,胸口仿佛被人轻轻敲了一下,连带着心都有些躁动不安的乱跳。
他点着下巴评价道:“劳拉博士审美一如既往的好。”
下一秒他就被苏皖踹了出来,毫不留情。
伊辞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苏皖直接把训练室的门给关上,顺便设下重重密码。
苏皖一回头,艾伯特一脸懵逼的捧着章鱼烧站在面前。
“你有事?”她嗓音泠泠。
艾伯特抱着章鱼烧步步倒退,“没,坚决没有,属下先去监督学生训练了。”
完他就想离开,没走几步,身后就传来叫停声。
而他那位不好相处的上将大人则不耐烦的瞪着他手中的章鱼烧,干巴巴的开口,“人走,吃的留下。”
艾伯特默默的叹了口气。
上将大人啊,你这是傲娇给谁看啊!
训练开启第十一,二十多名学生集中在学校门口。
对于接下来半个月的训练,他们激动又紧张。
能被整个星际最年轻的两位上将亲自指导,是他们这一辈的高光时刻!
在他们殷切的等待中,苏皖跟伊辞一前一后的从学校里走出来,两人看起来就是最鲜明的对比,一人冷傲,一人邪气。
又相吸相融,自成地,把身边的其他人明显的划分开。
学生们按照之前分配好的队伍上了各自的星舰。
这次的目的地,是模拟训练营。
就是当初苏皖跟伊辞打的惊动地那一架,他们开始结仇的地方。
模拟训练营里能够模仿各类星际战争,变异的兽群,植物,还有最讨人厌的虫族等等,但是不会对学生肉体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开启一次训练营需要耗费打量的能源石,如果不是苏皖跟伊辞,其他人怕是几年都凑不到一次开启的机会。
在星舰上,艾伯特给学生们分发感应服。
感应服可以让他们切身感受身上所遭受到的伤害,在身体达到极限之后会把学生传送出来,避免意外。
苏皖望着下面学生们一双双亮晶晶的眼眸,轻声道:“各位学员。”
那些学生就停下手中的动作安静的听她话。
“我只给你们十五的时间,这十五里,务必激发出你们体内最大的潜能,而十五后,你们十二个人里,我只会留下五个人。”
学生们顿时沸腾起来。
苏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想要留下,就拿出你们的实力,用实力向我证明我选择你们的理由,想要突破,就要无限接近死亡,这就是我的训练方式,如果你们没办法忍受,可以现在退出。”
她嗓音清冷,的掷地有声,不容置喙。
尽管这里的学生已经算是拔尖之中的顶尖,在苏皖看来,还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子。
她从军校毕业面对的就是最危险的战场,内里还要跟伊辞争夺元帅之位,她的家族也不允许她做温室里的浇花,从出生伊始,她就是联媚战争机器。
为了战争而存在。
在战场上的日子比在学校还要多。
她可以毫不客气的,他们能有现在的安乐,多半都是因为她跟伊辞。
“我只给你们一次机会,留下,或者退出。”
苏皖完就走出了星舰,她站在空旷的校门口,静静的等着。
直到伊辞同样站在她身边,挑眉笑问:“你这边的学生还好?”
苏皖颔首,至少她在这里站了快五分钟,没有一个人选择走下星舰。
伊辞笑意渐浓,“我也是。”
不过他刚才的话比苏皖狠多了,直接让他们选择要死还是活。
在他看来,上战场只有这两种选择。
要么满身荣光活下来,要么毫无尊严的被虫族蚕食。
而他跟苏皖都是前者。
伊辞眉眼微垂的看着苏皖,她睫毛微翘,蓝眸澄澈明镜,美的如镜中水月。
她今没带军帽,一头蓝发散下来,漾着微光。
伊辞突然手痒痒的想摸上去。
而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掌心下的身体瞬间僵硬。
伊辞抿紧了唇,眸中闪过挣扎。
果然,还是不行吗。
却不知苏皖掩在袖子下的手紧握成拳,指尖狠狠刺入手心,疼痛使她过分清醒,她稳住喉中颤音,“放开。”
快松开,不然她就要崩溃了。
伊辞移开手,在苏皖准备走的时候拽住她的手腕,一把拉开她的袖子。
这次没有衣服隔着,实实在在的碰到她的皮肤,伊辞被冷的吓一跳。
几乎是下意识,苏皖挣扎着想掰开他的手腕,双目弥漫上浅浅赤色,“别碰我!”
压制不住的嗓音和情绪,让她看起来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凶狠的对敌人龇牙咧嘴。
她看上去很反常,根本就不像是普通洁癖该有的样子。
伊辞这次没有被她唬住,反而用力的把她的手腕拉到面前,就见原本应该光洁无暇的肌肤上有着数道深浅不一的伤口,有一道还很新,像是前不久添上的。
“苏上将,”他蹙眉,“这是什么?你是在自残吗?”
“伊辞!”
胡什么!哪个军人身上没受过点伤?!
挣脱不开,苏皖的眼睛彻底变成红色,她抬起另一只手想把伊辞推开,却不料被他一把抓住,直接把她压向一边的树干。
苏皖浑身上下都被他的气味包裹住,是很淡的薰衣草香。
她有一瞬间的迷茫。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