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开始学着使用这东西的时候还觉得挺有趣,可不知道第几次将发梢缠在吹风筒上的时候,沈今初就彻底泄了气,从此看见吹风机就想躲。
“我帮你吹,”江妄把人拉到床边坐下,照旧拿了一件衬衫,罩在她单薄的睡裙外面,又把人塞进被子里妥当地安置好,然后才打开了吹风机:“感觉热了要和我说。”
男人一手轻轻插入女孩的长发中,另一只手则举着吹风机,慢慢从女孩的发根吹起。
他的动作显然不太灵活对于堂堂首富江大少来说,用吹风机给别人吹头发这种略显服务范畴的行为,属实是很新奇的体验,他小心翼翼地拨弄着沈今初的长发,生怕哪下不对劲弄疼她。
沈今初乖乖地坐着,白白嫩嫩的小手搭在墨绿色的被子上,手腕处纤瘦得有些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上面紫黑色的淤痕在白嫩皮肤的衬托下,也更显得触目惊心。
江妄费力地给女孩吹好头发时,已经过去了近半个小时,他擦了擦额头冒出的一点点汗,清了清嗓子道:“可以了,师左应该也买好饭了,先去吃饭,然后我帮你上药。”
师左很懂沈今初的喜好,晚餐点的都是女孩爱吃的,但令人有些意外的是,女孩只吃了三碗饭,还不到平时一半的量,然后就放下筷子,说自己吃不下了。
“没胃口?”江妄看了眼沈今初略显苍白的脸色,将剩下的饭菜放进了保温箱内:“那就先不吃了,等饿了再说。”
他取出药箱,拿出一小瓶药酒,坐在沙发上,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来,我给你上药。”
沈今初手腕上的伤是被那个很奇怪的符箓制造出来的拉扯力造成的,江妄用棉签沾着药酒轻轻擦了擦,一边擦一边问:“疼吗?”
女孩轻轻摇了摇头,却在男人低下头的时候,微微皱起了眉头。
师左路过的时候,看见自家少爷那比猫挠的还轻的力度,不由得插嘴道:“江少,那么轻是揉不开淤青的,只是将药酒涂上去而已,你得稍微加大一点力度”
江妄皱着眉头看了他一眼:“揉开?那太疼了,不行。”
男人的语气斩钉截铁,带着浓浓的独裁者的味道。
师左:
算了,你们开心就好
江妄虽然嘴上说不行,但为了让淤青尽快散去,还是轻轻压着揉了揉,他的指肚不断在女孩手腕处摩擦着,随着摩擦处的温度渐渐升上来,沈今初也觉得舒服了许多。
从头到尾小姑娘都咬着牙一声没吭,问就是不疼,可江妄却分明看到了她眼眶微红的样子。
男人在心里叹了口气,小心地在她手腕处缠好绷带,然后就放她离开了。
沈今初跑去和陆鹿玩了一会,心情总算是变得明媚了一些,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女孩磨磨蹭蹭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躺在床上闭着眼,试图让自己尽快陷入睡眠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