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疯狂的笑着，惨白如纸的脸上，一双眸子血红。

“若是苍天有眼，便让原碧来生做一尾鱼，能与帝君厮守与水下，不再投生于这终将毁灭，罪恶的世间。”

然后，原碧自刎在铺天盖地的寒风中。鲜血飞溅，那血，竟是冷的。

九天逃不得，见原碧竟直接出手毁了自个的元神，手上一愣，被白秋拍飞了出去。

仙草未曾想这原碧竟直毁元神归元，这般硬气，这般深情，只可惜用错了方法，师父是六界之主，怎会轻易归元。她只是用错方法了，仙草心中竟生出些许莫名悲凉之意。

星野将水麒麟横在九天脖颈间，面上毫无表情。

九天看着他，再转头望着他身后的那些子魔者们，仰天哈哈大笑，竟是直接伸手指硬生生将两颗眼珠抠了下来。

仙草心中一惊后退两步，这魔界的人莫不是都脑子有问题，一个自毁元神，另一个决斗失败就扣眼珠子。

说实在的，其实面前这一幕，她还是不能理解，比如原碧为什么要抓她，魔君九天为什么要见师父，大司命为何这么在意她的安危——

不过她倒是总觉着大司命好似对她有意——也可能是她想多了——

“哈哈哈，大司命，仙君，是我输了，我这双眼终是无用，不要也罢。”

夜阑叹惋，“魔君，你此番又到底为何？陈年旧事，又为何还不肯放过。”

“哈哈哈，她说的，吾心归处，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这一切一切，都是因为那高高在上的帝君白玉，他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伤痛，唯独他可以安然千年万年，他配吗！”

夜阑上前说道：“帝君他也是有他的——”

星野扬手拦住他，紧接着打断道：“九天，上次你设计伤我，我未曾在意，如今，真真是不能放过你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们当那白玉的狗，总有一天，你们也会是我这般下场。”

星野本是要直击要害，夜阑却再次拦住他，“念羽当年是与我等有交易，这事却与帝君毫无干系，她说有你九天在的地方便是归处，从不是虚言。你只知她挖你双目，骗你情谊，却不知你那双目早已致使你心魔成殇，念羽向元始帝君求了药。你以为现下你如何安然而活，若非念羽用千年修为护你，你岂能将那心魔自如散去。”

“不，你闭嘴，你骗我！”

“九天，但凡拿脑子想，你都会堪破其中机缘，只可惜，你一直未曾顿悟。你只看见你看见的，只相信你看见的，你那双眼确如你所言，不要也罢。只可惜本君今日定要同你讲上那事情真相。魔君要杀你，念羽护你，你被双目控了心魔，念羽救你。只可惜念羽杀了魔君的债乃是天缘，她必定要自己去偿还。帝君施了法，若是你知其所以然感念天地，念羽便会重新回到你身侧。”

“哈哈哈，仙君夜阑，你这故事可真精彩。”

夜阑冷哼一声：“只可惜，你永远不会知道，念羽前生向苍天许愿来世托生为魔，只求与你在这浑浊世间光明正大地相爱。那个女人甘愿为你背弃自己的信仰，化身为魔。而你却忘了她说过，有你的地方，才是吾心归处。”

九天在疯狂的笑，笑着笑着，那表情就突的变成了哭泣，只可惜，他的面部太过僵硬，实在做不出什么高难度的表情，反而越加丑陋。

仙草此时可没心思听他们这些前尘往事，她就是个无辜的路人，她就想知晓当时魔君九天到底喂了她什么玩意！

不过倒是听得出来，这魔君也是个痴情种，仙草清了清嗓子转变了一点态度：“老头，你到底给我喂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