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蝶伸手指着白玉怀中的仙草,想让所谓的表哥纳兰羽替她出气。
当街,表哥身为国师,所以不好推开她……想到这里,玉蝶对仙草更加的怨恨!指住仙草的手指忍不住又颤抖起来。
该死的狐狸精!
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表哥投怀送抱!
勾引她的表哥!
仙草脸上闪过错愣,看着手颤抖着指着自己,一脸怨恨委屈,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黑的玉蝶,一脸迷茫的道:“我踢了你吗?哎,我记不清楚了,刚才……我记得明明我要离开,却不知道被什么绊了一下,心一慌……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是我刚才不经意的踢了你一脚?”
迷茫的眼神,懊恼的语气,再配上那绝美的容颜,漆黑潋滟的凤眸,让得还留街上众人瞬间就觉得她是无辜的,就算踢了别人一脚,也是慌乱之下的无心之举。
还有——
她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无缘无故的怎么会被绊了一下?这街上离她最近的可只有玉蝶和国师大人!
当街不乏武林高手,他们早已看出来,那白府小姐身上没有内力,根本不是练家子,而那玉蝶姑娘身上,却是内力不少的样子!再联想到刚才的口角之争……不难想象,究竟是谁在后面捣鬼了。
一个有内力的练家子会被一个没有内力的柔弱美人踢飞出去?这根本就是笑话!
除非是玉蝶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为了换取大家的同情,可惜了,本是名声不怎么好的她,如今在众人心中更加不堪了。
想通了这一点,数十道目光,看向玉蝶的时候,都带着隐隐的鄙夷和不屑。
恶人先告状,说的就是这种人。
怪不得人说最毒不过妇人心,国师的这个表妹,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样子,没想到心思却如此的歹毒。
也有一些不知情的过路商客和江湖人士,悄悄的窃窃私语互相打听起来,这个当街耍泼的蛮横女子是谁。听闻是大理寺卿家的大小姐玉蝶,未曾想到,这种名门官宦人家,也会出如此无耻这么一个龇牙必报,心胸狭窄的闺秀……
玉蝶感觉到周围的轻蔑不屑目光,越加气得厉害,眼中的怒意更甚,张了张嘴,却是被气得连话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来了。
仙草表面懊恼,心中此时却笑翻了,细细碎碎的留言她可在人群中都听得了,没想到这玉蝶是丞相的人,那很有可能是被那个丞相夫人当枪使了。
只可惜,遇到了她仙草,她可不是什么好草,她是白玉山第一小恶霸!!
这个玉蝶,看起来年纪小小,却心狠手辣,若自己真的只是一个毫无内力的普通人,刚才她暗下绊子,自个摔倒,丢人不说,定然还会摔个半死!
她不想让自己好过,自己当然也不想让她好过了,原本是想将她一起,让她给自己做肉垫的……
这样既报了刚才她暗中捣鬼的仇,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只是师父突然打断了她的计划,如今这番光景,倒也不算太差,这官宦人家的闺秀,不是最在意名声了吗?如今这玉蝶怕是没什么好名声了,不对,她本身就没什么好名声。
白玉松开了拦在仙草腰间的手,身后温软的身体突然离开,让仙草心中隐隐有一阵空落。
仙草绝美倾城的脸上淡定无波,只是瞳仁之中暗起波澜,悄然无声的泄露出了她此刻略有失落的真实感受。
白玉从她身边走过,来到气结不已的玉蝶身边,看似勾了勾唇,实则眸中凶光毕露:“玉蝶,几月不见,你可真是让本国师大吃一惊?”
他的声音很轻,除了面前的玉蝶,还有紧跟着他的仙草,其它的人都没有听到。
玉蝶咬了咬唇,娇艳的脸上满是委屈,还有一丝淡淡的不安。从前表哥从不会直呼她的大名,也从不会搬出国师的身份来压她,只怕,从一开始,恐怕表哥就知道是自己使了计要让那个女人好看,而且还误会自己是故意跌出去的!
她哪里晓得此纳兰羽非彼纳兰羽,怎会怜惜她?
白玉自己都舍不得多罚一下的小草,怎容许他人置喙。
玉蝶脸庞紧张,这一局是她输了,只能认了,纵使她不甘心:“表哥,是玉蝶错了,你不要这样看玉蝶好不好!”说着就像去抓白玉的衣袖。
白玉嗤笑一声,猛然挥手,玉蝶的身体就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飞出去数十米远,玉府的随从都愣住了。
街上众人都被白玉那一笑迷住了,国师大人好生美艳,只是当他们在转头看向半死不活如蛆虫一样在地上扭动的血淋淋的玉府大小姐玉蝶时,脚底顿生凉气,头皮发麻,国师不好惹,国师好残忍。
白玉笑意不再,冷眸看向玉府随从,“明日,唤大理寺卿玉老儿来国师府。”
侍从们不敢对视,慌慌张张领命便抬着半死不活的玉蝶匆匆走了。
白玉也不在逗留,拉着仙草上了马车。
闹剧落幕,玉蝶虽罪有应得,众人还是心有余悸,国师果然如传闻一般高贵美艳,冷漠不近人情。
马车上仙草看向安然打坐的白玉,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师父,今日为何出手?”
白玉睁开眼看着少女清澈的水眸,未言。
“师父莫不是因为我——”
话还未说完,白玉便再次阖眸,小草的脑回路,他真的不想在说什么了。
仙草语气一窒,师父这一阵一阵的是——犯病了?
怎么感觉刚刚师父朝她翻了白眼呢?算了算了,看在师父心情不佳的份上,还是不火上浇油了。
白玉此时心中吐血,如此不解风情的小草,当时应该与兄长言说一番,让她化个动物什么的,如今是个植物,哪来的心?
太难了,白玉帝君第一次遇到了神生不解之谜——如何感化一颗植物!
直到马车行驶到了白府,白玉都在阖眸打坐,仙草下了马车,听得白玉留下一句“午时三刻,开窗等我”,马车又缓缓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仙草皱眉,肿么感觉,师父像是——嗯——青楼的——嗯——嫖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