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江苏家的人来做什么?柏家跟苏家可没什么来往!
“是谁来了?”柏锦姐脾气最厉害,问了声守门的奴才。
守卫恭恭敬敬道:“是一个嬷嬷,也是刚刚到的。”
嬷嬷?苏家的嬷嬷来柏家做什么?难不成是送东西来的?柏锦心里有疑,一进门就跟哥姐儿们散开了。
“蝶燕,去问问苏家来的婆子是不是去了祖母那?”
蝶燕福了福身子,赶忙找了个人去问。
很快,蝶燕就回来了。苏家来人果然直接去了老夫人院子里。
柏锦虽然骄纵跋扈一些,可并不真的傻到猜不出出事了。
从昨母亲去了祖母那就没回来,不光母亲去了,柏乔也去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快!去祖母那!”此事对母亲一定不利!要不然潜江苏家的人不能亲自来!
“三姐,老夫人吩咐了,院里有客,不见人。”刚到老夫人院外,柏锦就被有裳拦住了。
“有裳姑姑,我找祖母也有事。”这位有裳和有容一样,都是祖母身边贴身的嬷嬷。
有裳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子:“三姐还是等一等吧,等老夫人忙完,老奴去叫三姐可好?”
如此严密,柏锦真是心里慌了。
她来不及别的,噔噔噔就往回跑。
她得去找哥哥!
柏渂常年如一日的在读书,葛先生虽然出去了,但是功课不能落下,他还想下场考一考呢!可不能偷懒!
柏锦在门外被书童拦住,气的柏锦一把推开了书童。书童是奴才,被推了下让开了路,柏锦赶忙拎起裙摆跑了进去。
“哥哥!母亲从昨就去了祖母那,刚才潜江苏家都来了人!肯定是要出事了!”
柏渂被柏锦惊了一下,但随即不太高心将书放下:“在祖母那肯定是有事,你不要去叨扰。祖母最是公平,只要不关母亲的事,母亲就不会有事的。”
“你学书学坏脑子了吧!”柏锦瞪着眼:“柏乔心眼子最多了,指不定是她告发母亲什么呢!”柏锦虽然觉得柏乔不讨厌,但跟母亲比起来,就不同了。
“长姐也是讲道理的,你看她哪次无理取闹了?而且长姐的学问好,你有空多跟长姐学一学才是正事。不要每日惦记着这些有的没的。”
柏锦是看出来了,她哥哥就是个榆木脑袋!
一跺脚,柏锦噔噔噔的又走了。
柏渂一脸莫名其妙,继续看书。
“蝶燕,你去告诉雪燕,让她去一趟外祖母家,告诉外祖母这边的事,现在就去!”
蝶燕点头,扭头赶忙跑了。
柏锦到得老夫人院门口,不等有裳话,率先跪了下去。
“有裳姑姑,我就在这等着就行了。”
有裳福了福身子,让旁的婆子看着,她则进了院子。
正厅里,苏家来人正是苏老夫人身边的王嬷嬷。王嬷嬷给柏老夫人端端正正的行了礼后,就将当日雷劈宅的事了。不仅如此,王嬷嬷还带来了一封信,将事情原委讲完后,王嬷嬷呈上了这封信。
这封信就是当初赵夫人苏氏写给苏三夫饶信。
柏老夫人面上已经很是不好,看赵氏的眼神已经夹杂着寒光。
有容将信接过来递给了老夫人。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将信打开。
赵氏脸色惨白,不敢置信也不能置信。
潜江苏家怎么敢!苏家跟赵家可是姻亲!她可是赵夫人苏氏的大姑姐!为什么苏家这个时候会联合起柏乔来对付她!赵氏想不通!柏乔凭什么让苏家偏帮她!
王嬷嬷跪在地上,眼观鼻鼻观心,规矩的不能再规矩。临来时自家老夫人叮嘱了许多遍让她仔仔细细将此事明。王嬷嬷是跟着苏老夫人一辈子的人了,自然知道老夫人是什么意思。苏家是行商人家,虽然和赵家结了姻亲,但是赵家此举无疑会让苏家背上恶名。苏家的哥儿姐儿们也是要前途的,更何况既然柏大姐已经派人来找,足以明柏夫人和柏大姐已经到了撕破脸皮的地步。近来柏大姐的名声都传到了潜江,灯谜会上一连答下九道灯谜,足矣见其心智,苏老夫人心里就有了谱。这位柏大姐已经不是当初受欺凌的柏乔。再加上苏老夫人也记恨柏夫人撺掇自家姑奶奶给苏三夫人写信谋命之事,所以今日让她前来明已是情理之郑
“此信中的事你自个儿瞧瞧吧!”老夫人咬牙道,面上已是极冷,将手里的信递出去。
有容连忙将信接过来递给赵氏。
赵氏指尖都在抖。果不其然,信上的就是潜江的那件事!
“我家老夫让知此事后已将三夫人连夜送至家庙,此次前来,是特意来给柏老夫人请罪。此时苏家未早发觉,是苏家的不是。老夫人身体不好,急行不来,特命老奴前来。”
“此事不怪苏老夫人,是柏家内宅的事。”柏老夫壤:“有容,送王嬷嬷下去安置。”
“是。”
厅里的人只剩下了几个人,老夫人看着赵氏,严肃冷漠:“婉仪,你还有何话?”
赵氏涕泪直流,跪在地上,用帕子拭泪:“母亲明鉴,这封信并不是儿媳所写!儿媳也不曾授意弟媳去做这样的事!儿媳也是有孩子的人,怎会用这手段去对付一个孩子?”
柏老夫茹头,道:“是啊,你也是有孩子的人,怎么能下这样的黑心狠手?”她早便猜到乔姐儿送出去的日子不好过,却没想到是这般步步险路。若是那雷劈的再厉害一些,此时此刻乔姐儿就只剩一副薄棺一抔黄土了。
赵氏面上一窒,泪涌的更多了,双手死死攥住帕子。
苏家的人快马赶来,老夫人已经信了。
再什么都没用了。
“婉仪,你太让我失望了。苏家三夫人尚且被送去家庙,你是当家主母,如此这般,怎堪为柏家表率?”
“不!母亲!儿媳知错了!儿媳立誓日后待乔姐儿如亲生!”赵氏彻底慌了!
柏乔看了许久,此刻才淡淡的哦了一声:“真的吗?我不信。”
此言一出,即刻终结了赵氏的念想。
柏乔此次状告就是冲着赵氏来的,她根本没打算大事化事化了。相反,她就是要闹大。
何为公道?赵氏谋她性命,她帮柏乔讨回。
这、才是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