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这么快回来啦?”乔管家未等车熄火,便匆匆披了件外套迎了出来。
陈老将军看着自己最为倚重的老部下,忙说:“老乔,出门前让你早点去休息,你怎么还在等门,身体怎么吃的消!”
“老爷,您都没回来,我哪里睡的着。”乔管家老实的答道。
陈老将军忍不住摇了摇头,感慨:“老乔,你呀~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你好!”
乔管家像是猜到了陈老将军的反应,也不吭声,就是微笑的一路跟着陈老将军直奔书房。进入书房,老乔慢条斯理的用茶具泡了两杯茶,一杯递给陈老将军,也不出声,就这么静静的一如平时般,自己啜饮着剩下的一杯,默默地坐在书桌旁的沙发上陪着陈老将军。
陈老将军瞥了眼茶杯冒出的袅袅热气,坐到书桌前的椅子上,真个身子放松地往椅背上一靠,双手抓着扶手,开始闭目养神。
约莫过了几分钟,他睁开眼睛,眉头微蹙的问,清了清嗓子,“老乔,听说过富志吗?”
乔管家回忆了一下,“老爷,是最近几年鹤青市声名在外的那位富大状?据说所接案子十打九赢!”
“哈哈,老乔,没想到你倒是耳聪目明,消息还是这么灵通!我有些担心,家盛近来和他走的颇近。”
“老爷,您多虑了,生意场上本来就讲究人脉广,多认识个律师也未尝不好。”
“我只是觉得时机太凑巧。”陈老将军停顿了两三秒,斟酌到:“为何早不亲近,晚不亲近,恰好是阿末开始要收网之际?而且这人三教九流都有朋友,未免太吃得开了些!”
乔管家思考了几秒钟,突然有些抓住了关键,:“老爷是怕他居心叵测?”
陈老将军没有出声,依旧闭目。
乔管家不以为意说:“这富志这网会不会撒的有点大?”忽然好像想记起了什么,脸色有些仓惶,仔细的打量着陈老将军的表情,边说:“您觉得这位是故意接近姚先生,借以打探您和阿末?”
陈老将军满脸疲态,睁开眼睛望着乔管家,说:”老乔,若只有他一个,不足为惧,只怕这只是个明面上的车前卒而已。”
乔管家一愣,不敢相信地嘀咕:“这么大的律师也只是个卒子,那背后的人得是多有能耐的人,才请的动他给人做卒子啊!”
陈老将军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两口气,再慢悠悠的抿了一小口热茶,淡雅的茶香顿时让他参加宴会的疲累感一扫而光。
“他今日故意和我攀谈,虽不着痕迹的透露亲近结交之意,但我觉得矫枉过正,有些刻意。”
“我这个半截身子都快入土的一老人了,有什么值得他来攀附?”
“听老爷这么说,这富志是得好好查查!”
“老乔,找个信得过的去查,别查了半天只查到人家肯给我们查的那点东西。”
“老爷您放心!”
陈老将军又泯了口茶,继续说道:“你也不用太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乔管家也赞同的露出了年轻时的武兵的血性:“确实,不怕他一来来一串,就怕他躲着耍阴招坑人。”
陈老将军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乔管家突然凑近陈老将军,窃窃私语。
“老爷,阿末那里有消息了,他搭三天后的航班回鹤青。前阵子跟着他的那几个尾巴,他说已经丢在沙漠里了,保证了无痕迹,干净利落。您看他是回来住还是住外面安全些?”
”我们这就算了吧,多少眼睛盯着。我看,还是让他到乡下去躲一阵子比较好。”
“老爷这主意不错,既不暴露行踪,有个万一,还能伺机给敌人重创。”
“老乔,下次行动为之尚早,我们在明敌在暗。先缓缓,这八年都等了,也不差现在这些时间。老乔,阿末的安全是第一位的。他不仅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爱徒啊,我膝下无子,一直把他视如己出。我们这把年纪,真的经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事。”
乔管家听到一向不多言的陈老将军这么掏心掏肺的肺腑之言,感动不已,“老爷,该阿末做的得该让他做,他那臭脾气您是知道的,凡事就是个义字,但求问心无愧。”
“是啊,希望他这阵在乡下一切顺利,平安无事。”
已回到姚家老宅自己房间休息的姚瑶,突然打了个喷嚏,后背有些发凉,她不禁暗暗祈愿,希望明天还是个好天气~
殊不知,此刻从国外荒漠坐飞机赶回来的那个风尘仆仆的人即将给她,姚家的平静生活带来天翻地覆的变化,是福是祸通通躲不掉~躲得掉吗?可能!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