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看的却又不真切。

“抱歉。”玉绝尘反应过来，嘴角缓缓勾起弧度，声音颇为温柔。

君子苏没说话，唇角勾起没有温度的弧度，象征性的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玉绝尘盯着她的背影看了有段时间，这才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收了回来。

要说也奇怪，他怎么感觉自己的魂都被她勾走了，就是感觉她很好看，挪不开视线而已。

二楼包厢里。

同往日没什么区别，十月依旧唱着她的小曲，而她对面坐着的那个人始终如一的喝着茶水，有时候唇角缓缓勾起，眼神带着情愫的盯着她。

就跟那些经常来青楼的客人没什么两样。

“十月姑娘。”她粗着嗓子喊道。

十月止住了声音，拿着疑惑的眼神看向君子苏，就听见她道：“或者，我应该叫你君月儿。”

“砰。”

那本来抱在怀中的琵琶掉了地上，她快速反应过来，捡起琵琶，“公子真会说笑。”

君子苏见她不认，也不恼，“君家七姑娘真有意思。”

十月蹙了蹙眉，“我可不是什么君家七姑娘，况且，君家有个君月儿。公子这不是说白话么。还是公子以为，君家的女儿难道跟我一样是风尘女子吗！”

好生伶牙俐齿。

若是偏说她是君家的小姐，便是说君家小姐是风尘女子了，这不是贬低君家么。

“我虽不知那个七小姐是什么人，但是，七妹妹，你确定你不认自己是君家人吗？”君子苏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徐徐说道。

她算明白了江九铭为何要带她来摘月楼，在君府里的，那个根本是假的。

十月听她这么说，心里震惊了一瞬，难道面前这个公子是君家人，可她不记得哪个哥哥长这样。

她自认自己对君家人还是颇为熟悉的，除了……向来没见过的那个跋扈五小姐。

面前的人，看样貌确实不像男子，偏女人些，但也有男子长的美的，不是么，她还不能确定。

“妹妹不说话了。”君子苏问，但更像是陈述。

“……你是谁？”十月，哦不，君月儿沉默了半晌，她看着君子苏的眼神充满了戒备。

“君家五小姐，君子苏。”

本以为她不会这么轻易说出自己身份的，君月儿想。但听到名字时，眼底溢满了惊讶。

这是那个跋扈的五姐吗？她以前在君府时，就已经对这位五姐姐的名字耳熟了，可她从未真真切切碰到过这位五姐一次。

“既然你是女子，何故逛青楼，难不成你不晓得……”君月儿依旧没有承认身份的打算。

可她话还未说完，见着君子苏直接将她的面纱扯了下来，暴露了那张与君府中七小姐一模一样的脸。

不过她的左脸又一块疤，带着面纱看不出什么。

君子苏挑眉，不语。

君月儿也说不出话了，气氛霎时间僵硬的很。

君月儿现在是百口莫辩，毕竟容貌摆在那，与现在君府的七小姐一模一样，除了那块疤。

难不成世界上真的有生的两个长的一模一样的陌生人？就算有，几率也很小吧。

良久后，这位向来弱弱的君七小姐开口道：“你走吧。”

君子苏不置可否，反道：“赵姨娘生病了，听说，现在已经下不来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