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十一对于自己被派到褚期寨很是不满,当着众多土匪的面与风云商大闹了一场,险些被风云商砍了脑袋祭旗。
幸得许多充当头目的亲卫苦苦哀求才保全性命。不过打在霍十一身上的板子却一个都没少。
被打得皮开肉绽的霍十一孤零零的独自前往褚期寨,临走前风云商将霍十一的法宝全部换成了低一等的,气得霍十一险些又闹了一次。
独自一人走远了的霍十一嘟哝了一句:“膈的难受。”
然后从新换的铠甲里掏出了储物法器,找了个隐蔽的地方从储物法器里拿出了一瓶金疮药,摸索的往自己的屁股上涂。
霍十一惹风云商生气的消息风祁阳在褚期大当家‘无意’透露之下也知道了,因此对来和他交换的霍十一没有好脸色,只是见了一面就怒冲冲的离开了。
晚上,霍十一躲在自己房间上药的时候,对比了一下,风祁阳给的没有风云商给的好,嫌弃的扔到一旁。
至于褚期大当家为了拉拢他给的金疮药,他扔在桌子上看都没看。
却说那位将军虽然打退了风云商的偷袭,但是仍有一些粮草被不可避免的烧毁了。
将军面色阴沉的可怕,等打扫完战场后,下令继续前进。出了谷地后,派人飞马前去向李承州禀报此事。
出了谷地,沿途每隔两里地便有修建好的碉堡,若是遇到袭击运粮队可以迅速的躲入碉堡内,依靠碉堡等待救援。
即便有一些土匪想要打粮草的主意,可看到沿途的碉堡还是乖乖退了回去,往褚期寨方向靠拢。
一路上有惊无险,剩下的粮草总算是安然无恙的被送到了李承州的大营里,可因为风云商的耽误,比起李承州规定的时间还是迟了半日。
将粮草交接完毕后,将军整理了一遍自己的铠甲,大跨步的向李承州的营帐走去。
“属下押送粮草到达,特来向将军禀报。”走入大帐之中,单膝跪地向着坐在案几后面的那位瘦弱男子说道。
余光扫视了一圈大帐,见军中的杂牌将军几乎都在大帐之中,将军的心往下沉了几分。
“这分明就是摆开了架势在等我落网啊。”将军的心渐渐沉入谷底,猜测着接下来便会有一干刀斧手冲出,将自己压出斩首了。
却不料,坐于案几之后的李承州放下手中的竹简,笑道:“起来吧。这次运粮的任务虽有波折,但责任不在你。”
跪在地上的将军愣了一下,才站了起来,说道:“多谢将军宽容。只是因为属下导致粮草被烧毁许多,属下愧对将军信任,还请将军责罚。”
李承州面容严肃道:“既是如此,那本将就免去你运粮官的职务,改由他人担任,你且在大营之中待命。”
将军拜谢,弯腰退出了大帐,帐内的其余诸将也随之散了,李承州点了一名不受前任州牧重用的偏将担任新的运量官。
早就被官海浮沉打磨出一颗玲珑剔透心的偏将喜于言表,接过任命,立下军令状,离了大营回溧阳州押送粮草去了。
将军出了大帐如获新生,虽说丢了运粮官的职位,但好歹保住了性命,再说对付一干土匪还愁没有立功的机会吗?
