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些官员走后,文惜熙依偎在自家老公怀里。
周厉怀伸手揽住了她,环在腰际的手勒的文惜熙生疼。
文惜熙这才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家老公似乎还在生气。
她不明所以地眨了眨桃花眼,向一旁的安公公求助。
安公公的眼神似是不经意间向香炉看去,文惜熙一愣,当即失笑。
她在自家老公的臂弯的转了个身,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轻轻呼气,
“皇上,您在生我的气吗?”
周厉怀闻言神色未变,只是环在她腰际的双臂更加收紧了。
文惜熙被勒的有些喘不过气,但她还是没有挣扎,只是语气更加娇糯,
“你别生气啦,那杜氏来意不纯,我是故意激她的。”
“故意激她?若她动作再快些,你阻拦不到怎么办?”周厉怀闻言脸色一黑,低声斥道。
“不会的,不会的,我要是没踹到她,她一头撞死在你面前,那些对你有偏见的大臣们岂不是又要背后议论你了。”
“他们敢!”
“人家怎么不敢!”文惜熙嘟了嘟嘴,“那杜氏分明是受人指使,她子丧夫亡又被宗室迫害,敲登闻鼓伸冤理所当然,可她为何还要将你拉扯进来?”
周厉怀神色有些晦暗,垂下的凤眸里带着些许的狠厉,
“以后不会了。”
文惜熙知道自家老公说的是什么,见他眉间沟壑又深了不少,心中一酸,伸手将那沟壑抚平,轻声应了,
“恩。”
自家老公也不是傻子,祁王心思不纯他早就知道,定是有所防范的,目前她能做的事情不多,只有快些将厉怀身上的蛊毒去了才能无后顾之忧。
谏议大夫之妻击敲登闻鼓之事很快便传遍了朝野,众人皆是指责杜氏行事轻率,尤其是当着众臣的面给庶子灌毒的行为,更是令人唾弃。
这件事了结的速度出乎文惜熙意料的快。
不仅如此,那贾正诚之前的受贿一案亦是有所进展。
贾正诚的确受贿无疑,但为的却是杜氏。
是杜氏一日在逛街时看上了那个纯金的蛤蟆雕像,便赖着贾正诚想将其买下,但因那价格十分昂贵,贾正诚被杜氏缠的紧了,不得不便用了几分手段,让那商贾将这纯金的摆件奉上。
但贾正诚毕竟胸无点墨,政事上亦是无能,那商贾觉得自己亏了,便又搭上了个更大的官,将贾正诚受贿之事给抖了出来。
事发后,杜氏迁怒妾室,逼的她用血写了那两件小衣告御状,本想借此寻回被宗室抢走的财产,但她不知如何想到的要状告皇帝,竟是又备下了毒药,试图毒死那两个孩子。
但任凭胡阁老如何询问杜氏为什么要毒死那两个孩子,杜氏就是不发一语。
实际上,杜氏自从进了大牢,便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但这并未影响此案最后的结局。
胡阁老在人牙子处找到了那被发卖的妾室,可惜那妾室几经起落,精神已是崩溃,甚至连自己两个孩子都认不出了。
胡阁老不忍心这两个孩子流离失所,干脆将他们交给了自己一个膝下无子的老友抚养。
因为杜氏此事闹的不小,贾正诚的族人亦是怕了,主动将他们抢走的家产交了出来,胡阁老将那些参与争夺财产的族人每人打了二十板子,以儆效尤。
至于那些家产,暂时划在了那疯掉的妾室名下,待两个孩子成年之后再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