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四周 众人齐相助 手帕见真情(1 / 1)司卫民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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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疤头在不远处的草垛边睡了一夜。第二天天没亮,自己就一个人开始收拾残壁断垣,到处是灰烬到处是黑乎乎的,他在清理垃圾同时也在好像找什么,终于在木板床的底下碎砖块下面找到了一样东西他心爱的二胡。

二胡对于二疤头来说真是他的心爱宝贝,家里什么都没有怕偷,唯一的把二胡用盒子装好埋在了床底下的碎砖块里。他找出二胡,掸了掸灰烬,用嘴巴一吹,飞起的灰尘把他的眼睛熏出来眼泪。

也许是干累了也许是想起了什么,于是坐在了石块上拉起了一首《二泉映月,低沉的音乐响起,裹在风里,夹在雾里。村民们还在睡梦中被二胡声叫醒,纷纷拿起工具来到二疤头的家帮忙清理垃圾。有的带来木头有的带来柴草,有的带来钉子有的带来铅丝,准备给二疤头重新搭起草棚。农村人就这么朴实,谁家有苦难都会帮忙一把。

不到半晌就搭好了一个草棚,草棚不大能将就住一个人,二舅等人还送来了生活用品和临时饭菜。夏子珍也夹在人群中忙碌着,棚子搭好了,村民也都各自回家去了,只有二疤头一个人坐在刚刚搭好的草棚中,呆呆的傻坐着,头脑里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很复杂,也很多,眼睛红红的。

到中午时分夏子珍从家里送来了饭菜,用篮子提着,送到了草棚前,她并没有进屋子,悄悄的把篮子放在门口,准备离去。二疤头听到了动静走出来,看到菜篮子和刚刚转身将要离去的夏子珍,二疤头愣了一下,叫了一声:“子珍!”

夏子珍停了下来,稍稍转过头并没有看着二疤头,也没有说话,停了片刻就要离开,被二疤头几步拦住了去路,二疤头看着夏子珍说:“子珍,谢谢你,我知道你的心里还有......”“别说了,吃饭吧。”夏子珍连忙打断二疤头的话,把头转向一边。

“我想问你一句,雪佳是不是我的?”二疤头急切想知道答案,被夏子珍迅速打断:“别说了,好吗?”说话间眼泪已经流出来了,二疤头很肯定的说:“是我的,对吧,我就知道雪佳是我的,对吧?”夏子珍转过身去不再说话,低着头,抽泣着。

二疤头没有了办法说:“其实这些年,我的心里一直装着你,唉,这是命运啊......”夏子珍回过头来说“你从东北回来的那天晚上是不是到过我家对面的小树丛里?”二疤头惊讶的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夏子珍拿出了那片手帕,展现在二疤头的眼前,“这些年你一直把它带在身边,我知道......”说着话眼泪又一次淌了出来,泪水像两条清澈的小溪一样穿过了夏子珍的美丽的面颊。

二疤头接过手帕,手在微微发抖,声音哽咽的说:“是,是,我一直揣在怀里,没有想到那天晚上丢在了小树丛里......子珍......”夏子珍明白了一切,转身离去。二疤头望着夏子珍的背影,再看看手中绣着鸳鸯图案的手帕,手在颤抖,心也在颤抖。

刘大海在家里喝着小酒,用手捏着花生米,嘴里咀嚼,小胡子在他油腻的嘴上一动一动的,眼睛里死死地盯着酒杯,嘴角间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奸笑。刘大海老婆李兰英问二疤头家的房子被人放火烧了,你怎么还在家里喝酒,别人家都去帮忙了,你也得去看看啊。

刘大海听了不耐烦的说:“烧了就烧了呗,又不是什么好房子,你瞎操什么心。”“看你说的,一点同情心也没有,二疤头够可怜的了,村里都讲疯了,听说坐牢是被人陷害的,现在又有人烧他家的房子,这是什么人啊,这样缺德,让人查到了非得让他千刀万剐。”李兰英一边做事情一边说着。

“行了,妇道人家知道什么啊,忙你的去。”刘大海一声吆喝李兰英不再说话。刘小柱插了话:“二疤头肯定是被人陷害的,大家都说他在找证据呢。”刘大海忙不迭的说:“小柱,你还听说什么了,他找什么证据啊?”

刘小柱说:“不知道,我也是听人家说的,我和其他小伙伴前几天还在社场的破屋子里看到二疤头在那里挖东西呢。”刘大海张开的嘴巴久久没有合拢,眼睛里很是不安。端起酒杯,思量着什么。

施大爷在家和施永平忙着铡牛草。施永平问:“爹,你说,二疤头真的是被冤枉的吗,怎么那么多人都这样说呀?”施大爷没有抬头,一边用双手抱住青草望铡刀里送一边说:“永平,过两天你到县城里去一趟,去找一下你的施兰大伯,给他送点菜,顺便让他找人帮助我翻译一下这纸上的字是什么字?”说着话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递给了永平。

永平接过纸张看了看问这是什么东西,施大爷说你别管是什么,你照办就行了。施永平答应了下来。

田地里,人们又在忙碌着给稻田灌溉,二疤头远远的坐在河夹摊上,望着远方。他在考虑什么呢?一群孩子走过去用小石子砸向对面的二疤头,二疤头不生气也不理不睬,孩子嘴里的打油诗又开始了:

“二疤头,打酱油,一天到晚爬墙头,二疤头,弓着腰,一觉睡到公鸡叫。”

他已经习惯了,已经麻木了。他现在的心里考虑的不是这些,而是谁让他做了七年的牢房,又是谁烧了他家的房子。他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他要找出这个人。想着想着从口袋里摸出了那个玉戒指,端详了半天。

抽完一袋旱烟过后,二疤头也像别人家那样下到了田地里用吃饭的盆刮起了水。虽说二疤头的腰不是很好,但是自从东北回来后,二舅给他买了中药熬水喝要好多了,也能干点不重的农活,腰板也不是那样的弯着了,只是阴天下雨的发作的时候才会直不起来。不知道将来没有了中药还会不会疼得厉害。

浑浊的水慢慢的流向那缺肥水的稻田,由于没有肥料,二疤头刚刚接手自己种地的水稻也像他人一样的没精打采的站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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