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你在说什么,你许是不知,南疆是修炼不慎才变得痴傻的。”兀颜丽佯装镇定道。
白曼瞧着兀颜丽一派抵死不认的姿态,亦无甚耐心与她耗下去了。
“我不知南疆与你有何仇怨,你要如此加害于她。”
“直到去你兀颜族,我才算是明白了过来。”白曼愤愤道。
“你去过我兀颜族?”兀颜丽惊道。
一旁的暒歌已安耐不住内心的诸多疑问急道:“白曼,你到底想说什么?”
白曼轻挥了挥袖对暒歌说道:“南疆突发异常,你就没想过是接近南疆之人所为吗?”
一侧的兀颜丽骤然花容失色,目光慌张。
暒歌转头看向兀颜丽,见她当下花容煞白,心里仍然还存有一丝不信是颜丽所谓。
脑海里将南疆痴傻前去过何处,所有与之有关的来龙去脉都过了一遍…
那时,兀颜丽时常来彤华宫接南疆去她兀颜族…
而后…他原本只想带南疆一人去地面观赏飞舞的耩褥草果实…
兀颜丽当时一味的要跟着去…
中间有在气球草上向南疆表明迎娶之意…吃绿果…
回宫后,南疆便彻彻底底的……换了一个人……
这期间,除了与彤华宫的暒歌一起,以及宫里近身侍奉的小娥们,还有赤乌/白鱼。
不可能是小娥们,亦不会是赤乌/白鱼,更不可能是暒歌自己。
如此捋了捋其中经过细节,能毫无防范,近身接触南疆的就只有兀颜丽了。
沉思片刻后,暒歌转头看向了颜丽…
见暒歌怀疑自己的眼神,兀颜丽慌道:“君上,您是在怀疑我吗?”
“不是你还能有谁?莫非是彤华宫内的侍卫小娥们?莫非是君上自己不成?”白曼接话道。
兀颜丽转头对白曼怒道:“你休要信口胡说,我与南疆亲如姐妹,又怎会害她?”
“你就是抓住了南疆想要多结识朋友的执念,才假意接近她,予她服下了丧灵枯!”白曼怒道。
暒歌顿然一怔,眼神里充满了惊骇:“丧灵枯?”
兀颜丽当即惊慌不已,白曼怎会知丧灵枯?又怎会知是她?
继而装出一副委屈模样红着眼眶道:“你满嘴胡诌的来陷害我,到底是何居心?”
“你少装柔弱,你有何值得我去陷害的?猎桑国谁人不知你兀颜丽倾心君上?”
“奈何君上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南疆的出现,却使得君上一见倾心,还有了迎娶之意。”
“继而你对南疆有了嫉恨,你三番两次威胁南疆离开君上身边。”
“南疆回苦海那五百余年,就是你威胁她离开的,你以与她做朋友来交换的。”白曼怒气冲冲的道来。
兀颜丽此时心就似被捅了个大窟窿那般,很空很空……
心里的所有秘密都被白曼一一道了出来,似乎白曼能看穿她心里所有事……
令兀颜丽感到恐惧慌乱,六神无主……
兀颜丽声泪俱下的对暒歌说道:“君上,我冤枉啊!您别信她的挑唆之言,我没有,我没有啊!”
暒歌看着眼前梨花带雨的兀颜丽,他不敢相信是一起长大的颜丽所谓。
他眼里的颜丽是一个浑金璞玉,淑质英才的女子。
怎会是一个善妒阴狠之人呢?
虽说颜丽倾慕于他,然,他从未回应过颜丽的暗送秋波。
甚至还与兀颜丽讲明自己对她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其它。
可回想先前的种种迹象,都与兀颜丽有关,难道都是巧合吗?
“在南疆突发疾症之前,就数你与南疆走得最近,本君予你自证清白的机会。”暒歌低沉道。
暒歌内心是不希望兀颜丽是陷害南疆的凶手,希望颜丽能拿出证据去反驳白曼所言。
“我是与南疆走得近,难道就凭这一点就认定是我害了南疆吗?”
“就算罚我玄灵尽散,我也是不服的,我没做过的事,死也不会认。”兀颜丽哭泣道。
白曼睨了一眼兀颜丽:“敢情是我冤枉你了?”
“你说是我害了南疆,你可有证据?若是没有,就别在这含血喷人,颠倒黑白。”兀颜丽怒视道。
白曼当即一抹浅笑划过,看得做贼心虚的兀颜丽毛骨悚然。
不知接下来白曼又要说些什么让她无法预料的话来。
白曼向一侧移了几步娓娓道来:“那日君上本只带南疆一人出宫的。”
“还嘱咐南疆转告你那日不去你兀颜族,而南疆想与你增进友情,遂并未与你说起。”
“不巧的是,那日你偏巧又来彤华宫,明知君上不愿你跟去,你还拿出是君上妹妹作托词硬跟了去。”
此时,兀颜丽脸色煞白,暒歌那张俊逸出尘的脸上亦是满是惊诧之情。
这些情节只有当时暒歌南疆兀颜丽三人知晓的事,为何白曼会如此清楚其中细节?
“你们途经一处红树绿果之地,你们采摘绿果,好不欢快。”
“也就是在采摘绿果时,你借口绕到另一边去摘果子,继而将丧灵枯利用法术放进了绿果里。”
“接下来,还需要我再说吗?”白曼阴沉着脸对兀颜丽冷道。
兀颜丽顿时惊得跳了起来:“你是谁?你胡说,你胡说!”
暒歌顿时深信不疑了,南疆断是因为中毒而引起的疯癫,而下毒之人定是兀颜丽。
“我有没有胡说,你问问君上那日的情况我有没有说对便是。”白曼道。
兀颜丽神色惊慌的一把拉过暒歌的锦袖道:“君上,不是的,不是的,我没有,你别信她。”
“那日我就在那里,苦于我开口说话阻止你,你却听不见我。”
“我还叫南疆别吃,她也没听见我,我又给君上说别让南疆吃,君上也听不见我。”白曼无奈的叹道。
兀颜丽瞬时暴跳如雷的咆哮道:“你撒谎!你根本不在那,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捏造事实来陷害我?”
“我当时只能幻化成透明人形出体,罢了,犯不着与你说这些,丧灵枯的解药拿来!”白曼沉声道。
兀颜丽瞬时恼羞成怒,恨不得将白曼碎尸万段,垂于锦袖里的玉手已在悄无声息的运着玄术……
只见颜丽的右手掌一个顺转,掌心赫然出现一团银灰色的晶珠…
整颗珠子布满了锋利无比,泛着银光利刃,称白曼不注意时……
对白曼怒吼道:“没有解药!”紧着奋力一掌向白曼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