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听后,也没多在意。村长媳妇可不能不当回事,自家男人跟衙门的人打了不少交道,那些个捕快没事可不会往乡下跑。
“欣丫头,你最近可发生过什么事?”
田欣摇摇头,“李婶,我能有什么事,你们就别担心了,说不定是有什么好事。”
几人刚没说几句,就见村里的二柱领着两个捕快,往这边走来。
三人也没再说话,都在那等着那一行人过来。
李月桃也算跟镇上的捕快见过那么一两次,见人快到了,便走在前头。
“二位差爷来此,不知有何事?”
当先一个捕快看了面前这几个女人一眼,也没回李月桃的话。
“你们谁叫田欣?”
边上领路的二柱,见李月桃在田欣这里,赶紧一脸灿笑的跟刚才说话的捕快道:“差爷,这是咱们西山村,村长叔媳妇李氏。”
又转过头对李月桃说:“婶子,这是镇子上马捕快,说是来找田欣妹子。”
接着又对刚才那位捕快道:“那边那位就是田欣。”
那姓马的捕快,听说是村长媳妇,脸色缓了缓,难得解释了句:“有人去镇上衙门把田欣给告了,说她年满十七还末成婚,让人跟我们去衙门一趟。”
边上几人听到这话,都吃惊不小,这话从何说起。
田欣有些意外,但心里倒不担心,只是有些奇怪,怎么会有人去官府告她。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欣丫头以经嫁人,怎么可能。”
“这个我们就不太清楚,人还是跟我们走一趟,”这人说话是对着田欣说的。
田欣也不反驳,“那麻烦你们等一等,我说两句就走。”
马刀一脸不耐:“那快些点,我们还等着回去交差。”
“两位婶子,麻烦你们帮忙照看一下,我跟他们走一趟。”
看着两人那担心的表情,笑了笑:“你们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快点,别磨磨蹭蹭。”
“来了!”
“那我先走了?”
“路上担心点,”李月桃担心的道。
见人走远了,王氏才焦急的问李氏:“这可咋办?”
“你先别慌,说不定是衙门的人弄错了。二柱,你去我家把你子胜哥叫上,跟着去县衙那打听打听,有什么消息赶紧回来个人,给我抱信。哎!我怎么把你李叔忘了,让你子胜哥去镇上,找你李叔,子胜知道你李叔在哪!”
“婶子,你放心吧,我先走了。”说完话,人就往村里跑去。
在干活的那些村民见有捕快过来,也没当回事,后面见田欣被带走了,才发觉不对劲,都停下手中的活计,过来问发生了什么事?
李月桃笑了笑:“能有啥事,估计是县衙那边搞错了,说欣丫头没嫁人,这怎么可能!等人去县衙说清楚,下响午就回来了。”
大伙一听,还有这事,也不知道要咋说。
李二叔有些不放心,“那欣丫头一个人去,能行吗?”
“二哥你就放心好了,我已经让二柱去找子胜,上镇上找他爹去县衙打听打听,保准没事。”
“这还好,没事我们就去干活了,”说完一帮人又回去干活。
二柱路上遇到几个村民,都好奇这捕快带田欣去哪,拉着二拄就问怎么回事,二柱哪有时间回答他们,赶紧扯过衣袖,一溜烟就跑远了。
村民们这下就更好奇了,一下子说什么的都有。
这边田欣正跟两名捕快往镇子上去,田欣花了一两银子,才打听到告她的人是郝氏,凉凉一笑,这老宅的人,真是够能作的,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她们怎样收场。
三人来到县衙,县太爷已经在等着了。
田欣走到大堂,一眼就看到边上跪着的郝氏婆媳。当做没看到,就那么直直的站在大堂中央。
县令胡行之一看,手中惊堂木猛的一拍,“来者何人,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田欣嘴角一勾,“大人,我怕我这一跪,你受不起。”
堂上的衙差众人都吸了口气,这村姑胆够肥。不要命了吧!敢这么跟县太爷说话。
县令本来懒懒的坐在上面,听到田欣的话,便坐直了身子。
“哦,我受不起,这还真是笑话。”
“大人,我说的没错吧!连大人她都敢顶撞,何况是对我这老婆子,她真是田家的不孝子孙。还骗村里人说她嫁人了,谁见到她嫁了什么人,她在撒谎!”
郝氏跪在地上,一根手指就那么直直的指着田欣,说出口的话更是不给田欣留活路。一个不孝,一个欺瞒的罪,可不是小事。
“闭嘴,没点到名不准说话。”边上的师爷,立马训斥郝氏。
郝氏赶紧收回手,默默跪好。
“你叫田欣,我倒想知道,为何我堂堂一县令,受不起你一跪。”胡行之在这个穷乡僻壤的地,做县令已经有三年了,虽然说这地方穷了点,没什么油水,可这里的人大多没什么见识,还是很好管。这还是第一次碰到一个刺头,还是名女子!
“大人在传我过来时,不知有没有调查过我的底细。”
堂上众人有些就止不住笑出声,一个村姑有啥好调查的。
田欣见众人在笑,也不恼。
县令跟师爷两人也忍不住笑了,等笑的差不多了,县令才轻飘飘的开口:“哦!那你说说,你有什么底细。”
听到县令的话,田欣勾勾唇角,只得借用一下原主的名头了。
“小女子从小在离都田侍郞府中长大,虽说不是田侍郎亲生,可十六年的父女情不假,要不然凭我一个假冒的田府嫡女,大人,你说,我还回得来这里的家吗!”
听田欣说一句,县令的心就往下一沉,这么大的事,他怎么没听说过。侧过头望着边上的师爷,师爷急得一脑门的汗。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想起了去年镇上,钱员外本来要纳个村姑做妾,后来不了了之。他还好奇查了下,说是离都来的,小时候被抱错,现在查清楚是冒牌货,给送了回来。难不成就是眼前这位,真想打自己一巴掌,要是他当时再查一查,那就不会像现在这样被动。当初他就好奇,那老不死的到嘴边的肉,怎么舍得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