早有军士等候在李承州的大帐前,见将军出来后,便上前带着将军去了他的营帐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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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霍十一褚期大当家颇为重视,虽然如今与溧阳官兵的战斗如火如荼,但还是在第二天抽出时间见了霍十一,言语之间多有为霍十一鸣不平之意。
跟在二当家身后而来的伏州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霍十一,说道:“商霍当家与传闻有颇多不符之处。”
大当家与二当家只当是同为没落贵族的伏州对于霍十一的行为不满,说了句风言风语,嘲讽霍十一。
虽然心中有不喜之处,但也并未多言。霍十一也并未计较,而是恭敬的向行礼伏州说道:“见过伏州大人。”
“在下不过是褚期寨内区区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哪里当得起商霍当家的大人二字。”伏州站在二当家的身后,笑盈盈的望着霍十一,好似一条眼镜蛇般。
“大人与我家大当家乃是结拜兄弟,自然当的起在下大人的称呼。”褚期大当家与二当家对视一眼,心道:“伏裳与商霍的矛盾还没有到不可调和的地步,还需离间一番才行。”
伏州与霍十一对视一眼,随后见他的眼神落在二当家的身上,便不再言语,算是接过了霍十一或者说是风云商的善意。
提及寨外的溧阳官兵,霍十一言语之中多有愤懑之色,言辞多对风云商避让官兵的行为不满。尤其是提及李承州之时,咒骂几声,宛如心有不甘。
但眼中的那抹恐惧却并未逃过褚期寨两位当家的眼睛。大当家又谈了几句,答应霍十一等他伤好后便让他上场厮杀,而后借由寨中还有事务要处理离开了。
离开霍十一房间的褚期大当家内心开始思索,对二当家说道:“从商霍的言辞来看,伏裳的家族应当是与李承州将军甚至李自来将军有仇。”
二当家摇头道:“未必是真,若真是与李承州,李自来有仇,此二人受风易之事牵连,伏裳只怕早就回返朝中为官了。”
“东御寨立寨不过一年多,可见伏裳的家族落败应当最早不过是两年前。那个时候正是朝中风党被诛连的时候,李承州与李自来应当是没有能力在那个时候还将一个家族摧毁的。”大当家补充道,与二当家相视一笑,得出结论:霍十一在撒谎。
大当家与二当家分别后,回了自己的屋子,闭上门后,进了一间密室,密室之中存放着他私自收集的朝天国的庙堂与江湖情报。
虽说他与二当家都认为霍十一撒谎了,可他们二人面和心不和,对于进一步的猜测却没有交流,甚至在言谈之间还给对方留下了陷阱。
出了密室,大当家在房间内缓缓踱步,说道:“阿奴,对于商霍所言你怎么看?”房间内的角落出现一团黑气,说道:“回禀主人,据老奴暗中观察,商霍所言假两真。”
大当家听到这话后放心一笑,说道:“连你也这般看,那就应该错不了。这个伏裳真是有趣,已经打算向我下手了。”
“伏裳想不想对你下手不重要,重要的是若大当家不能趁着这次机会将褚期寨完全掌控,你便要失去价值了。”在褚期大当家的身后阴影中走出一人,在他的身后说道:“到那时大当家你自己的后果,你应当心里清楚。”
大当家身体一僵,而后笑道:“你且告诉那位大人,请他放心,趁着这次机会我必定能完全掌握褚期寨,为大人效力。”
他身后的人影只是‘嗯’了一声,不置可否,融入大当家影子之中消失不见。
大当家原本不错的心情顿时变得糟糕,挥了挥手让被他称为‘阿奴’之人退下了。
这阿奴乃是大当家年幼时的玩伴,被他的父亲也就是褚期寨上一位大当家传授了一套诡异莫测的功法,又侥幸得了些机缘,便有了常人所不能之能。
但也并不是没有代价,失了人体,只能化作一团黑气。至于从他影子之中出现的那人,其身份来历便是大当家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是他父亲留下的。
在为大当家出谋划策的同时,也替他沟通着一位权势滔天的大人物,而那位大人物才是褚期寨立身的保障。
二当家的房间内同样藏着一个密室,只是二当家密室之中的情报要比大当家少上许多。差人给霍十一送去了一份金疮药与一套威力不俗的法宝后,二当家需眯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的玩物。
二当家能得到今天的位子靠的不是父辈余荫,而是有过一番机遇,得了许多宝物。靠着这些宝物在寨中栽培拉拢了一干心腹,在寨外也悄悄培植了一些党羽,这才能与大当家分庭抗礼。
霍十一将二当家的礼物,推辞了一番才收下,表达过对二当家的谢意之后才将来人亲自送出了房门外。
对于二当家的行为,伏州不屑一笑,大当家推波助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