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修行不易，资源几乎垄断在世家和门派手中，流通在市面上的书，也不过是简单解释体系之言，甚至算不上入门。

而散修需得自己摸索，探寻出一条适合自己的‘道’，并应自身之道来学习相应的法术。

而秋荣此刻想问的并不是厉天究竟多有天赋，而是另外一件事。

顾恬和厉天很像。

不是样貌之像，而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气息。

修真之人天生五感敏锐，而命理师更甚。

秋荣从没有感受过两个气息一模一样的人，就算是双胞胎也没有。

出现一个或许还能说是巧合，可两个.....就是阴谋了。

秋荣似乎明白了顾恬那天和他说的一番话，当时他还云里雾里，现在却隐隐窥到了一些东西。

厉天有问题。

甚至散修这个身份可能都是假的。

秋荣不做声色，既然顾恬知道这些，她和厉天在一起的概率就极小。

顾恬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虽然一开始见面的时候她极为慌张，但之后他们的相处中，秋荣发现，顾恬的脑子一般的时候都还在线。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是不一般了。

得知顾恬可能只是逢场作戏，而目的是想从厉天的身上找到些什么，秋荣就展颜了。

厉天目睹了秋荣一系列复杂的变化，接着就听到他说。

“那阵法与古籍之中所有的阵法都不同，却都有相通之处。我现在还没有研究出什么。”

和厉天想的差不多。他绞尽脑汁想遍毕生所学，其中也没有这个阵法。而最为奇怪的是，这个阵法又与所有阵法有相通之处。

只有传说中的上古大阵才能做到如此。而上古大阵仅仅存在于传说之中，谁也都没真正见到过。

对于厉天来说，这算是变相的信息交换了，而他给出的信息却是一条虚假的。不过他当初做惯了这种事，也就习以为常，如今脸皮到是厚了起来。

而对于秋荣，这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的第一步，目的是探究出顾恬和厉天身上的秘密。

顾恬现在越来越吸引他了，甚至影响了他的正常生活。

他甚至分不清是顾恬吸引他，还是顾恬身上的阵法在吸引他。

上次喝过她的血以后，这种疯狂被抑制住了许些，而这段时间他又复发了。

他终究是没有忍住，来了这儿当了教师——只教顾恬这个班。

上完课，他便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他不用赚那些工资，也就不用像其他人那样每天忙得半死。

秋荣很急，他迫切地想知道顾恬对于他来讲到底是什么。

对于阵法研究的进度却纹丝不动，他何尝不是存有利用的心思，想让厉天帮助一起查明真相。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而他、厉天和顾恬三个人比臭皮匠要聪明得多。

秋荣和顾恬之间的信息不对等，导致了他们认知的差别。秋荣想通过厉天之手来调查出真相，而顾恬认为厉天是背后之人用来接近她的一个‘完美男友’。

秋荣抬起手臂，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厉天了一个手刀，而厉天向后闪去，恰好在离他鼻梁几毫米之处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