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正安没想到故辞云会这么说,唇角抖了抖,曾经自己一向以为自己救了故辞云的父亲,就算是有了一张王牌。
可却不知道,王牌经不起一直折腾。
见到那三人跪了下来,故辞云才徐徐开口:“梅大人,你不是想让本相替你讨回公道么?如今,人就在这。”
梅正安这下子算是弄明白了这位跟在故辞云身边的女子是谁了,但是他还是想不通,故辞云这般不近人情的人会和一个女子走的这般近?
“还请大人替我讨回公道,下官好不容易有一个子嗣了,如今就这么没了,下官实在是觉得憋屈。”梅正安跪在地上,期间还用力的磕了一个头。
故辞云听完这话不语,转眸看向跟在自己身边的女人,子苏听完梅正安的话,面上没有什么表情:“梅刺史这话可是给民女扣了一顶很大的帽子,如若民女要害大人的子嗣,那动机又是什么呢?”
梅正安一听这话整个人倒是有些傻了,是啊,动机呢?
“大人不分青红皂白就听信小人的话,来抓民女,委实不妥。”少女不卑不亢的声音传入了正堂内每个人的耳中。
“胡说!明明就是你害的白姨娘流产,事到如今,有什么可狡辩的!你没有证据,不过是血口喷人罢了。”一直未发声的梅安雅出口了。
她很嫉妒子苏,为什么故辞云身边站着的那个人不是她呢?
子苏听梅安雅这么说,眯了眯眸子,证据她是有的,只不过这件事发声的太突然了,让她没有带“证据”过来而已。
但是没想到,梅安雅说完这句话之后,从外面走进来了三人一猫。
子苏不会不明白这是故辞云做的,她扭头看向故辞云,故辞云却依旧撑着脑袋,好像这些事与他无关,他从头至尾不过是一个看客而已,一个看客……
子苏面上装的十分冷静,第一次被人这么帮,她觉得这种感觉怪怪的。
可不管她装的如何冷静,绷直了的身子还是暴露了她。
来的三个人一个是容玉坊的老板,还有一个是崇福寺里的那个小沙弥,至于还有一个,就是梅安雅的贴身丫鬟月白了。
容玉坊的老板将那只猫提了起来,他把它爪子放在鼻尖嗅了嗅,点头说道:“这确实是我容玉坊的胭脂。”
在安陵,只有胭脂特殊才能吸引小姐们的注意,而胭脂的味道,无疑就是最好的辨别特殊的工具。
更别谈容玉坊这种店铺了,给这些小姐们提供的胭脂,味道会更有它的特殊之处。
容玉坊的老板话音刚落,那个小沙弥便拿出来了一个用过的生姜,说道:“这正是上次从梅小姐的厢房中拿到的。”
而至于最后一个人,月白,她脸色苍白的站在那里,右脸颊上的血痕无疑暴露了一切。
坐在上位的故辞云勾起了唇角,从喉咙中溢出来了低沉的笑意,就是不知道,那笑意到底有无讽刺的意味。
他依旧是那样随意的坐着,如同看跳梁小丑一样看着跪着的那三人。
本来这事倒是跟梅安生没什么关系,他自己闲着跟了过来,却不曾想到会发生这么一幕。
梅正安再也忍不住了,伸手扇了梅安雅一巴掌:“你这个逆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