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怎么回事吗?”回到车里,苏然就开口问北堂璟。
她敢打赌,北堂璟肯定知道怎么回事,只是不知道这家伙会不会说。
“我年少带兵之时,曾经随手救过一少年,那个少年会北巫之术,其中训鸟之术更是炉火纯青,但凡有山林有鸟雀之地,皆为他的天下。”
“喔,原来如此,感情那人是来报恩的啊。”苏然点头,表示了然。
北巫之术,她不懂。但是会训鸟术,苏然就想到曾经接触过的一位异能者,那是一个小姑娘,但是会跟各种鸟类沟通。
所以,苏然觉得也不算太奇怪。
“那你知道今晚想杀你的是谁吗?”想了想苏然又问,想要帮他翻案,总得先了解了解情况不是嘛。
总要先了解一下这位王爷有多少仇人才行啊。
谁知道,北堂璟竟然摇摇头,“不知道。”
“不是,你连谁想杀你都不知道?”
“处在那个位置,树敌不知多少,想杀我的人,怕是一个城都不止。”
苏然嘴角再次抽搐,她怎么从这话里好像还听出了一丝骄傲来着?
然而,苏然还想问什么,北堂璟已经闭上了眼睛,看样子是不打算再说什么。
算了,今天才第一天,问什么肯定也问不出来,还是先睡一觉再说。
一夜睡的不算安稳,不过好在没有再发生其他意外,一直到大天亮,马车停了下来,苏然才悠悠转醒。
看了一眼一旁的北堂璟,还是保持着背靠车壁,闭目养神的状态,也不知道醒没醒。
不过苏然也没打算叫他,而是打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下来马车,苏然才发现这是停在了一个驿站门口。
赶车的那个侍卫不知道去哪儿了,至于另外两个也已经下马,这时已经站在马车旁边。
看到苏然跳了下来,只是向她这边看了一眼,却没有上前的意思。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面有特别交代,整整一夜,这三人都没有跟自己说过话。
不过这样也好。
坐了一夜马车,苏然觉得浑身酸痛,也就站在原地活动活动筋骨。
没过多大一会,赶马车的侍卫出来了,而跟在他旁边一起出来的是五个穿黑色劲装的男子。
那五人脸上全部都是肃杀之气,每人手中都拿着一把配剑。
看来这就是鹧鸪营的人了。
苏然本来以为这什么鹧鸪营的人,会跟之前三个侍卫一样不搭理自己。
然而她想错了,走在最前面,看起来三四十岁的男子走了过来,并且向她抱拳行了一江湖礼。
“煜王妃,在下尉迟傅,后面就由我们护送二位去安阜。”
别人客气,自己肯定也要客气了,于是假笑上脸,学着他的模样也回了一礼,“那就多谢尉迟公子了。”
“二位想必还没有吃饭吧,煜王殿下不宜走动,我让人将吃的端到马车之上,正好也不耽误赶路。”
苏然点头,昨晚她就发现了,北堂璟除了可以说话,好像浑身上下都不能动一般。