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看着尹紫恩的剑法虽然只有花架子,但比之前确实好上太多,她接过尹紫恩的剑,上前走到空地,步伐极快,剑法很稳,袍角的梅花纹卷起,安庆额前的花钿闪闪放光,笑容恣意张扬,她的目光之中,唯有此剑。
自晁云之事后,安庆也不曾如此畅快的练剑了,如今她和尹紫恩的心结解开,她也找回了曾经练剑时的快意。
尹紫恩站在一旁,冰眸里尽是安庆的风姿,记忆中他想起了安庆曾经和晁云比剑的风姿,那般的英姿飒爽,明明那时他关注的是晁云,可此时却可以清晰的回想起当时安庆的招式。
“这几招,是基础的招数,你若是想学,本宫便找人专门教你。”几招下来安庆发觉额头有汗,她最近是胖了吗?怎么才几招居然有些气喘?
尹紫恩从怀中拿出泛着冷香的锦帕,一点一点擦拭着安庆额前的细汗:“多谢公主。”
安庆得意地把木剑递给尹一,她搂着尹紫恩的腰身,皱了皱眉道:“这些日子你是不是光练剑了,怎么瘦了?”
尹紫恩听到此话脸色一红,安庆送他的木剑就如同是安庆陪伴在他身边,他一时想要在公主的面前表现,时常忘记用膳,只为等待安庆公主的到来。
今日若不是尹一在一旁催着他挡住了安庆公主的路,怕是今日他也不能见到安庆公主。
“紫恩,你不必如此拘谨,你想见本宫随时找本宫就好。”安庆看着尹紫恩的冰颜,知晓他冷漠之下掩藏着太多难以说出口的渴望。
尹紫恩星眸颤了颤,里面有太多没能开口说出的话,最终只化作一笑,冰莲盛开,晶莹剔透,在爱人面前表现着最好的姿态。
“是,公主。”
安庆今日从朝堂之上又快意而归,她心中满是快乐,想要和周锦玉分享,如今被尹紫恩叫到这里,明明有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和尹紫恩说也可以,可安庆总觉得只有周锦玉能懂她那份喜悦。
尹紫恩的小心翼翼,让安庆没能忍心离开他这里。
当夜安庆念着周锦玉,只是和尹紫恩相拥而眠,也没有了别的心思。
第三日安庆又在去雅居的路上被向楠截胡,第四日,安庆刚进公主府就被祁筝带回了凤居。
安庆本想和周锦玉分享喜悦之情,竟生生憋了三日之久,如今要见到他竟有种牛郎见织女的艰难之感。
安庆一怒拍桌子道:“以后,所有人都在大厅吃饭!”
这样她就能见到周锦玉了吧,安庆快乐地想,她还没折磨他呢。
安庆如愿的在饭桌上看到了周锦玉,她终于如愿的跟着周锦玉回了雅居,她第一件事便是搂住了周锦玉的腰,然后嫌弃的啊了一声:“宁玉啊,你这要不够软啊。”
周锦玉垂眸瞧着安庆,这些日子她的坏水迟迟没冒出来,就是因为那些侍君的阻拦,现在她可算是能对着他冒坏水了。
“这可怎么办呢?”周锦玉顺着安庆的话道。
“别怕,你不是不会跳舞吗?跳舞正好可以柔软你的腰身,本宫给你请了非常好的先生来教你。”安庆一脸神秘的拍了拍周锦玉的臀部。
周锦玉淡淡的瞧着安庆揩油水,许是安庆自己没有发觉,她这些日子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周锦玉的身上。
安庆自然地借着棋局和周锦玉说着朝堂上的局势,不知不觉间,安庆已经开始相信周锦玉了。
“公主,教舞的先生来了。”元青看了眼安庆和周锦玉亲密的坐在一旁,声音有丝不易察觉的委屈。
“请他进来吧。”安庆对着周锦玉眨了眨眼,似乎在说给他一个惊喜。
周锦玉被安庆的调皮给逗笑了,他温柔的握着安庆的手,看着元青把那人领进来。
来人一袭紫色织锦穿枝花纹大衣团衫,清新俊逸,眉目柔和,低垂着眉眼,对着安庆公主和周锦玉行着礼:“玉坤拜见安庆公主,宁玉侍君。”
“见到故人惊喜吗?”安庆发现他的视线还在玉坤公子的身上,晃了晃周锦玉的手。
“没想到要教本君跳舞的先生竟是玉坤公子。”周锦玉上前扶起玉坤公子,玉坤公子在雅风阁格外照顾他,他怎能忘记。
“你可得好好练舞,本宫可是要查验成果的。”安庆知晓两人定是有话要说,她与向芜还有事要商,便离开了雅居。
南连之地,周锦玉和安庆的想法不谋而合,此地去了倒也非坏事,只要有人能在京中把局势把控好了,她去南连之地也正是笼络人心的好时候。
“多谢公子的相救之恩。”玉坤公子看到所有人都出去了,这才对着周锦玉行了一个大礼。
“不必言谢,日后你需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周锦玉扶起了玉坤公子,他实现了当日的诺言,到了安庆公主府果然把玉坤带出了雅风阁,只不过作为代价,玉坤成了他的人。
“公子之前交代的事情玉坤已经办好了。”玉坤低声道。
“嗯,还是教我学习舞蹈吧。”周锦玉看着玉坤道。
玉坤笑了笑,公子心思如此深沉,但却对安庆公主情有独钟,若是公子是主君该多好。
安庆和向芜从书房走了出来,带着元青一同出了王府。
祁筝正好和安庆前后脚的错过,他走进书房时,书房已经没有人了,他静静的看着书房,视线落在了放在宣纸上的玉冠,他走上前目光阴冷,这个玉冠原来在这里,她并没有把这个送出去,原来是放在了这里。
祁筝脸色阴沉想到这些日子的事情,他拿起玉冠摔在了地方,劣质的碧玉碎成几片,听到玉碎的声音就像是毁了周锦玉那般痛快,快意很快消去,祁筝跌坐在椅子上,他怎么会变成这样,竟会有如此可怕的想法。
祁年听到动静跑了进来,看到摔碎的玉冠,脸色一变:“公子,这玉冠公主经常把玩......”
祁年的话在祁筝的注视下顿住了,他惊觉失言,跪在了地上:“公子,小的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