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他皱着眉头问道。
话里还带着浓浓的哭音。
寇司崖颔首,“自然。”
剩下的事苏皖无意在听,秀气的打了个哈欠,轻声道:“我先回。”
毛球被她留下来陪寇司崖,省的他寂寞。
刚迈出去一步,衣袖就被人扯住,苏皖回头,寇司崖眸子弯弯笑道:“师父等我。”
完还冲她眨巴几下眼睛,暗示意味很重。
苏皖一巴掌糊他脸上,淡声道:“不要脸。”
那也只对你不要脸。
寇司崖赌气的拉下她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苏皖抚过他额头上的印记,暗红色的光微微闪烁一下,寇司崖的眸子一瞬间变的血红。
她站在寇司崖面前,挡住了几人目光。
“师父,”他阖眸,“别看。”
他现在已经不是修仙者,而是彻头彻尾的大魔头。
尽管他什么错事都没做过,入魔前修为太高,导致他现在魔气更重。
苏皖并不觉得入魔有什么好怕的,她的徒弟是什么样她最清楚,所以不管是仙还是魔对她来都是寇司崖,一样的。
她俯身,寇司崖就觉得眼皮上突然被一处柔软轻碰。
她主动亲了自己。
寇司崖惊喜的睁开眼睛,就见苏皖对他勾了勾唇,“无妨。”
出去之前苏皖又一次在他身上加上一层禁锢,直到寇司崖的眼眸从新变黑,她现在还找不到压制寇司崖魔气的事物,只能在他体内放下一层又一层的符咒。
光大亮的时候,“国君”薨逝的消息传遍宫内外,皇子们在大殿外吵嚷着要进来,寇司崖直接让阿无将他们都拦在外面,设下阵法囚禁起来。
朝臣们也在等他给个话,后宫的女人有些在听到消息的时已经做好了准备要卷钱趁乱出宫,那些寇司崖都随她们去。
整个闹剧持续了整整三,直到“国君”下葬,皇子们才被释放出来。
那些皇子一个个从未受过这种委屈,但是寇司崖不给吃食,一就给点清水喝,再好的人被这么折磨下来哪里还有反抗的力气。
八皇子登基那,寇司崖穿着国师朝服站在群首率先跪了下去。
看清形势的朝臣无奈,也只能跟着跪,人群里自然有反抗的,都是刚冒个头话都没完,寇司崖直接一个眼神过去,就有影卫不知道从哪冒出来把人拖下去。
惨叫声还游荡在耳边,大臣都噤若寒蝉。
八皇子端正在宝座上,抬手扬声,“平身。”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接受寇司崖的调教,除了寇司崖意外,还有前不久看见的那位姑娘也会经常来给他讲课。
八皇子发现,只要寇司崖在的地方,身边总跟着那位姑娘,跟寇大人看起来也是很亲密的样子,应该是他夫人。
就例如现在,在群臣看不到的地方,那姑娘就坐在大殿横梁上晃着腿。
他刚看过去,姑娘就转过头来,她脸上带着的银色面具还在泛着冷光,吓得他一激灵连忙摆正视线,听礼官念叨规矩。
在他下面的寇司崖似是看到他的动作,也跟着抬头。
见是苏皖,忍不住勾唇。
轻启开合,苏皖读懂了他的唇语。
他“下来,会摔”。
苏皖笑了下,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道:“没事,我就是来看看我的乖徒是何等风采。”
寇司崖难得的脸红了下,“很好看吗?”
不过是普通的朝服而已,缀的珠宝再多,布料再华丽,在他心里也比不过云霄宗的弟子服。
苏皖颔首:“好看,我家司崖身姿挺拔,面容俊俏,穿什么都好看。”
看着寇司崖被她调戏的耳朵都红完了,苏皖才有一种自己扳回一城的成就福
她这些被寇司崖吃的死死的,出去都不知道谁是徒弟谁是师父。
登基大典繁杂无趣,苏皖看了一会就困的不行,跟寇司崖打了招呼之后就回了国师府。
寇司崖晚上给她做饭,少年人换了身耐脏的衣服,袖子挽到臂弯,一手拉添柴,时不时的看着锅里的汤好没好。
苏皖端着板凳坐在他身边,寇司崖拧眉道:“这里烟火味重,对身体不好,你先出去等,我一会就好。”
苏皖淡声道:“我就看看。”
还有什么比看自家男人做饭更享受的事吗?没樱
特别是这男人还特别好看的时候,哪怕寇司崖在砍柴她都觉得赏心悦目。
寇司崖坳不过她,只能任由她坐在那里,一会指着他问这是什么,一会指挥他去做那个,等到他手忙脚乱了,就一脸无辜的样子嘟着嘴跟他道歉。
简直要被气笑。
无奈的过来把锅铲递到她面前,挑眉,“师父要不要自己来?嗯?”
“寇司崖,我不下厨。”苏皖撑着下巴抬眸轻声道:“你忘了吗?”
是,你不下厨,你这么多年唯一一次下厨就是十八岁那给我做了一碗长寿面。
虽然只有一次,寇司崖却觉得那味道如今还在唇齿中蔓延。
“那你要看就坐远些,味会熏着。”他无奈的揉了揉苏皖的发顶。
苏皖被他摸的痒痒的,忍不住拍他一下偏头躲开,笑着把凳子往后挪,“我听阿无东水六皇子要过来?”
她比之前笑容都多,寇司崖手指动了下,把那股想捏脸的念头压下去,严肃的点头,“嗯,是要来。”
“从那人死的时候就递的信息,这两应该快到了,我让他来主要是给国君撑场面而已,他现在年纪还,会压不住朝臣,有东水的示好就能容易些。”
他口里的那人就是刚下葬的前任国君。
寇司崖连他的名字都不想称呼。
苏皖垂眸想了下,“他如今在东水怎么样?”
“准备熬死国君自己上位?”
寇司崖扬眉笑道,苏皖颔首,淡定评价,“挺厉害。”
见她这么认真的肯定别人,寇司崖指着自己问:“那我呢?他厉害我不更厉害吗?”
苏皖想翻白眼,但是人设不允许,所以敷衍的扯了下嘴角笑道:“司崖最厉害。”
“师父你这样不对,”寇司崖把捕往案板上一插,“心我惩罚你。”
“逆徒!”
“早就逆了还怕逆这一次?”
“要点脸行吗。”
“不要,为了师父,脸算什么。”
我教你十八年的修养敢情就是为了让你成个只会顶撞师父的坏徒弟。
把三年前的纯情男生还给我啊。
苏皖心底欲哭无泪,明明她教的好好地,十五岁那会还是个只会送兽核给女生的钢铁直男,什么时候这种胡话都能信手拈来了。
她绝对想不到,自从明白自己心意之后,寇司崖就开始像常年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的叶与墨讨教经验,以至于明白一句“人不要脸下无当。
只要足够黏着对方,让对方不得不在意你的存在,你就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