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皆是炼气四层,只是没想到那沉默青年一身灵力浑厚,已至四层巅峰,是四人中显露修为最强的一人,此刻冲在了最前方,身后依次便是黄衫女子,邹胖子,绿衣女子,最后才是那密切注视着灵株的吴庚,眼露思索之芒。
一切还没有尘埃落定,此刻爆发修为无疑是愚蠢的,虽说吴庚不惧在场的任何人,但见识过那筑基妖兽一幕后,在这妖兽山脉越发小心起来。
当踏足那灵株十丈之内,那灵果光晕流转,更显奇异,吴庚脚步一顿,落在众人身后。那离灵果最近的沉默青年却是脸色一喜,瞥了一眼身后众人,寒芒一闪,随后又看向灵株上六枚灵果,眼中贪婪之色更甚,再顾不得其它,双手同时向两枚灵果抓去。
“你想干什么”。
“找死不成”。
身后黄衫女子与那邹胖子见此一幕惊怒开口。
黄衫女子眼中厉色一闪而过,少一人正好多分些资源,正欲有所动作,惊变突生。灵株下方山石间倏然窜出数十道黑影,其速之快,连吴庚一时都未看清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向着众人分别袭来。
吴庚早已对这灵株附近的一股妖力藏有戒备,见突发状况,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止步,身体一晃,直接退出了黑影的攻击范围。
身前四人距离最近,面对的黑影更多起来。
尤其是距离灵株最近的沉默青年见几道黑影直接袭来,眼中现出一丝惊恐,可双手离那灵果已是触手可及,一番挣扎后,眼中厉色闪过,爆发灵力,身体不退反进,双手指尖直接触摸到灵果,眼中喜色一闪而过。
可与此同时,随着四道黑影袭来,几声噗嗤声响响起,沉默青年如遭重击,瞬间吐出大口鲜血,低头看向胸口的的那四根藤蔓似的触手,竟转瞬间已破开自身灵力护盾,在青年惊恐绝望的神情中,触手再次发力直接将身体洞穿,猩红的鲜血填满了青年的口中早已让青年发不出声音,神情痛苦中在触手上挣扎两下脑袋一歪直接解脱。
随着那触手的左右一扯,沉默青年身体整个爆开,一片血雾弥漫,撒在那灵株之上,灵果光芒绽放,更显妖异。
身后几人,有那打头阵的青年略做拖延,也不敢再保留实力,各施手段,陆续向黑影笼罩范围之外冲去。
那绿衣女子距离相对较远第一个冲出,可是此时小脸煞白,明显灵力消耗不少,身影也是略有狼狈,见那吴庚宛如没事人一般,眼中微光闪过,吴庚报以一笑,女子冷哼一声,转过头去再次向那灵株望去。
而那邹胖子反应迟钝一些,还未冲出,就见到那第一个青年身死,神色惊慌,心神大乱,拿出一把飞剑,对着射来的几根触手横劈而去,光芒缭绕,那几道触手之上乌光闪过,直接抽碎了那把飞剑,噗嗤一声,伴随着一声惨叫,那胖子也被几道触手洞穿而过来,身体竟已肉眼可见速度干瘪下去,转眼间就成了一具干尸,被一道触手凌空抽爆,化作一片齑粉。
吴庚的一番观察,那从山石中窜出的黑影,似是植物的根须一般,扭头看向那棵灵株,吸收两具修士的气血后,果子光芒更甚,越发妖异,吴庚眼露奇异,莫非这灵株是妖兽不成?
眨眼时间,只剩下那黄衫女子还未冲出,那触手越聚越多,挥舞的密不透风,早已将女子身影淹没,恐怕凶多吉少,可就在这时,随着一声奇异宛若痛苦的嘶鸣,那触手笼罩范围中爆发出一阵火光,诸多触手宛若火烧一般,直接退入到山石中去,一道身影趁机横掠而出,正是那黄衫女子。
那黄衫女子冲出笼罩范围,淡淡扫视了眼前两人,眼中一片冰寒也没质问两人为何不出手帮自己一把这种愚蠢问题,只是那触手当真凶狠万分,这次不仅损失了一件压箱底法宝,身体还遭受如此重创,若是这么空手而归,那可真是亏到姥姥家啦!也不言语,直接掠向远处,顾不得心痛,拿出几颗灵丹直接吞下,盘膝坐下恢复起来。
吴庚目光思索,那火光应该是像怯颜师姐送给自己的防护法宝玉佩一般引出的,只是没想到这黄衫女子竟有如此身家。
那绿衣女子见这黄衫女子衣衫不整,一副凄惨模样倒是神色倒是好上许多,只是回望那棵灵株,灵果近在眼前,却没法取下,也是一副惆怅面容。
那黄衫女子服下的丹药颇为有效,不多一会,身体上几道血痕也全部消失,气色也好上许多,睁开双眼,第一时间看向那灵果,随后起身向两位身边走去,冷冷开口:“妖蟒不知何时返回,现在怎么做”。
绿衣女子瞥了一眼眼前两人,嗤笑一声:“还能怎么做,那灵株明显就是头精怪般的存在,就凭我们三个能保住条命就不错啦,还想打它主意?”
黄衫女子瞥了一眼地面那片血色,视线避开地面那具干尸,眼中似有不甘,突兀的那灵株上突然大放光明,女子看去,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不甘的开口:“这是灵果即将成熟的征兆”。
绿衣女子针锋相对,“没用的倒是知道的挺清楚,典籍上就没记载那是头精怪吗”。
女子一噎,典籍上确实没有如此记载,难道这是个例现象?
只是这时,旁边一直看两人斗嘴的吴庚眼中微光闪过,突兀向着一侧躲去,空间中凭空多出一道飞剑从原先位置一略而过,雪白光芒带着森森寒意,一道白衣身影突兀在数十丈外现身,见一击不中,身形一晃,便出现在那黄衫女子背后,一切都是在瞬间完成,那女子丝毫来不及反应,被白衣身影一击拍向空中,随后暴起一脚直接踹向那灵株处,山石间几道触手猛地窜出,裹起空中的黄衫女子直接拉进那山石中,短短瞬息,那头精怪再吞一人,灵果光芒更甚。
那白衣身影站定,现出身形,竟是那白衣青年莫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