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帮主蹙起眉头,看着这洛师,愠怒道:“今日怎如此莽撞”。
吴庚笑而不语,关心则乱,自己倒也能理解,只不过若是拳头真要打到自己身上,那也可别怪自己给这洛师松松筋骨啦,相信他也能理解。
那洛师连忙向着吴庚抱拳道歉,“对不住了公子,是我莽撞啦,待此间事了,洛青甘受惩罚”。
“小事而已,还是先去看看里面那位小姐吧”,吴庚言毕转身而去。
老帮主与洛师四目相对,感慨一声,“这少年比我们还要有那江湖气概”。
“小银,小姐身体现在如何”,老帮主转身对着马车说道。
“象爷爷,我感觉身体已经没事啦”,一道柔弱的声音从马车中传了出来。
“芸儿你真醒啦,感觉怎么样”,老帮主见此言语也是略显激动。
不多一会,马车凤帘掀起一角,走下一位戴着帷帽,衣着华美的女子。
“芸儿小姐怎可起身,这身体当真无碍啦吗?”,一旁洛师紧张问道。
“让象爷爷和青叔担心啦,我感觉像是睡了一觉,现在只感觉浑身舒畅,并无不适之感”,帷帽下的女子轻声说道。
两人先惊后喜,这医术如何用言语来表达?让整个镖行火急的急症转手就这么好啦?老帮主都有些难以置信。
“可…”,那老帮主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洛师打断,“既然如此,那还请芸儿小姐多多歇息,我与帮主再去和那大夫求些药为小姐补补身子”,言毕老帮主直接随着洛师离开。
“洛青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啦”,老帮主见这文师一路走着都带着一副思虑模样。
“帮主,小姐的症状你不感觉和某种毒很像吗”,洛师轻声开口。
老帮主蹙眉不已,忽然神色一动,“你是说那凤鹤堂的魇毒”。
洛师点点头,“小姐当初突然昏迷过去,怎么都唤不醒,呼吸与脉搏都越发微弱,越想越像是那魇毒,而且那风鹤堂与我们帮派素来不和,最近摩擦也是越来越大,这次风鹤堂定时得到关于小姐的消息,想在这小姐身上做些文章”。
“是啊,若是芸儿有什么差池,咱这大拳帮恐怕在这里也就没有立足之地啦,这凤鹤堂当真是欺人太甚,看来隐忍的这些年,让这头杂毛鸟真以为咱这大拳帮好欺负啦”,老帮主眯起眼睛,显然是动了真怒。
“帮主不必动怒,这次也是多亏了那位公子,没想到小小少年,连那风鹤堂独有的魇毒都能医治,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老者想起那位少年也是收起几分气势,“这世上不乏一些能人异士,以后还是要低调才好”,旁边的洛师也是引以为然连连点头。”
老者似是想起些什么,对着洛师耳语几句,后者眼中难掩惊讶,“帮主这是真的?”
“以防万一吧,快快去吧”,那洛师在老者的督促下快速离开。
而当老者找到吴庚时,后者却已经在一片树荫下盘膝入定,缓缓吐纳灵气。
“小友可让我好找呀”,老者上前两步笑着说道。
少年睁开双眼,看向面前的老者,嘴角含笑,“不知小姐是否安好”。
那老者苦笑一声,直接坐在地上,坦言说道:“并非有意隐瞒小友,实在是这小姐身份特殊,若是这趟走镖成功,以后大拳帮也能有个靠山,希望小友体谅”。
老者见这少年点头示意表示理解,也没有生气,也是连忙问道:“小友如此医术,不知可愿加入我这大拳帮,帮派上下定以礼相待”。
“谢过象拳老前辈美意,只不过小子懒散惯啦,还是算啦”,吴庚摇头说道。
老者眼中也是难掩失望,这帮派上下倒是也有几位大夫,只不过都是对刀剑外伤还算有所心得,遇上这奇难杂症那真是毫无头绪。
老者也不强求,笑着说道,“小友先前所说游方四周,不知可愿和这趟走镖一起前往丹阳城,只是若路上再有一些急症还需请小友出手,安全由老头子保证,事后还有重金酬谢”。
“那自无不可”,见这老者性格坦诚,而且方向也大致相同,吴庚直接答应下来。
老者挥手,远处等候多时的一个汉子连忙上前,放下手中的袋子,“这是一百金币,算是小友此次出手的诊费”。
吴庚也不客气,直接放进自己的背篓,笑着说道:“那小子就却之不恭啦”。
见这少年直接收下,没有搞那些客气言语,老者也是笑着电起头,对这眼前少年越发满意起来。
“小友稍等,我这就让人腾出一辆马车让小友路上休息”,老者言毕直接起身离去。
吴庚对这老者感官不错,只是那下毒之事却也没再多提,对方行走江湖的时间比自己活的年数都要长用不着自己这个江湖菜鸟来提醒,相信对方已经有所动作。
不多一会,一个汉子便径走向这里,正是那带吴庚前来的青壮汉子,名叫胡老三,“没想到小哥医术如此高超,小姐的病情到手到病除”。
吴庚笑了笑,“小意思”。
那汉子倒也实诚,听吴庚不以为然,脸上竟还有几分着急,“小哥你是不知道,当时小姐身体有恙,整个帮派上下个个心急如焚,若不是小哥仗义出手,老三现在说不定还在那官道上吃土呢”。
吴庚笑了笑,也没再言语,那汉子一拍脑门,憨厚一笑,“你看我这记性,帮主让我请小哥去马车上休息,光顾着和小哥说话,把这茬事给忘啦”,言毕转身领着吴庚向其中一辆马车走去。
马车内倒也宽敞,底部特意铺有兽皮,可直接躺下,旁边还有不少瓜果放在一旁小桌之上,吴庚也是眼神中露出满意之色,直接拿起旁边的水果啃了起来。
不多时,还由那自称老三的汉子送来午饭,倒也让吴庚享受了一番。
吃过午饭,镖行直接开拔,直到月色挂起,镖行再次下了官道,选择一处安静地方就地驻扎。
吴庚睁开双眼,车外传来一句女子言语,“公子可否下车一叙”。
掀起帘子一角,车外站着一位女子,头戴帷帽,看不清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