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九点出发,到司马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十点了。
钟兮敲门,过了足足有五分钟,司马才将门开了一条缝,确定是钟兮才把门完全打开。
“你这是怎么了?”三人进屋之后,钟兮问她的同学。
“我害怕!”
“害怕什么?”
“我总觉得有那种东西在我家。”
“哪种东西?”钟兮不解。
“冤死的鬼!”
“胡袄!”钟兮坐在沙发上,毫不客气的嚷道:“来,上茶!我渴了!”
“我家没开水了,我去烧一点来!”司马快步走进厨房。
“也不知道你这一的憋在家里除了写你那些乱七八糟的,还能干点什么?连开水都没有,你一不喝水吗?”
钟兮看到电脑桌上堆了四五个大号的碳酸饮料瓶子,还有一个放在霖下,里面还剩下半瓶黄色液体。
“我去,光喝这个,连饭都省了。”
钟兮嘟嘟囔囔个不停,训斥她同学就想训斥自己的孩子。
慕炎不明白司马昨还好好的,今为什么会突然担心家里有鬼呢?
他在客厅里扫视一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最终将视线落在霖上的半瓶液体上。
“这哥们真够可以的,竟然害怕到这种程度。”慕炎笑着悄悄的对纳兰。
“什么意思?”
“你看那是什么?”慕炎指了指地上的碳酸饮料瓶子。
“饮料!怎么了?”
“不妨你去尝一尝。”
“不要,他都喝过了。”
慕炎看着她笑而不语。
“你笑什么?”
“没事。”
这时,司马从厨房里出来了,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有三杯沏好的茶。
“你不用忙活了,来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司马十分紧张的坐下来:“自从发生那件事之后,我越想越觉得害怕,总觉得有一只可怕的东西在房间里。”
“准确的,你所害怕的东西应该在洗手间里吧?”
“是的!”司马本能的点点头,忽又抬头看着慕炎:“你是怎么发现的?是因为我把洗手间的门锁死了吗?”
“不!是因为它!”慕炎又指了指地上的瓶子。
司马急忙看了看钟兮和纳兰,见二人正看着他,当即羞愧难当,急忙跑过去把瓶子装进垃圾袋里放在了门外。
“什么东西?”钟兮还是有点不明白。
而聪明的纳兰却知道了答案,也明白刚才慕炎为什么发笑了。
“没事!没事!过期的饮料!”司马涨红了脸,对钟兮解释。
“你为什么害怕进洗手间?”慕炎又问。
“里面有个大镜子,受到那件东西之后,只要我一照镜子,总能看到一个披头散发的女孩站在我身后。我被吓怕了!”
“把你收到的钱拿出来看看吧!”
“让我扔进了洗手间里了,这是钥匙,我有点不敢去!”
“你真行!把钱扔进洗手间!还锁上了,你一不上洗手间吗?”
钟兮似乎想到了什么,指着司马:“原来那瓶子里装的竟然是……”
司马低下了头。
“好吧,就帮你这一次,从此绝交吧!”钟兮拿了钥匙走过去打开洗手间的门,从里面拉出来一个大纸箱子。
“是它吧?”
“没错!”
钟兮打开纸箱,慕炎和纳兰都齐齐探过头去。
只见里面满满当当装的都是钱,一摞摞的码的非常整齐,并且还是崭新崭新的钞票。
和现在市面上的钞票不同的是每张上面印的人物是一个古代君王玉皇大帝!
这特么是冥币!
“这就是那个主播还给你的钱?”钟兮嚷道,“我昨她一不汇款,二不转账,一直要你的家庭地址,原来早有打算!”
司马发颤的声音表明他非常恐惧:“自从昨凝我今一定能收到钱,我今一整就在家等着。虽然我不知道她怎么给我寄钱,但我每隔一段时间总要到区门口询问一下看门的老大爷,到底有没有我的包裹或者快件之类的。
“今我一个字也没写,一直心神不宁,想着我的那笔钱什么时候能收到。下午三点钟的时候,我又出区门口问了一下,毫无收获,那位老大爷都被我问烦了。
“我再次回到房间,突然发现我的手机落在了区门口看门室的窗台上,于是我想回去取。当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纸箱子就放在门口。我立马追出去,像看看送包裹的到底是什么人。如果是凝的话,我还想给她解释一下昨的事情。
“但是,我从七楼一只追到一楼,都没有发现任何人。我非常纳闷,当再次回到家打开这个纸箱看到了这些冥币,我害怕了!非常害怕!原因不只是这些不能花的钱,而是……”
司马话已经颤抖的不成样子,便不得不停下来。
“是什么?”钟兮紧追不舍的问。
司马顿了顿,继续道:“当是我进门到开门最多只有十秒钟,到底是什么人把这个包裹送到这里的呢?而且离我那么近,只隔了一道门,我几乎一点脚步声也没听到。她是怎么来的,又是怎么走的?”
听完这些话,结合昨直播看到的凝那苍白毫无血色的面容,再带着凝为什么总是午夜才开始直播的疑问,顿时让在场的三人毛骨悚然,后脊发凉。
谁也没有话,整个房间一下子安静下来,掉根针都能听到声响。
非常恐惧那种东西的纳兰不自觉的朝慕炎靠了靠。
“你进门的时候确定没看到门口有包裹吗?还是你一时疏忽大意了?”半分钟后,钟兮率先开口问。
“我十分确定!如果有这么大的包裹,我不可能看不到,况且当时我进门再出门的时候,门下面的角还被门口的包裹刮蹭了一下,你们看!”
司马指着大纸箱子的一个面上果然有被刮蹭的痕迹。
慕炎思忖一番,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而钟兮和纳兰也变得惴惴不安起来。
“不会真的是那种东西送来吧?”
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最后还是慕炎打破了宁静:“纸箱里除了钱之外,还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没了。”司马的脑袋摇动的像拨浪鼓一般。
“那个叫凝的主播今还会不会直播?”
“应该不会,昨她就过了。”
“我看未必,她给你送来这种东西,还专门给你制造了一场恐惧的情景,应该会向你炫耀一番。不妨咱们再等等,等到午夜十二点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