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子的雕工很是精致,上边还镶着一朵绽放开的莲花,粉而小巧,不失大方。
萧乐沫一见这簪子,脸上带着惊喜之意。
虽有惊喜之意,可她立即掩盖了心中的惊喜。
“这,怕不好,若是被人看见,乐沫的名声是小,若是让人误会太子殿下可就不好了。”
萧乐沫墨眉轻挑为难道,司马言浩将萧乐沫担忧的模样看在眼中,不由得一笑。
“令人误会又何妨,大不了本太子娶你。”司马言浩话一出,萧乐沫立即伸手捂住了司马言浩的嘴巴,两人四目相对,那双水灵灵一直看着司马言浩。
顿了好一会儿,萧乐沫如被惊扰到的小鹿一样,捂在司马言浩嘴上的手想快逃离,却被司马言浩给抓住了。
那手细如葱白,玉指芊芊,光滑柔嫩,令得司马言浩紧紧抓住不肯放手。
“太子殿下恕罪,乐沫不是有意的,只是这种话还望太子殿下切莫再说了,乐沫配不上太子殿下。”萧乐沫慌忙解释,连眼睛都有些湿润红了,看的出是着急得快哭了。
司马言浩握着萧乐沫的小手,将簪子缓缓地插入萧乐沫的墨发之中,莲花簪在萧乐沫头上显得出众,萧乐沫见状也吓了一跳不再说话。
“本太子的目光还算不错,这簪很适合沫儿,你乃萧家二小姐,岂会配不上本太子呢?这簪就如心,送出去了可就很难收回了。”司马言浩伸手刮了下萧乐沫的鼻尖,令得她红了脸,微微低头。
“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覆水难收呢?”
“对,沫儿这下可明本太子心意?”司马言浩紧紧抓住她的手不肯放开,这外边声音吵闹,可这舟内的人却连一句都没听到一样。
......
另一处酒楼中,司马言墨坐在外边,这一低头便能看到底下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模样。
也难怪司马言钰告诉他今日可以找个皇妃,这一看,底下那些女子可全都浓妆淡抹地,穿着鲜艳亮丽的衣服正等着所谓的偶遇呢。
司马言墨手敲打着酒桌发出规律的声音,一只手撑着下颚只觉得有些无聊。
若非他母妃说让他来见见夏若云,他还真不会将时间浪费在这种事上。
他父皇交给他的事情到现在还查不出个水落石出来,他岂有这个闲情逸致做这种事呢?
但这是他母妃的命令,他也只能照做出来见见了。
“言墨哥哥久等了。”
就在司马言墨等的无聊至极时,那道身影才缓缓而来,身后还跟着两丫鬟。
不管走到哪都是一个瞩目点,声音清澈又小声,很符合她这人,身子娇小又长着一张小孩般的脸,可看起来却很可爱。
司马言墨抬头,夏若云穿着广袖裙,上身为粉色下身为蓝色,若是他人穿起来定会怪异,可穿在夏若云身上却显得很好看。
“云儿?”司马言墨挑眉问道,心中已经确定这人便是夏若云了。
这声音他可没忘记,跟当初一样。
“言墨哥哥还记得云儿,是云儿的荣幸,云儿来迟了言墨哥哥可不要生气。”夏若云蹭地一声坐在了司马言墨跟前,脸上带着浅笑,上下打量着司马言墨。
“姑娘家迟到很正常,几年没见,云儿你还真是女大十八变。”司马言墨也上下看了夏若云一眼。
在北漠呆久了,那边的女子豪爽大方,而京城内的女子则弱不禁风,娇弱却带着大家小姐的气质,若是让司马言墨选,他还是喜欢北漠那边的女子,无奈是他母妃硬是逼着他来跟夏若云见一面。
面是见了,现在司马言墨想的便是赶快离开。
他虽回京城不久,可也听过那些人嚼舌根,这夏陈萧三家之中必定有一个会当太子妃,而以后也定是母仪天下。
今日夏若云来见他,不过是抱着两边都讨好的心态来的罢了。
免得到时候抓不住司马言浩的心,还没了他这边,竹篮打水一场空,所以她今日才来,这点司马言墨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言墨哥哥看云儿变得如何了?”夏若云反问,双眸映着司马言墨的影子。
今日他褪去了北漠那股豪爽,连说话都带着几分客气。
“当然是越变越好看了,若非那句言墨哥哥,我倒真认不出你了。”司马言墨一笑,夏若云看着有些恍惚。
虽在北漠生活了十几年,那白皙的皮肤也成了麦色,却很健硕,看起来阳刚,这样的男子若是在自己身边,那可真有安全感,何况眼前这人长得也不逊色,而且身份也不低。
虽输给了太子,可在诸多皇子之中却也很受宠。
她来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以为对方是个在北漠呆久的粗老汉,只会动刀动枪地,今日一见,倒是让她改观了。
司马言墨身上除了北漠的豪爽外,还有楚国的文儒风雅,连说话都带着几分客气。
不过,夏若云不知,司马言墨对熟人绝不会这般客气,这般客气了,那也只能说司马言墨没将对方当成朋友,最多算是认识的人。
所以她爹说的没错,能抓那可就要牢牢抓住了。
她若觉得适合,静妃那边肯定也会帮忙撮合她跟司马言墨的。
若是她爹站在司马言墨这边,对他绝对只有利没有弊!
连当朝丞相都支持司马言墨,那他在朝中的地位肯定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而其他,可以等日后再慢慢策划。
“听言墨哥哥这话,云儿脸上跟开了光似地,花灯节开始了,云儿能邀请言墨哥哥一起吗?”夏若云看着底下的人,一人手中拿着一盏花灯,在花灯外面写上自己的愿望然后放到湖中,若是有人看到了,会写上自己的愿望然后继续放在湖中放走,若是有缘,那么捡到花灯之人肯定会与花灯的主人相遇。
夏若云兴致高涨,可司马言墨却半点兴趣都没。
这种事,还真不适合他来做。
正说着,一名侍卫从楼梯缓缓走到了司马言墨跟前,微微鞠了个躬。
随后他附耳在司马言墨耳中不知说了些什么,司马言墨挑眉,面容却极为严肃,连眼神都变锐利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