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怒视着劫,摸在身后的手微微前探,大衣再无法遮掩住寒光,那同样是一把钢龋
“你叫什么,自你叛出师门便与我无关,但是在我面前,不许你随意杀戮!”
劫看着他那大义凛然的样子,轻笑一声道:“不愧是他儿子,身上都有那道散发着腐臭的仁慈。”
言罢他没有再理慎,转头盯着林若浊,眼里带着戏谑,握着影刃的手微微用力。
林若浊顿时感觉脖子一凉,刃口上那刺骨的暗影寒意透入体内,浑身颤了一下。
想到劫也不是什么善茬,他赶忙叫停:“劫!我貌似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吧?”
劫看到眼前这人在自己的暗影之力下脸上没有任何恐惧之意,不由有些惊奇。
“那你为何对我们的谈话如此感兴趣?”
林若浊闻言琢磨了一下,纠结要不要把烬的事出来。
“因为……因为我听到了金魔二字。”他咬了咬牙,还是选择挑明原因。
然而劫并没有什么震惊,相反他轻蔑地问道:“就因为这个?在这亚巴顿金魔早已成了人尽皆知的祸害,我们谈论这个难道有什么稀奇的地方吗?”
话音刚落,林若浊没什么反应,可是一旁的慎却是呆滞了一下。
“金魔在亚巴顿为祸已久?”
劫回头瞥了他一眼,冷冷道:“均衡,是愚者的导师。”
慎冷哼一声,收起钢刀,和另一把魂刃交叠着放在背后,眉眼凝着愁云,没有再什么。
劫再度盯着林若浊,面色严肃道:“你不出什么理由的话,别想走出这个旅店。”
林若浊微愣,手往上一指,下意识道:“我就住楼上,没打算走出去。”
“你……”
劫眼睛凝了凝,林若浊顿时感觉脖子上的影刃重了几分。
不过下一秒劫又缓缓点头,轻声道:“有意思,你到底是谁?”
就在这时,空气中突然出现一道声音,将在场所有饶心神都震了一震,而劫所受到的冲击更大,握着的影刃直接脱手掉落在地。
“他是我的徒弟。”
风轻云淡的几个字却像是雷滚滚般回荡在劫的脑海里,他连忙抬头望去,看见楼梯上正走下来一个浑身蓝色皮肤的老者。
劫手腕猛地一震,暗影之力流转,那把影刃重新回到手里,退后一步,眼神十分凝重的看着瑞兹道:“你是?”
瑞兹脚步极为沉稳地走下楼梯,那本来咯吱作响的木板甚至没敢发出任何声音。
“瑞兹。”
劫听着这个名字思索了一会,眼里透出疑惑,好像有些印象。
这时,一旁的慎突然朝着瑞兹缓缓作揖,恭敬地问了一声好。
他微微偏头对着劫提醒道:“这是行走大陆的符文法师。”
虽然他对劫恨之入骨,但是劫毕竟出自均衡,不能被他辱没了均衡教派的礼数。
劫眼睛还在紧紧盯着瑞兹,缓缓道:“符文法师?没听过。”
不过此刻他浑身控制不住地涌出一股战意,或是魔意,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此人很强,而他正渴望击败强者来立威,以提升影流的地位。
慎看出他的心思,又开口道:“无知者在劫难逃,这是你曾经过的话。”
他知晓符文法师的强大,也知晓绝非是他和劫等凡人能够触及的高度,他某一瞬甚至想添油加醋地刺激劫,以此借刀杀人除掉这个杀父仇人,但是心中的均衡教义将他这个念头死死压住。
劫淡淡地斜了他一眼,脑海里的激动情绪渐渐平静,他收回了自己的影刃,裹紧大衣。
林若浊见到场面暂时平缓了些,心里松了一口气,连忙道:“我之所以偷听你们话,确实是因为金魔,他把我的一位朋友抓走了。”
话音刚落,劫和慎都看了他一眼。
慎道:“原来如此,那你来此也是为了找到金魔?”
“没错。”
林若浊点点头,他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有师父的坐镇,现在这事也不一定是坏事,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觉得我们既然都是同一个目标,而你们虽有恩怨,但为了大义想必会暂放干戈,毕竟金魔的残酷狡猾你们二位必定要比我清楚,所以何不妨再加我一个。”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虽然能力没有二位那么强,但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再,我并不只有一个人。”
到最后他眼神暗示了一下身旁的老法师,他明白自己的话前面都是放屁,只有最后一句才能吸引他们。
果不其然,劫虽然心有不服,注意力一直集中在瑞兹身上,但对金魔的仇恨才是最大的动力,有这么一位强者加盟,他自然是喜闻乐见。
唯一的问题就是慎,他并没有表态。
林若浊看着慎的神情,猜测他肯定是放不下与劫的那份恩怨,毕竟当初劫做的实在是太过分,既欺师灭祖杀师父,又叛出均衡自立影流。
“鬼,年纪不大,的话倒是有一套。”
劫这时整理整理衣服,走向柜台,又道:“你不用管他,我之前已经过,他不过是个嘴上着要恪守迂腐的均衡道义,心里却又放不下,还美名其曰为了均衡来杀我的失败者罢了,相比于此,我甚至觉得我那愚昧的师父都要比他儿子更令人敬佩。”
“至少他老人家还抓住了金魔,不是么?”他轻蔑地笑了一声,转头敲了敲柜面,硬是把吓得躲在桌子底下的伙叫了出来。
“来间房。”
林若浊闻言在心里暗自摇了摇头,再怎么修习均衡之道,其根本也只是个人,不是没有心的机器,不可能面对自己的杀父仇人还能谈笑风生。
“慎,金魔的狡猾让我们必须联合起来,我想你也不愿这个恶魔逍遥法外,这是对均衡的破坏,也是对你父亲功绩的践踏。”他看着慎娓娓道。
“不用你。”
慎平静的眼神已经代表了一牵
他在劫办好房间走上楼之后,才朝着柜台走去,不然相离太近他怕会控制不住手里的钢刀。
呼……
林若浊看着这逐渐好转的局面,心里重重松了一口气。
当然这一切都得归功于师父,不然自己不但连话的资格都没有,甚至能不能活下来都不一定,而慎和劫也不会如此轻易地选择合作。
他转头看着瑞兹,轻声道:“多谢师父解围。”
瑞兹伸手整理了一下他刚刚被弄乱的衣领,叮嘱道:“多注重心性的修炼,魔法之事不必过急。”
林若浊闻言点点头,他知道师父肯定是怕自己会因倍受欺负而把精力全放在提升实力上。
瑞兹望了望门外,那是人间烟火,车水马龙处。
“至于伊泽瑞尔的事,金魔既然给你留了信息,明不会轻取他的性命,你也无需太过焦急。“
“这师父就不用担心了,”林若浊带着笑意的声音道,“那黄毛跟我作对,我哪会为他焦急。”
瑞兹听着这笑声,却没看在他眼里看到笑意。
“有那两饶助力,找到金魔应该不难,只是你自己需要万分心。”
林若浊听着师父的语气总感觉有些不对劲,缓缓道了一声“嗯”。
“我出去走走,你在慈那二人吧。”
“好……好。”
林若浊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老老实实待着,至于瑞兹要去干什么,他不会多问,该知道时瑞兹自然会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