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渎闹腾完之后,苏持曜最终还是醒了过来。
捧着玉如意的老者马上跪在地上请罪:“微臣护驾不周,让歹人惊扰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苏持曜拿开墨镜,疑惑地看着老者与步渎,继而上前扶起了老者,说道:“赵丞相,帝王宗】怎么派您亲自过来了?”
花琳早在步渎出声时就醒了过来,当下也是站在苏持曜背后行礼,一副羞涩的大家闺秀模样问道:“赵叔叔好。”
老者点了点头,直言道:“太子所说之事太过于重大,老臣没有告诉其他人,这件事还是由老臣亲自前来比较妥当。而且老臣也有些想念太子殿下了。”
他看着苏持曜,有一种父亲看着孩子的慈祥模样。
苏持曜点头说:“也好,我与丞相可以借此机会好好叙叙旧。”
丞相看向步渎问:“不知这位是?”
他们这才提到步渎,苏持曜引老者过去。
“这位就是我跟丞相提到过的步渎小友。”苏持曜用手掌指着步渎介绍道。
步渎的手脚都被绑了起来,没办法行礼,但是他明白当前的局势,开口说道:“晚辈步渎,见过丞相前辈。”
另一边花琳则是上前抱住了赵丞相的胳膊,和老人相处起来,女孩子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而且赵丞相一直以来都对花琳颇有好感,最受不得她撒娇卖萌。
丞相终究为步渎说了一句话:“既然是朋友,为何太子殿下要把人家绑着啊?”
苏持曜拱手:“丞相有所不知,步渎小友作日不幸被鬼头蚰】钻进了肚子,我正在用土法子引诱鬼头蚰】出来。”
他回答的非常恭敬,似乎有一些怕这位老者。
赵丞相点头:“太子殿下孤身在外,可做不得一些作奸犯科的事情,也不能通过私刑惩罚别人,如果遇到难处,帝王宗】全体都是殿下的后盾。”
苏持曜连说:“好好好”,推脱自己还要接待他人,晚点再与丞相叙旧,让花琳先把赵丞相请进了岛内安顿下来。
丞相走后,苏持曜总算松了一口气,开口和步渎介绍。
“刚刚那位就是帝王宗】的赵龙丞相,在我父母死后,视我为己出,对我有养育之恩,人特别好,也极其忠心,可就是啰嗦刻板了一些。”
步渎点了点头:“老人都是这样,我小时候家里也喜欢管着我,不过能看出来丞相肯定对前辈非常好。”
大门大派肯定有非常多繁琐的规矩,步渎难以想象,不过他也能够理解为什么苏持曜会提出“找乐子”的事情了。
苏持曜摊手,他烦闷的一大部分原因就是丞相总是管着他,事事不可做,所以才在几百年前溜出了帝王宗,至今也不回去继承皇位。
如今帝王府群龙无首,全靠丞相一个人支撑,说到底,苏持曜亏欠了丞相许多。
还好他的气运昌盛,护佑帝王宗经久不衰,已然成为修真界最大的势力,帝王宗这才一直没出乱子。
苏持曜没有回话,叹了口气,把手掌贴在了步渎的肚子上。
“放心吧,鬼头蚰】基本没有对你的金丹造成损坏,它坚持不了多久了。”
……
说话间,又有人停在了沙滩上。
来人五大三粗,两条胳膊比步渎的大腿还粗,声线也是粗矿的不行。
“永曜真君!”
他上来就高呼,声音震天。
步渎底下热锅里的香油都被翻腾起来,烫在了他的头皮上。
来人站到苏持曜身边,一双虎目盯着步渎:“这是何方宵小,是真君的敌人不成?看我双手撕碎了他!”
苏持曜连忙把他拦住。
“非侯真君,切莫动手,这位是我所说的步渎小友,不是我的敌人。”
步渎当真是气运不佳,这一个个大佬们来到了归矣岛上都准备拿他开刀。
“哦,是步渎小友!”
非侯真君倒也洒脱,毫不避讳地在步渎大腿上捏了几下。
“哈哈,小友的体格有些虚弱,过段时间让他去蛮荒宗】跟我练练!”
步渎被非侯真君捏住,只感觉大腿像是被钳子卡住一般,就快要丧失知觉。
“前辈……前辈别动手。”他的额头出了一层虚汗。
咱们有话好好说啊!
不要一上来就动手好不好?
步渎欲哭无泪,连忙发送求救信号给苏持曜。
苏持曜尴尬地笑了笑,“非侯真君,放过步渎小友吧。”
非侯真君还不过瘾,最后还是花琳安置完赵龙丞相之后,返回了沙滩上,才拖走了非侯真君。
苏持曜对此也是非常无奈,运作灵气减退步渎的痛苦。
“蛮荒宗】非侯真君,小时候天天被我打,被我当成小弟使唤了一段时间,现在还是打不过我,不过打你妥妥的秒杀。”
步渎一头冷汗:“前辈你打他,他为什么要来打我?”
这其中的逻辑步渎搞不明白。
“没事,蛮荒宗】有一部功法,越挨打越强,过些日子我带你去偷过来,你也就不白挨了。”
怪不得非侯真君要动手打步渎……
这都是苏持曜造的孽啊。
天知道他小时候怎么使唤过非侯真君,才会让他积怨这么深。
“其实别看非侯真君块头这么大,脑子也不太好使的样子,但是他可是人称修真界小灵通】,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日后你要是碰到什么想知道的事情,不妨跟他打听打听。”
苏持曜凑近了步渎,低声说道。
他们这些大佬们还挺有卦潜质。
步渎问道:“那个,前辈,我能不能问一下非侯真君为什么被称为修真界小灵通】?”
苏持曜挠头,心想也没必要瞒着步渎,大大方方开口就是了。
“他们一伙人都被我打过,私底下搞了个反曜分队】,总是聚在一起互相诉苦,久而久之不免聊一些卦……所以对什么事情都比较灵通。”
步渎满脸黑线,还真是这个样子啊?
仔细想一想,一帮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聚在一起商量怎么对付苏持曜。
一个说:“我挨打了。”
另一个:“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