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东此时却已经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
如果不是我,吴哲就不会死!
如果不是我,野狼小队就不会受到这样的耻辱!
如果不是我,大家也不会。。。。。。
他们都在承认自己就是自己!
为的就是保护我!
这种想法不断的在岑东脑子里面打转。
“大家伙,别再说你们是我了!”岑东终于艰难的开口。
“说的什么屁话?”钟毅很是粗暴的打断了岑东的话。
其他几个人也是一脸的怒容。
“现在能拖就拖!”孙涵瞪了一眼岑东,“别想这些没用的,我们这样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好好想想怎么才能离开这里!”
“我刚才大概看了一下,他们人其实不多,也就十多个人!”孙涵压低了嗓音道,“不过每个人手上都由枪!这还是有些难办!”
“等晚上,看看能不能走的掉!有机会的话,就把这些人全干掉!”史今也是难得的发了狠,“程宏,你点子多,见识广,说说!”
“晚上可以试试,但不要做无谓的牺牲!”程宏也是点头,“他们绑人的手段不怎么样,我觉得应该还是比较好挣脱。”
这才刚说两句话,大衣男就直接一梭子子弹打在了野狼小队面前的空地上。
所幸这不是水泥地面,而是纯粹的泥土地面,只是被压的有些结实。
不然这些子弹在水泥地面上弹跳起来形成的流弹就能让野狼小队的人员几乎全军覆没了。
而程宏也是被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特么的,自家小舅真特娘的太有天赋了。
这种手段要是用在以前那些汉奸身上,那画面太美。。。。。。
“说!”大衣男直接抓起来岑东,“你们到底谁是岑东?老子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特么老子说老子就是岑东,你特么不信老子有什么办法!”岑东一脸冷笑的瞪着大衣男。
“你是岑东?”大衣男明显的有些愣神。
“对,老子就是岑东!”
“你们每个人都说自己是岑东!”大衣男骂骂咧咧,“特娘的,信不信老子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宰了!”
“实话告诉你们,老子就是想拿岑东的脑袋祭奠老子的大哥!”大衣男说的歇斯底里。
“把他带走!”大衣男没再墨迹,直接带走了岑东。
岑东被带走了,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来。
那位才是正主啊!
过了许久,岑东重新被带了回来。
但看样子,岑东的脸上明显的是心有余悸。
“岑东?”史今有些蹙眉。
这家伙似乎不太正常。
“啊?”岑东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就在刚才,岑东觉得自己真的快要死了!
就是那种快死了,却又死不掉的感觉。
岑东从来没有感觉过死神离自己会是那么的近。
“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岑东不想给他们带来太多的精神压力。
刚才的那种感受,真的不想再去提及。
“。。。。。。。”
所有人都有些沉默。
岑东的精神状态很不正常!
“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程宏突然问了一句。
“别问了,别问了!真的别问了!”岑东心有余悸的喘着粗气。
就像是一个溺水的人,刚被人从水里救上来的样子!
话,没问完。
人,又被带走了一个!
然后孙涵也有些不正常了。
要克服这种恐惧,似乎需要时间。
很快轮到了程宏。
而程宏也终于明白了他们到底经历了什么。
水刑!
这种惨无人道的刑罚!
一块湿毛巾,一些清水就足够完成的简单刑罚。
却是一种对人意志力考验极大的刑罚!!
程宏的脸被湿毛巾直接盖住。
呼吸开始变得困难起来。
一缕清水直接浇灌在了程宏的脸上。
程宏只能咬紧牙关,至少在水流没有停止之前,决不能张开嘴!
不然就会形成恶性训坏,强烈的呼吸会把一些水吸入到肺部,引发剧烈的咳嗽,咳嗽又在次引起第二次的水吸入。
这种恶性循环,能够很快就让受刑者失去所有的抵抗力。
也不知道刚才孙涵和岑东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水还在不断的浇灌下来,程宏只能强忍着呼吸的玉望。
体内血液的含氧量在不断的降低,程宏甚至已经感觉到了一丝的眩晕感。
这是大脑缺氧的症状。
而这个时候,水流停了下来。
程宏和赶忙抓紧时间,用舌头顶开了湿毛巾,吸了一大口气。
这是程宏在前世的时候学到的一种对付水刑的方法。
但这需要非常强大的心理素质和临场应变能力。
程宏在前世的时候,就接受过类似的训练。
而且毛巾也不用顶开很多,只需要细微的一条缝就足够了。
但即便有这种方法,程宏知道其实也坚持不了多久。
主要还是要看施刑者的残暴程度。
毕竟这只是训练,袁朗也不可能真的往死里整。
很快,刑讯结束了。
程宏的情绪显然要比孙涵和岑东来的要稳定的多。
看到程宏回来,所有人都是一副担心的样子。
孙涵的恢复速度显然是要比岑东快,他也已经说出了水刑的秘密。
“我没事!”程宏回应了一个让人心安的笑容。
“一会你们一定要闭气,不能大口的呼吸,尽量用舌头顶开一些毛巾再用嘴吸气!”程宏在人没被带走之前迅速的传达了自己的经验。
人被带走,又被带回。
毕竟不能真的往死里整,水刑的死亡率太高,就算是袁朗想整,也不敢整的太狠。
只能尽可能的让他们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夜幕开始降临,“匪徒”们开始休息。
整了一天了,他们也累了!
而这个时候,就是程宏他们的机会了。
整个废旧厂区根本不可能还有电灯,只有一处随风跳跃着的火光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试试看!”程宏开始建议。
许三多人最也最消瘦。
“我只能试试!”许三多是唯一一个没被带走接受水刑的人。
但即便如此,许三多的身体状态依旧不是很好。
最初的那一顿棍棒,让许三多的伤有些严重。
“嘶。。。。。。”许三多疼的到抽了一口凉气。
从夜幕开始降临,这些匪徒就把所有人都分开绑在了一些废弃的设备上。
或许这样可以让他们睡一个安稳觉。
但即便如此,还是有一个人会站在二楼已经基本坍塌的隔层上,时刻关注着八个人的一举一动。
“怎么样!”程宏离着许三多不远,压低着嗓音问道。
“我再试试!”许三多咬着牙,双手不断的在身后来回摩擦。
没过一会,许三多的手腕就已经被磨破了表皮。
血液已经流了出来,渗透进了粗麻制成的绳索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