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苏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唇角缓缓勾起冷笑,果然是这样,真是越得不到的,就越想要。
君子苏还未进厢房就听见玉绝尘颇为清雅的声音:“君五小姐。”
“原来是贤王殿下,民女见过殿下。”君子苏好似这才发现一般,看了眼玉绝尘,面上带着有些矜持的意味。
“不必如此多礼,本王瞧着你,看起来也很喜欢听戏?”玉绝尘是办完梅素那桩案子,听闻这江州有个梨园,便过来听听。
梅素最后自然是签字画押了,但是当问道梅安生夫妻死因的时候,梅素却闭口不言,直到第二天去牢房才看到人已经服毒自尽了。
玉绝尘当时便皱了皱眉,但好在也是找到了凶手,但是这桩案子还是有很多疑点。
不过,办完了这场案子,让他的名气将再振一些,这就是对他的好处,至于其他的,他哪里会在意那些事情?
他所做的这些不过就是为了名声,只有他的呼声高,他才有可能成为储君。
君子苏谦虚道:“民女不懂,只是觉得这些好看,便来瞧瞧,自是不如王爷您。”
这话一直在夸玉绝尘,玉绝尘勾了勾唇角,心里有几分得意,然后道:“君五小姐过谦了,本王此次下江州,也是想看看江州的美景与特色的,竟不想到君五小姐与本王兴趣相投。”
君子苏点了点头,没在说话,玉绝尘看她不说话,有些不悦,就突然听见她说:“那王爷可知道那位叫锦安的戏子?”
玉绝尘诚实的摇了摇头,但是隐隐约约觉得这字眼有些熟悉,因为这梨园可是有不少人在叫着锦安的。
锦安名气大,所以一般都是压轴出场,排场大,但是许多江州百姓也乐意等。
恰好,这下一位出场的就是锦安,君子苏又微微行礼,说:“王爷,那位就是了。”
玉绝尘顺势往台上望过去,看见锦安时,只觉得这人长的有些熟悉,但就是想不起这人是谁。
君子苏瞧见玉绝尘不动了,心里打起了自己的算盘,之后就是玉绝尘与君子苏谁都没有动,站着看完了这一出戏。
等到唱完之后,君子苏才看向玉绝尘,说:“王爷觉得怎么样?”
玉绝尘点了点头,“甚好。”
玉绝尘不得不承认锦安唱的确实很好,对于锦安的唱功,君子苏是不怀疑的,不然锦安前世靠什么出名?
君子苏勾了勾唇角,似乎有些真心的笑道:“想不到民女与王爷有一样的看法。”
这甜甜的笑容惹得玉绝尘被感染了几分。
君子苏面上装笑,心里冷哼,玉绝尘,你且看吧,看我如何把你从皇位上拉下来。
既然前世你害我毁容,那么今生我就礼尚往来!
君子苏忽然似乎想到了什么似的,急忙捂住了嘴,连忙请罪:“民女一时……”
玉绝尘见美人受惊,连忙安抚:“不必,你在本王面前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这话,其中什么意思,玉绝尘怎会不晓?
君子苏似乎很感激的看了玉绝尘一眼,就如同那不知道社会险恶的白莲花,因为别人一句话就会感恩戴德。
玉绝尘还想说什么,却见着自己的贴身侍卫从下面跑了上来,附在他耳边说了一些什么。
玉绝尘眉头蹙了起来,看了眼君子苏,眼里有着势在必得的意味。
他现在回京倒也算不得什么,毕竟案子办完了,可君子苏长的确实过美,罢了,难不成君子苏还能跑了不成?
等到玉绝尘终于走后,君子苏面上的笑容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
一旁的绿柔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您似乎很讨厌贤王呢?”
君子苏摸了摸自己的脸,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是么?”我恨不得马上就剁了他。
绿柔最终倒还是没说什么,君子苏也还记得自己来梨园的事,等到谢幕后就找了锦安,把接下来的打算与他说了一通。
办完这一切事之后,君子苏才心甘情愿的回到君府。
夜晚一个姑娘家出来自然是要遭人诟病的,特别不能让君府的人知道,所以回到君府之后,她就一直待在房间里。
从下午一直关到晚上,这让君安可心里不免有些疑惑,觉得君子苏肯定有鬼。
所以在天色快要黑的时候,特意去君子苏的房门外敲了敲门,半晌后香菱来开了门,给君安可行了一礼。
君安可看到了香菱,袖中的手握紧了几分,面上还是淡然的问道:“五妹妹为何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香菱按着君子苏交代的说:“小姐自从回府后就觉得头有些疼痛,小姐怕自己感染了风寒,所以一直窝在被子里,小姐还说,若是小姐感染了风寒,明日可就去不了漪兰小筑了。”
君安可这一听心里就觉得不妙,这个节骨眼上可不能让君子苏生病,所以连忙吩咐允儿找府医开了几副药给君子苏送过来。
房间里,绿柔看着送过来的药,不禁感叹道:“小姐,这大小姐可真是怕你明日去不了呢。”
君子苏端着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后道:“她急于攀龙附凤,好在今晚应该都不会过来,至于歌儿那,想来她最近不会有什么动作。”
君子苏说着眯了眯眸子,眸中情绪晦暗不明。
夜晚时分,倒也不算晚,约莫酉时,冬天天短,君子苏很快便溜出了府,有些轻车熟路的赶到了长安店铺。
过不然刚进去就看到了江九铭,江九铭见她进来,立马抱怨道:“你可让我好等。”
君子苏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耸了耸肩:“你也知道君府不大好出来。”
江九铭一副“别以为这样我就不生气了”的表情,顿时让让君子苏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江九铭说道:“那你不还是出来了吗?索性是没放小爷的鸽子。”
江九铭这话刚落,就听见一阵阴郁的男声:“江公子。”
这不冷不淡的男声,低沉魅惑,却又极为冰冷,这声音的主人,不就是那位故丞相的吗?
不知道为何,君子苏忽然有一股被捉奸了的感觉,可明明她与故辞云什么关系都没有的好吗。
想是这么想,可身子还是有些僵硬。
倒是江九铭接受的坦然,反而反问故辞云:“想不到在这也能看见相爷,不知相爷来此所为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