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曜真君如此说,那必然是牢记了渡劫时所需要的仙草了?”赵龙丞相问道。
丞相虽然话说的比较少,但是每一次都能点在重要的地方。
苏持曜点了点头:“都记下了,但是那场天劫消耗的仙草很多,更有些是直接湮灭,不可能所有仙草都发挥了作用。”
“我已经整理出来几张丹方,具体需要的仙草如何,咱们一试便知。”
苏持曜从怀中抽出几张记载着单方的纸张,扬了扬手,给大家分发了下去。
大家在炼丹上面都是好手,这丹方一看便知,成功率高过五成。
而且创作这丹方的人是苏持曜,已经沾染了他的气运,成功率恐怕还能增加。
“需要的仙草倒都不怎么珍稀。”张天师看了看,把丹方收了起来。
这不过是金丹期的天劫,是修士面临的第一个天劫,他们这些弟子本来渡劫成功率就已经很高了,在此之上,如果花费太过于珍稀的仙草恐怕得不偿失。
不过苏持曜的这些丹方,上面价值最高的仙草也不过是几株六品仙草,而且不算稀有,都比较常见,价值不高,对于他们来说不算什么巨大的消耗。
各位大佬除了北岛散人,剩下的都是大门大派的天才弟子,这些仙草使用起来根本不会心疼。
就算是北岛散人,他的洞府里面恐怕也囤积了不少的宝贝。
而且散人的弟子比较少,比起大宗门的消耗来说少的可怜。
“那就如此吧,明日让斯然引下天劫,我们尝试一番。”张天师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徒弟。
这事虽然有一定的危险性,但是也是大机缘。
金丹期前三个境界,即便是他们这些大能们,也需要五六十年,一甲子的时间慢慢积累才能突破,不然他也不会拿自己的宝贝徒弟出来冒险。
金丹期没有捷径,纯靠积累才能突破境界,一场天劫省下一甲子的时光,等于说直接把废材提到天才的地步。
而且在场的大佬众多,大家联手可以把风险降到最低。
就算是渡劫失败,只要不是炼丹步骤出了大问题,都可以保刘斯然无事。
只是,张天师没有备够丹方之上的仙草,在东海又没有洞府,还得朝苏持曜借用一些。
言罢,他朝苏持曜拱了拱手:“永曜真君,明日还得暂借一下你的仙草以供斯然渡劫之需。”
苏持曜说:“好说,好说,只是一些低阶仙草,这个事情由我提出,理应由我提供仙草,天师不必劳心。”
在场众人们点了点头,这个事情就先告一段落了,只能明天经过实验后再来定夺。
他们聚在这里有两个目的,除了这件事情之外,都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为苏持曜祝贺。
宴席一声声恭祝声交错响起,大佬们都带了一些小心意送给苏持曜表示,不算什么珍贵的东西,他也大方的都收下了,日后见到各大门派的弟子会加以护佑。
大能们还给步渎以及刘斯然准备了见面礼,他们在这场天劫实验中出了大力。
针对他们的境界不同,前者得到的更多是一些本命武器的锻造材料,而后者拿到的更多是增加渡劫成功率,庇护自身的宝贝。
宴席一片欢声笑语,进入了高潮。
酒过三巡后,大家也都不再拘束客套。
大佬们觥筹交错,尤其北岛散人,他是个好酒之人,端起酒杯一杯接一杯地敬酒。
竹王酿】入口甜香,引得他他连声称赞:“好酒好酒!”
兴致到了雅处,散人还抽出笔墨提了两首诗,收录到他的诗集中,颇有文人墨客的潇洒之气。
餐厅虽大,但是已经渐渐不够大佬们施展了,比方说那北岛散人就想拔剑舞上一舞,奈何施展不开。
花琳早就预见到了这个场面,张罗大伙转场去沙滩上继续宴席。
众人在沙滩上点燃了篝火,还搬出了硕大的烤肉架子,围着坐在一起,饮酒作乐。
这下北岛散人有了施展的场地,拔出腰间佩剑,舞的虎虎生风。
四周的黄沙被剑气掠过,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剑气的光效围绕着散人,好一副仙人舞剑图。
大家拍手称好,一个个兴致全都调动了起来。
北岛散人收起佩剑后,登场的是花琳还与傲雪仙厨,共同献上了一舞,舞姿十分魅惑,妖娆婀娜。
半空中响起了配乐的声音,原来是融虎真君取出了一个低音炮,替她们播放伴奏。
他自己也不闲着,仗着有一副好嗓子,念起了优美的词藻,引人入胜,仿佛置身美好的仙境,把气氛再度推向高潮。
宴席上一片欢声笑语。
竹王酿】虽好,但是后劲十足。即便是这些大能们,在不逼空酒劲的前提下,也都有了七分酒意,三分醉意,尽显憨态。
各种助兴的节目接连上演,有的人舞剑,有的人吟诗,有的人打拳法,各有各的绝活,剩下的人纷纷起哄叫好。
北岛散人就属于最欢脱的那个,喝彩声最大,一个人独占了场上三分气氛。
步渎就躲在烤肉架子边上,也不说话,也没什么节目表演,只是仙厨烤好肉之后,就偷偷摸摸从架子上拿下几串来吃,或者是拿起竹王酿】抿上一口。
他的心思倒是更放在月空之上,每每到了这种时候,他都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多愁善感地厉害。
步渎看着夜空出神,没注意到北岛散人走来。
直到散人突然坐到了他的旁边,用肩膀撞了一下步渎的肩膀,步渎才回过神来,称了一声前辈。
“嘿。”散人贱兮兮地笑着。
“我听说非侯真君白天欺负你来着?”
步渎递给散人几根烤串,摇了摇头,“那不算欺负,就是打个招呼而已。”
他说:“你们都对我很好。”
这句话是步渎发自内心的,如果不是遇到了这些大佬们,他恐怕每天还在为天劫发愁,三个月之内就会死在天劫之下。
步渎现在的境界是他以前不敢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