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天又开始讲题了，这已经是他第五遍讲这道题了。

顾恬刚才并没有说话，但就算她没有动作，厉天也会继续重复。

她该怎么办？

这是第四次循环，顾恬开始动作了。

她用手捂住演草纸，厉天的笔尖恰好落到了顾恬的手上，顾恬的手被圆珠笔画出一道痕迹，一直蔓延到手腕。

顾恬有些吃痛，低低地轻呼了一声。

“抱歉，刚刚是我不好。”厉天似乎有些愧疚。

“没事，就被划了一下。”顾恬一时情急，只想出来了这个办法，她看着厉天急切的神情，再三确认他不会再讲那道题以后，放下心了。

她抽出一张湿巾，把手上的笔痕抹掉了，伸给厉天看了看。

“没事儿，就是被划了一下，我没那么娇贵。”

厉天轻轻吹了吹那道红痕，心疼地揉了揉。

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真没事儿，刚刚那道题忽然有了思路，就没想太多捂住了演草纸。”

看来已经逃脱循环了。

顾恬经历了太多的循环，导致现在看见厉天刚才的模样有些暴躁。

又是循环，又是循环！

顾恬从前的循环都是经历她的一生，而她的一生总是以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亡为结尾。

寿终正寝？

一次都没有。

而这次的却有一些不一样，顾恬因为对循环过于敏感，就忍不住想要逃脱，从而有了那么大的反应。

可循环是确确实实逃脱了。

如果按照分类的话，顾恬一直所处的是一个长期循环，而刚刚的只是一个短期循环。

短期循环一定有什么触发条件，不然无缘无故放了一个循环在她身上，想一想就觉得怪异。

是那句话！

“你可以讲一讲我们以前的事情吗？”

“可以讲一讲我们以前的事情吗？”

“可以吗？”

......

顾恬的记忆有些模糊。

刚刚.....发生了什么来着？

厉天好像在给她讲题？

她看着湿巾上的污迹，有些忘了刚才自己干了什么。

为什么湿巾是脏的，她记得自己没拿湿巾啊？

“题想好了吗？咱们进入下一题？”

“好。”

......

顾恬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尽管男朋友一直在旁边嘘寒问暖，顾恬也提不起来精神。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天，到了晚上，被一个人打破。

秋荣来了。

秋荣是来检查作业的，不过说是检查作业，不过就是看着国际班上节自习。

国际班有作业交都是天上下红雨了，更别提检查作业了。

学生不交，老师也不管。

久而久之就演变成自习了。

秋荣先递给了顾恬一份资料，才坐到讲台的椅子上。

他在备课。

顾恬把上面的细线一圈圈绕了下来，发现里面并不是什么资料，而是一封道歉书。

署名是单珊。

字迹到是工整，不过上面有被水打湿过的痕迹。

那小姑娘哭了？

顾恬简单看了看，无非就是忏悔自己做错了，让顾恬原谅她这次的行为。

啧，一点新意都没呢！

翻来覆去也不过就是那几句话。

顾恬把这封道歉书折了回去，发现里面还有一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