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三思!”朔清流上前道,“瑶念与少主从小一起长大,两人的情谊非比寻常,少主绝不希望她有任何闪失!况且少主还需要她的服侍,属下以为不会有人比她做得更好!”
帷帽男子复杂的目光在瑶念和朔清流之间来回切换。
这时,一只品种不详的鹦鹉突然从门外飞进来,十分乖巧地停在帷帽男子身旁的方桌上。
它通体洁白,一尘不染,头顶上长了一撮闪闪发光的金毛,颈上挂着一枚水晶吊坠,乍一看贵气逼人,只是两颊的红斑让它显得有些憨态可掬。
帷帽男子偏头看着它道:“没良心的东西,还知道回来。”
那鹦鹉听了这话一下子站不住了,扑闪着翅膀便飞了起来:“本神鸟这么忙还纡尊降贵给你跑腿,你竟然说我没良心?!”
鹦鹉在奇岭大陆被奉为神鸟,飞到哪儿都有人膜拜,不过这一只与寻常鹦鹉不同,它说出来的话不仅自然流畅,而且富有感情,像是成精了。
帷帽男子笑了笑:“你有什么好忙的?”
“自然是忙着找伴侣啊,”鹦鹉白眼一翻,嘲讽道,“本神鸟才不要像你一样孤独终老!”
“好了好了,别闹了,说正事。”
话音刚落,只见那鹦鹉不屑地伸出一条小短腿,在帷帽男子面前晃了晃,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
帷帽男子没有在意它的无礼举动,径自从它脚上绑着的竹筒里抽出一张字条,看完嘴角一勾,冲瑶念摆手道:“回去吧,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瑶念微怔,抬头瞥了那鹦鹉一眼。
鹦鹉察觉到她的目光,淡然开口道:“别担心,少主没事。”
瑶念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闭嘴,”帷帽男子拍了拍那鹦鹉的脑袋,嗔道,“就你话多。”
鹦鹉吃痛地扯着嗓子学公鸡叫道:“喔喔喔——大坏蛋!”
帷帽男子充耳不闻,又在它脸颊上轻轻拍了一下:“管好你这张嘴,要是哪天在外头泄露了本座的秘密,本座烤了你。”
“嘤嘤嘤~你又欺负我,我要去找雪儿,告发你。”
鹦鹉很聪明,它常常能听到帷帽男子温柔而动情地念着这个名字,它心想,这一定是他的软肋。
果不其然,帷帽男子当即收回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似的说道:“去吧,找到了,记得把人带回来。”
天牢里的君离酒一整天都没能静下心来练功,此时躺在美人榻上望着高高的窗户出了神。
“想什么呢?”床上的月寒笙正垂眸看着君离酒,发现那人一直没睡,便开口问道。
她对长得好看的人总是多关注一些。
“你听说过千秋令吗?”
君离酒的嗓音有几分慵懒,但这话他说得格外认真。
“自然,”月寒笙道,“江湖上人人趋之若鹜的东西,据说被一个琴师弄到手了,打算高价卖出去呢。”
“嗯,”君离酒补充道,“明晚,醉风楼,父亲叮嘱我务必把握住机会。”
“那就去呗,反正这天牢关不住我们。”
君离酒叹了口气:“千秋令是真是假尚未可知,在我看来,它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就算是幌子又如何?太平日子过腻了,总有人按捺不住。不管千秋令是不是真的能够调遣阴兵,这消息已然传遍整个大陆,各方势力都在想方设法得到它。”
“也包括你?”
“对我来说它可有可无,但我不希望它落到别人手里。”
“这么说……醉风楼你肯定要去了?”
“你不去么?”月寒笙索性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