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的漪澜小筑内,故辞云与东方辰对弈,东方辰忽然打趣道:“怎么?你莫不是看上君家丫头了?”
故辞云听完没有着急应答,先是用手执了一个棋子,然后放入了棋盘上,这才抬眸看着故辞云,“谁跟你说我看上她的?”
东方辰摸了摸下巴,满眼不可置信,接着也随之跟着下了一步棋,“你若没看上她,昨个儿救她作甚?我看你就是口嫌体正直。”
故辞云没接话,凤眸一直盯着棋盘,然后又执棋,将棋子放入棋盘上,就听见东方辰接着道:“当初公主都想招你做驸马,你连想都未想就拒绝了,如今你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人却能做到如此,怎么,难道你真的没看上她?”
故辞云此人十岁就闻名于京城,后又因十七岁高中状元而闻名安陵,别说公主自己想不想了,就连皇上都想将公主赐予故辞云。
可惜啊,故辞云此人油盐不进,已经二十岁了,却丝毫没有娶妻的想法,尽管上故府说亲的媒婆都快把门槛踩低了,就没见他愿意娶哪家闺秀的。
“我救她,只不过是我觉得她有趣罢了。”故辞云听东方辰一直唠叨,颇有一副“你若不回我,我就一直说下去”的意思,所以才肯回了一句。
“你输了。”故辞云又将一枚棋子放置棋盘中,然后站了起来,青色衣衫微微一拂,就此离开。
他大约是觉得东方辰太过啰嗦了些,所以才离开的。
东方辰表示自己很无辜,不过又看了眼棋盘,寻思着自己是怎么输了。
怀笙阁内,绿柔回来了,告诉子苏她事情办妥了之后,子苏又将今晚的打算告诉了绿柔,绿柔点点头,并表示自己一定会办妥当的。
子苏又忽然将视线放在那黑色大氅上,对着绿柔吩咐道:“你准备些热水还有皂角,我要洗衣服。”
绿柔这次很机智的直接应声去做了,没有丝毫的犹豫。
子苏想,不管如何,这次都算故辞云救了她,即使她不需要他救,不过这次也算欠他一个人情,这件衣服她也应该亲自洗才好归还的。
思及此,不禁又想到了昨日故辞云讲的话,叹了一口气,这位故丞相脾气还真是大呢。
待绿柔将东西准备好之后,子苏就亲自开始了洗衣服,她不属于那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就算前世她成为了将军府嫡女,可阿娘还是让她学了这些事,阿娘说,学会以后一定要为自己的夫君洗一次衣服。
呃…不过故辞云也算不得她的夫君,不过,就连玉绝尘她也未曾给他洗过一次衣裳,这次算是她第一次给异性洗的。
她干起活来一点儿都不忙乱,做的有条不紊,让绿柔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心里赞叹自家小姐真的是什么都会。
洗好之后将衣服拿出去晒了,好在今天太阳大,适合晒衣裳,所以这件黑色大氅到了晚上已经干的差不多了,折好衣裳放入了衣柜中。
傍晚,用好晚膳之后,子苏就在房间里等着知画的到来。
夜间,怀笙阁灯火通明,亥时,一小婢女从笙歌院出来前往去怀笙阁的路上,若仔细瞧,还能看见那婢子面上春风得意的模样。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怀笙阁,在绿柔的引领下,她去了子苏的闺阁,看着那位从前的主子,她丝毫没有作为奴才的觉悟,下巴扬的高高的:“怎么,五小姐今个儿是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子苏轻笑了一声,从梳妆镜面前站了起来,手里拿着一支步摇,仔细一瞧,就是今天老太君赏的那根。
子苏现在只着一身中衣,黑色的头发随意披散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